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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仙途》第168章 168

站在高枝上的兩個人就是招凝和豹武。

幾日前,豹武向招凝稟報,找到了關于林如風的消息,但是卻同現在這個林如風有些不太符合。

豹武有些疑慮,但還是如實說了。

招凝并沒有因此而否定他的說法,同豹武一起到了益城附近,倒是沒想到神識在益城附近一搜索,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幾人的打斗中,林如雨漸漸落在了下風,他是靠著心頭的力量發,才有了抵抗之力,而現在已經漸漸有些吃不消了。

豹武看著招凝,“神,要不要去幫他一把?”

招凝微微頷首,豹武會意,立刻沖了下去,豹武的突然加,讓這一戰局一瞬間有些停滯。

只聽刀疤男驚疑地喝了一聲,“哪里來的雜種半妖。”

本來是敵是友還不知道,豹武就算下去也只是想助林如雨一臂之力,結果這話一出,立刻讓豹武眉頭一豎,接著手下毫沒有留,疾速沖到了刀疤男的面前,一腳向刀疤男踹去,刀疤男哪里想到速度竟這般快,一時不防,直接飛了出去。

其他幾人一看老大被扔了,心頭又驚又懼,但他們卻也同一時間向豹武圍攻而去,他們并不傻,不會認為在豹武將自己老大教訓了之后,只要他們不就會把他們放了。

幾個人合力而上,可是豹武是豹族出生,天生就帶著豹族疾速的天賦,這些人本就不到豹武分毫,反而被豹武快得只留下殘影的作震在了原地,接著每一個人都被賞了一掌,而后幾個人的腦袋就撞在了一起,瞬乎都昏死了過去。

林如雨本見有半妖沖來,心頭也有些恐懼,但見這個半妖好似是路見不平幫助自己,便松了一口氣,那子拼勁也散了些許,他撐著鋼劍,抬眼看半妖將所有人都解決了,本想好好向對方道個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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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剛一抬頭,這些微的作就讓他一陣頭暈目眩,而后直直地后仰在地上。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了,眼皮很重,眼睛在掙扎著開闔間,看到半妖向不遠恭敬地拱手,他微微偏頭,昏迷后的最后一眼,便看到一仙子緩步走了過來。

“神……神仙。”

他呢喃了最后一聲,便徹底的沒有意識了,即使他自己修行,可在這一刻,他只剩下了下意識的觀

“神,這個人耗費了大量的心頭,怕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

豹武掃了一眼林如雨的況,又瞥見他懷中因為打斗而不小心出來的一片葉子。

葉子青紫如盤狀,正是那幾人想要從林如雨這兒得到的紫靈參。

“神,不若把紫靈參給他喂下,至能吊他一口氣,把他的命拽回來。”

“不用。”招凝卻拒絕了,指尖一,夾著一顆藥丸,“將這個喂給他。”

不過是一個尋常的補藥丸,但至救林如雨的命已經足夠了,豹武聽命接過藥丸,掰開林如雨的,將藥丸塞了進去。

時辰過的很快,天上的太極魚開始緩慢的轉換,就在這時林如雨終于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醒來那一刻,意識還沒有完全回籠,第一反應便是猛地坐起,在懷中索著,卻了個空。

“我的紫靈參呢,紫靈參去哪里了?”一瞬間驚恐。

下意識往周邊看去,這才注意到旁邊還另外站著兩個人,不,是一只半妖和一個看不出修為深淺的修。

而他的紫靈參就在修手上展看著。

“那是我的!”林如雨下意識地驚喊出聲。

招凝微頓,側看他。

這一刻,林如雨瞧見招凝模樣,昏迷前的種種一瞬間就記了起來,他是被他們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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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雨頗講恩,意識到之后立馬爬起子,跪在地上向他們磕頭,“多謝二位相救。是我腦子慢,剛才險些魯莽的沖撞了這位仙子。”

豹武笑了笑,瞧林如雨這般卑微的模樣,“你們這些人族怎麼這麼喜歡磕頭啊。別磕了,我主子不喜歡別人就磕頭。”

