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遙遙道：“不是我送的。小緋，你這發卡哪兒買的？看起來是外國貨。”

“我……”謝緋抬手遮住發卡，結結道，“我……我們宿舍的孫綺給我的，親戚從上海帶給的。”

謝昭筷子一頓，看了眼謝緋。

謝笑道：“遙遙，快把你的禮拿出來。”

謝緋松了口氣，忙道：“對，遙遙姐，快拿出來吧。”

程遙遙笑道：“那你們都把眼睛閉上！謝昭，你過來幫我。”

謝道：“還這麼麻煩？”

程遙遙笑道：“把眼睛都閉上，不準看哦！”

謝緋笑著把眼睛捂住了，謝幾個也都閉著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程遙遙道：“好了。睜眼吧。”

謝緋一睜開眼，低呼一聲捂住，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燈不知何時熄滅了。眼前是一個致無比的蛋糕，十幾小巧蠟燭在蛋糕上，燭靈般跳躍，仿佛是一個瑰麗浪漫的夢境。

程遙遙拍著手掌，悅耳嗓音愉快地唱起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懟了謝昭一胳膊，謝昭低咳一聲，僵地跟著唱了起來。韓茵和張曉楓也笑著加：“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小緋，快許愿！”

謝緋忙握住手，閉上眼睛，認真地在心中默默許下愿。

我希健康，長命百歲。

我希哥哥和姐姐永遠幸福，永遠甜。

我希……眼前忽然發現出一雙帶笑桃花眼，謝緋打了個哆嗦，忙默念：“我希陸青棠回到上海，再也不要擾我了。”

謝緋睜眼，“呼”地吹滅了蠟燭。

黑暗里，慫慫汪嗚嚶地一頓尖，謝道：“犟犟，你又打它！”

謝昭重新點燃煤油燈，廚房里又恢復了明。犟犟立刻移開爪子，只留慫慫翻著肚皮在地上嗷嗷哭。

謝給了犟犟一下，把小胖狗抱起來：“真是，天天欺負你弟弟！咱們吃蛋糕，不哭啊。”

小胖狗一一的，沖桌上的蛋糕直爪爪。

程遙遙把蛋糕上的小蠟燭都拔下來，笑道：“快，切蛋糕，慫慫都等不及了。”

雪□□致的裱花上鑲嵌著紅草莓，人舍不得切下去。

等一刀切開，才發現別有玄機。一層疊一層的蛋糕與油草莓粒，看著就人垂涎滴。等吃到里，油濃郁香的滋味兒，引得人把舌頭都快吞下去。草莓酸甜多，恰好中和了油的膩，還有噴香的海綿蛋糕，是供銷社擺到長的蛋糕無法比擬的細膩綿。

這蛋糕是稀罕，一人分了一大塊，謝又分出幾塊謝昭趁黑送給林大關林大軍幾家，孩子們肯定喜歡這味道。

謝笑瞇瞇看著幾個孩子吃，手里用油喂慫慫，又喂一口犟犟。

犟犟著吧嗒吧嗒，小胖狗則糊得一臉油，程遙遙都看不下去了：“慫慫好臟！”

謝道：“小狗子都這樣！我們慫慫才不臟，對吧？”

“汪！”慫慫響亮地應道。

吃完蛋糕，程遙遙又端上一大盤新鮮草莓，把大家伙吃得肚皮溜圓。

謝趕程遙遙和張曉楓韓茵們出去院子里聊天，自己和謝緋收拾碗筷。

韓茵捧著肚子：“不行，真的要撐死了。”

程遙遙笑道：“多吃點兒，能頂兩頓。”

“這能頂三頓！”韓茵笑道，“每次來都吃這麼多，我都被謝和你養胖了。”

程遙遙知道們住在別人家，帶吃的回去不方便，只好每次都多做些好吃的，讓們吃得飽飽的。

張曉楓看了眼廚房里，低聲音對程遙遙道：“今天劉敏霞找我們說了件事兒。”

程遙遙道：“嗯？”

張曉楓和韓茵低聲把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程遙遙吃驚又厭惡地道：“怪不得，那天我回倉庫干活的時候，總盯著我打量。”

“這人壞了！”韓茵道，“不知道究竟看到了多，猜到了多。”

張曉楓道：“不管看到了多，當時沒嚷嚷出來，現在去說什麼，別人只會當造謠污蔑。遙遙，要是真說了什麼，你咬死了別承認。”

程遙遙微微一笑：“我不怕。而且你們最后那兩句話是個鉤子，現在肯定琢磨上程諾諾了。”

韓茵也壞笑起來：“讓們狗咬狗去。”

張曉楓想了想，隨們去了。這兩人品質上都有大問題，犯的事兒都該坐牢的。

程遙遙的猜測沒錯。

劉敏霞黑從林家出來，死死摁著兜里的那一疊錢，抑制不住狂喜。

詐程諾諾詐對了！

劉敏霞那天親眼看著程遙遙被那男人拖走，以為從此程遙遙就會從天上掉進泥坑里。多好，讓也嘗嘗自己的滋味兒。

可第二天程遙遙居然好端端地出現在大家伙面前，劉敏霞大為震驚。觀察程遙遙許久，卻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倒是程諾諾從此失蹤了，直到在城里被人發現。

