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只是靜靜聽著，淡淡‘嗯’一聲回應余溫卿，知道，這個時候的余溫卿一定有很多悟，所需要做得，就是安靜陪伴著他，聽著他說，就足夠了。

完全不需要給他任何指引和教導，現在對他進行不必要的教育，只會讓他反而已。

慶功宴到場的人很多。

余家父母，婆婆，蘇牧塵，白梟和夜君，蘇牧塵，厲司南，甚至連喬汐和厲司衍都來了。

慕念在眾目睽睽之下摘了口罩。

白梟：……

慕念似笑非笑地朝他看了一眼。

白梟罵了句臟話。

“所以陳瑞果然是你。”厲司南皺眉，“為什麼？”

“因為刻瓷協會不能再在慕念的保護下生長，他們得生自己的規則，這規則有好有壞，會有各種出現瑕疵，也會出現奇跡和天才，我不能扼殺掉這一切。”慕念道。

白梟在心里想了想，這一句話好像和夜君所說得差不多。

陳瑞和慕念，就算是同一個人，也必須是兩個不同的人。

的確是這樣。

厲司南幾分認可慕念說得話，他頷首：“嗯。”

“所以今天請我們來，就是為了這個小子？”厲司衍帶著幾分探究的目，看向余溫卿。

“我希二哥，能教一教他唱歌，他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好。”厲司衍滿口答應。

飯后。

慕念原本是想帶著余溫卿先走，但卻看到，喬汐一直走在最后面，像在努力自己的存在一樣，再想想，就連吃飯的時候，都沒怎麼開口說話。

慕念有些疑，便讓余溫卿自己回去了，則來到喬汐邊：“今天，不開心嗎？”

喬汐聽到的聲音，抬頭看向，苦笑道：“慕念，以后有厲司衍在的局，能不能不要我了？”

“你們……”

“嗯。”

“我知道了，下次不他了。”慕念淡淡道。

喬汐先是一愣，然后眼眶倏得一下紅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就先想一想，或者不說也可以，反正我會陪著你。”慕念說著輕輕摟住喬汐的肩膀，“無外乎是你他，他不你，他你你不他，或是你們相但是沒法在一起。”

“原來讓我難過的事，是這麼簡單。”

慕念笑笑：“現在愿意說了嗎？”

喬汐點頭：“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我們談了，但是他不想公開，我也覺得無所謂，后來我發現他對別人也一樣好，除了……他要我的，我跟其他人好像沒有什麼區別。”

“那我到底是什麼呢？”喬汐的聲音很輕很輕，“我覺得在他眼里，其他人至是個人，而我，連都談不上。”

“他對你好嗎？”

“嗯，很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慕念，他看起來不像是不喜歡我啊。”

“他只是沒那麼喜歡你。”

喬汐一怔。

慕念意味深長地說：“他更喜歡他自己，更他自己。”

風。

很冷。

喬汐卻覺得，有些熱。

因為在翻滾，在往頭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