止歌在笄禮上的表現讓不夫人都對心存好,所以見馬嬤嬤麵上一片僵,便有人暗暗向止歌使眼,示意先接下那“賞賜”再。
止歌很謝這些夫人的好意,甚至還很有閑的一一向這些夫人們報以笑容,但這並不意味著就要接下皇後所謂的賞賜。
所以,隨著手上越來越僵,馬嬤嬤的麵也愈發暗沉。
就在旁邊的夫人們暗暗為止歌了一把汗之時,寒夫人突然上前兩步與止歌並肩而立。
“馬嬤嬤,老以為,家大姑娘用不著這本《誡》,隻怕,是馬嬤嬤將皇後娘娘的賞賜弄錯了罷。”寒夫人緩聲道,一雙眼卻微微瞇起,直直地看向馬嬤嬤。
寒夫人大概能猜到,皇後為何會突然給八竿子打不著的止歌備下這樣一份賞賜。
先前寒季杳和蘇七之事中,蘇家的臉算是徹底丟盡了,一直到現在,蘇家人就算出門也都是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皇後,怕是因為此事而恨上了寒家。
這冊《誡》,皇後應該更想在壽宴時送到寒家的,隻不過皇後到底也沒那個底氣與寒家正麵相抗,所以在得知寒夫人會在止歌的及笄禮上擔任正賓時,皇後才會想出這麽一轍。
柿子當然得挑的,這一,即使是蘇皇後也不例外。
比起寒家的當家夫人來,威遠侯府的兒當然是微不足道的。
至於這冊《誡》送到止歌手上之後會給帶來些什麽,這種事又豈是皇後會關注的,隻在意,心中的怒氣有沒有得到釋放。
無論是皇後還是馬嬤嬤,先前都以為,止歌隻不過是侯府之,威遠侯府如今又勢弱,哪怕心中委屈,也絕不敢冒著怒皇後的危險拒絕接下這賞賜。
隻是沒想到,止歌真就有這個膽量拒不接皇後的賞賜。
當然,馬嬤嬤更沒想到的是,寒夫人居然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為止歌出頭,更直言止歌不需要那《誡》。
這麽多年來,也沒見寒夫人對哪家閨秀如此維護過,這位家大姑娘,到底是何德何能?
馬嬤嬤心中不解。
沒接寒夫人的話茬兒,馬嬤嬤仍隻看向止歌,“大姑娘,您可要想好了,這可是皇後娘娘的賞賜……”
止歌抬頭直視馬嬤嬤,眼中的亮讓馬嬤嬤差別開眼。
“馬嬤嬤,臣自讀書,《誡》《則》更是能倒背如流,所以臣以為,寒夫人得對,確實不需要皇後娘娘的賞賜。”止歌將“賞賜”二字咬得極重。
馬嬤嬤心中一窒,在場的其他人也因止歌的大膽而暗暗了口氣。
自打蘇皇後主中宮的那一起,馬嬤嬤便再沒被人如此撞過,看著止歌那張帶笑的臉,其實很想將手中的書冊摔到止歌的臉上。
可是,又看了寒夫人一眼,寒夫人麵上覆著的那層薄霜讓心中不由膽寒,自然不敢輕舉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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