莫非這事跟程諾諾也有關系？

不得不說，心眼不好的人也是心有靈犀，劉敏霞將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家里的信來了一封又一封，哥哥的婚事眼看要黃，劉敏霞一橫心，干脆來個破釜沉舟。

沒想到，一出手就要來了這麼多錢！這可是一個月的津！

謝昭打著手電筒走在路上，與一道黑黢黢影子錯而過。夜風清涼，他回到家里時，程遙遙正在院子里訓練慫慫板凳。

謝昭語氣里著掩不住的愉悅：“妹妹，你朋友們呢？”

程遙遙托了慫慫的屁一把，把慫慫摔了個倒栽蔥，道：“們說明早要上工，今天不留下睡覺了。”

謝昭道：“我去給你打洗澡水。”

“好。”程遙遙道，“桌上給你留了蛋糕。”

謝昭拿著蛋糕吃，一邊看程遙遙欺負慫慫。慫慫小爪子那麼短，又墩墩的，著板凳后爪直踢，就是翻不過去。一眼瞧見謝昭在吃蛋糕，立刻汪嗚汪嗚跑過來拜拜，又抱著他小撒。

犟犟早躍到謝昭肩上了，長爪子想拉蛋糕。

謝昭長胳膊躲開犟犟的小爪，掉了一小塊油在地上，慫慫趕掉。

程遙遙批評道：“你吃就躲著吃嘛，又讓它們看見了。”

說著說著自己也饞了，湊過去道：“給我也吃一口。”

謝昭把蛋糕舉高了。程遙遙踮起腳尖沒夠著，氣道：“小氣……唔。”

謝昭移開，長眸含著笑：“還要不要？”

程遙遙捂著滾燙的臉：“你……你的蛋糕！”

犟犟一爪子拍到蛋糕上，大半蛋糕落地，慫慫叼起來，小短一顛一顛，連滾帶爬地跑了。犟犟也隨其后，兩只茸茸一塊兒消失在貓窩里。

謝昭：“……”

程遙遙笑得捂著肚子：“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謝昭輕輕住程遙遙的臉頰：“今天還沒給你氣。”

“……我氣充足，還不需要。”

“要的。”

“不要！”

“要。”

謝昭不顧程遙遙的婉拒，給又補充了一回氣。然后替程遙遙打了洗澡水，等洗完，再抱著人回屋睡覺。

程遙遙躺在被窩里瞪著天花板，深深地后悔自己為什麼跟謝昭坦白了靈泉。

謝昭親眼見證過靈泉的奇妙，卻從未想過要用靈泉做些什麼。程遙遙主提過可以用靈泉澆灌大棚蔬菜，卻被謝昭拒絕了。謝昭還嚴肅地叮囑，絕不許將靈泉用在任何引人懷疑的地方。

謝昭如今很離開，偶爾出門辦事，也只是短短幾天就趕回來。出門前一定會替程遙遙好好補充氣，就怕自己離開太久，程遙遙又會暈倒。

程遙遙翻個，把臉藏進被子里。都跟謝昭解釋好多次了，靈泉真的不用一天就吸一次氣！

現在小荷葉天神抖擻，撐上一個月都不是問題！

謝昭在這一點上十分嚴肅且固執：不能冒險，一天一次！

小荷葉的靈氣就在這一天一次里逐漸濃郁，終于有天，虛空里冒出了一個荷花骨朵。

在荷花骨朵冒出來后，程遙遙一度期待它能開花。但是小荷葉卻沒有更多的靜了，個頭也沒有繼續長大。

程遙遙也沒有管它，哼著歌在廚房里忙活著。

謝出去串門兒了，謝緋回去上工，家里只有程遙遙自己在。

端午將至，謝昭昨天在山上摘了些竹葉。用鹽水浸了一晚上，正好裹粽子吃。程遙遙把腌好，跑去院子里拿竹葉。

慫慫和犟犟正在木盆邊追來打去的，程遙遙好笑地用腳尖分開它們。

狗蛋兒和幾個孩子忽然沖到院門口：“遙遙姐！遙遙姐！快去看熱鬧！”

慫慫汪嗚一聲沖過去，程遙遙揪住它尾，道：“什麼熱鬧？”

狗蛋兒上氣不接下氣，道：“那個程知青跟林婆子鬧起來了！”

程遙遙撇撇：“們這陣子哪天不鬧一場？這有什麼好看的。”

“不是不是。”林為民推開狗蛋兒，搶著道：“今天打起來了！那程諾諾真嚇人，服鞋都沒穿好，在巷子里跟林婆子打架呢。還有林萍萍，臉都被撓出了！”

程遙遙挑了挑眉，想到謝昭的囑咐，強忍好奇心：“這種熱鬧有什麼好湊的。我不去。”

“那我們去啦！”幾個孩子早等不急了，一窩蜂又跑了。

程遙遙不去看熱鬧，村里其他人早去圍觀了。

林為民說得一點不夸張，程諾諾披頭散發地跟林婆子扭打在一起，又喊又罵的，村口都能聽見。程諾諾的罩衫都撕爛了，鞋也踢飛了。枯黃皮和上的疤痕看得人們直哆嗦，男人們則一邊惡心一邊忍不住盯著瞧。

林萍萍捂著臉，站在一邊嚎啕大哭。一向斯文的劉敏死死扯著沈晏，破口大罵：”你得對我兒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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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有一更。

預收《失憶后被死對頭金屋藏了》耽預收，跌落云端爺X腹黑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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