林如雨直起猶豫了一會兒,卻還是沒有直接站起來,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招凝,對于招凝拿了紫靈參他沒有半分的他想,只是……他還是盯著那株紫靈參,“仙子,我可以用其他的換這株紫靈參,這株紫靈參我急需它。”

招凝目落在他上,林如雨頓了頓,還是補充說道,“我母親已經年邁,這幾個月時間突然加快,老去的更快,怕要不行了,我想……我想……”

他說話時候不自覺帶上了些微的哽咽,但是他們也都明白意思,無外乎想要將母親多留在邊一陣子。

“這個你不能用。”招凝卻淡淡出聲。

在林如雨遲疑的目中,解釋了一句,“這紫靈參上沾了無形無的劇毒,服下會直接斃命。”

林如雨一呆,跪坐在地上,腦子里嗡嗡作響,“一……一定是那妖搞得鬼,那妖有些靈智,我廢了半條命才弄死它,卻不想它還留有后招,這麼毒。該死的妖!”

為半妖的豹武,對林如雨的咒罵漠然的聽著,對于半妖來說,妖也不是同族,被罵和他也沒有關系。

林如雨整個緒都墜了下來,“可是,沒有紫靈參,我娘……我娘……”

“你娘在哪里?”招凝問道。

林如雨還沒反應過來,在哽咽中呢喃了兩聲,“在家,在……”

豹武就將他的后領一把提了起來,“主子的意思是,讓你帶路,紫靈參沒辦法增加你老娘的壽元,不代表我們主子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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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雨一怔,看向招凝的目更加激了。

他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幾步小跑到前,“我帶你們去,這邊,這邊。”

在天上太極魚轉換結束的時候,林如雨推開了自家的大門,“娘,娘,我回來了。”

林如雨滿是興,可是在沒有得到里面的回應時,登時一驚,大步沖進了側面屋子里,油燈剛點上,卻是一驚,年邁的老母親已經趴在了地面上,氣息奄奄。

他將老母親抱到榻上,林家很是潦倒,被褥陳舊且滿了補丁,他乞求地看著正好走進來的招凝,招凝站在床邊,發現這位老人家的壽元幾乎已經耗盡了,大抵是已經揭開了神境的表象,招凝此刻刻意去觀察,便能看出老人家魂靈的狀態,已經黯淡無,即將消散了。

大抵是經過三千年的折磨,總有些魂靈在不斷的重復中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在他們意識深真的夠了。

老人家便是這樣的況。

“仙子,仙子,我娘還有救嗎?”林如雨眼眶都了,這個瘦的男人短短幾個時辰為了自己的娘親流了數次眼淚。

招凝沒有說話,但是卻回答了。

指尖暈開靈,靈憑空繪制出古老而神的紋路,而后融到老人家的里。

沒過一會兒,老人家指尖,林如雨驚喜萬分,不斷喊著娘,又反復告訴他娘,“娘,仙人賜福了,你能留在兒子邊更久了。”

但只有招凝知道,剛才打老人家的并不是什麼賜福也不是什麼延長壽命的法,而是上古云紋——“縛”。

縛魂的縛。

將魂靈束縛在原地,是唯一能留住老人家的方法了,否則下一刻老人家的魂靈就會魂飛魄散。

這樣的做法換做尋常可能太過殘忍,但是現在,招凝想試一試,或許幾天之后的建木通天梯開啟,就有解決的辦法了,就不會再這樣的痛苦,只需在等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老人家緩緩睜開眼睛,眼神有些空,手掌反抓著林如雨,“如雨,如雨,是你嗎?”

“是我,娘,你醒來就好。”

林如雨幾乎要掉下眼淚來,但是還是強忍住了。

老人家已經失明了,看不清周遭的況,但是知卻是敏銳的,明顯到了附周圍還有其他人。

第一反應卻是,“如雨,是你哥哥回來了嗎?你哥哥沒死對不對。”

不等林如雨說話,就要強行撐起子,向豹武的方向喊了喊,“如風,你回來了,娘,娘好想你。”

這一刻,林如雨的眼淚終于崩了下來,甚至都不忍直接揭穿自己的母親,他看了一眼豹武,目中有些許請求。

豹武早就在這樣的真中有些不忍,他出手,老人家一把抓住了豹武的手,但是老人家大抵是年邁意識混沌本辨認不清,只覺得有人靠近,那必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孩子回來了,雙手抱著豹武的手掌,額頭抵在拳頭上,呢喃著,“回來就好,好孩子,你回到娘邊就好。”

這樣的場景讓人不由得心生凄苦。

招凝無聲無息地退出了屋子,站在屋檐下,抱臂看著頭頂的太極魚,看執掌神境夜魚一圈一圈轉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豹武和林如雨從房間里走出來,林如雨小聲闔上了房門。

他微躬著脊背,抱手向豹武禮了禮,“多謝豹兄弟幫我安我娘。”

豹武搖搖頭,頓了一下便說道,“我一時半會兒裝作你兄長倒是不妨事,可等你娘醒了過來后,察覺到我不是你兄長,怕是緒會更加難過。”

林如雨嘆氣道,“不會的,我娘記不好,經常一覺醒來就忘記了好多事,有的時候連我都會忘記。”

豹武聽說過凡人年老可能會生這種病癥,便只得無奈地跟著嘆了一聲。

這時,卻聽招凝問道,“你兄長也是被那群人害死的?”

看向林如雨,林如雨憤憤地點頭,“都是那群混賬。他們不過是一個小型的修行家族,行事卻像是山匪般為非作歹,我兄長之前在他們家族中做臨工,卻不想被他們騙到一有主的藥園中,說著藥園是他們家族的,讓兄長采些回去。我兄長沒有修為,腦子又轉不過來彎來,看見他們手中偽造的令牌,以為他們就是藥園的主人。”

“結果誰想,那藥園主人脾氣是暴躁的,修為也在練氣高階,一瞧見有人來靈藥,直接害死了我兄長。”

林如雨想到這段過往便狠狠地著拳頭,但是除此之外他做不了任何事

林如雨對他兄長的描述,和豹武打聽到的林如風幾乎是一致的。

他說完還抬眼看了招凝,而后又向豹武,眼神中帶著一小心翼翼,似乎想問什麼,最后半天憋出一句,“恩人們問我兄長作何?”

這般反問聽起來有些奇怪,似乎藏著期待,招凝察覺到什麼,朝豹武看了一眼,豹武會意,立刻翻手拿出一張畫卷,畫卷展開,其上出現林如風的模樣,豹武問,“這是你兄長?”

林如雨一瞬間便激萬分,幾步沖上來,拿著畫卷,甚至都沒有細看就直直點頭,“對對對,就是我兄長。”

豹武瞇眼看他,“畫上的人可是跟你描述的兄長完全都不一樣,而且,你兄長不是死了嗎?”

林如雨微微一僵,而后還是喪氣地垂下手,“這畫中的確是我兄長,他左眼眼白中有一胎記,很小,只有半個米粒大,這幅畫也呈現出來了,沒有人會有這麼特殊且位置這般確的胎記了。”

這幅畫并不算話,而是直接用靈力掐出來的人影再投到空白畫卷上,因此算是本人表象的完全復刻。

就算是招凝認識了林如風一陣子,卻也從來沒有注意到還有這樣的記號,那眼白中的胎記很小,且并不深,只有一點灰粽沉積在瞳仁旁邊,若不是專門注意他眼睛,不會輕易察覺的。

只聽林如雨又說,“雖然他看起來氣質確實不像我那老實的兄長,但是我已經三年沒有看見了。”他一頓,才說出實話,“當年我去藥園尋我兄長時,看見的確實是我兄長的尸,被咬的慘不忍睹,我就把他埋下了,可是過了一陣子我去墓前的時候,明顯看到我兄長的墳好似從里面被頂開了。雖然草草掩蓋過,但那痕跡還在的,我迫不得已打開棺材,果真兄長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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