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令!”
石越澤驚訝地站起來,甚至還不確定地走到招凝面前。
盯著那塊令牌上下看了兩眼,那古字的“封”明晃晃地刺石越澤的眼睛中,他這才相信,面前這塊令牌當真就是已經被各大宗門瓜分了的、傳聞九州再無其他的封天令。
“你,招凝,你是從哪里得到的封天令。”
“當年,我與秦師叔離開昆虛,在凡俗游歷之時,遇逍意上人,從他手上換得。”
石越澤更是一驚,“逍意上人?那不是驚天劍宗的大長老嗎?你們怎麼會遇上他,他難道在凡俗化神?”
招凝并未聽過逍意上人份,但他確實是在化神,便點了點頭。
翻手將玉牌收回,“當年師叔特意讓我從逍意上人那獲得的,當時逍意上人手上不止一塊。”
“這事我知道,這家伙和炎州紫焰宗不對付,當年上古戰場上更是有不東西被逍意上人搶了去,至今兩方上人見面便是驚天地的打斗。”
石越澤這才緩緩坐了回去,在這驚愕中終于找回了理智。
他看招凝,“他應該是想讓你去破碎境中取天機宮至寶。那里現在留下來的東西都設有制和法,且分散在境各個虛空靈島上,若想要取得,必須越靈島傳送,這傳送詭異,只有上品金丹才能承,且一次只能去一。倒是天機宮,聽說沒什麼了,最多只有天機正殿和占星臺還有些殘留。”
“只是這般巧合,莫不是當年老秦也算到了他自己的這一難?”
招凝不知,只知,這可能是秦師叔最后的后路。
站起,“既然封天令已經在我手中,那麼想來我破碎境和天機宮都不阻,只是既然有令牌,是否說明此間還另有限制,我記得逍意上人當時將令牌給我的時候,說最好十年達上品金丹,否則就浪費了一次名額。”
“確實如此。”石越澤指著圈椅讓坐下,“稍安勿躁。”
“封天令每三十年開啟一次,現在可不是開啟的時候,你且算算,至還有七八年的時間。”
石越澤倒是放寬心了,“不過也只是七八年的時間,時墟的時間再怎麼漫長,七八年還只是眨眼一瞬間的事,你不如再等等,再說再過幾年斗劍大會就要開啟了,你正好可以參加斗劍大會之后前去,時間剛剛好,屆時,我取出萬劍宗封天令同你一起。”
招凝些許猶豫,若是不用封天令,那便是要穿越西極魔荒去尋世之地,恐怕會更加耽誤時間,思忖許久,心中微嘆,若是秦師叔當真到了危急之時,怕是本等不到設下時空道標,確實等待封天令開啟才是最好的結果。
不過,招凝對石越澤說道,“我無心斗劍大會,劍真人好意招凝心領了。”
“哎,招凝,這可是整個九州的盛事,就算你真的不想劍道,還能同劍修們討論心境修煉。”石越澤笑著,“我敢保證,這幾年的時間一定是你有生以來見到金丹真人最多的一次。”
這些年招凝雖是一路劫難重重,但大多的時間都是獨自修行,金丹境界又不是筑基境界只重視積累,還是需要磨練和頓悟的。
“那我斗劍大會之時便來……”
卻不想招凝話都沒有說完,就被石越澤攔下,他那笑怪異極了,讓招凝懷疑他在想什麼了不得的“算計”。
果真就聽到他說道,“既然來看斗劍大會,這大會不參加也是可惜,招凝啊,不如你代表我去參加。”
招凝看著他,沒有說話。
石越澤語氣中似乎帶著了一古怪的討好,“這斗劍大會不僅是比劍,斗劍魁首還能汴州月霖境,可取帝流漿,此可以增加幾十近百的道行,若是錯過了這個名額,我極劍一脈可是虧大發了。”
招凝看向他,“石真人不是有徒弟。”
“哎,你不懂,每個境界的名額能取得的帝流漿不一樣。他筑基境只有幾年道行,我金丹境能增幾十年道行。”
他說話間看到招凝神略帶怪異的看著他,似乎在問“所以你是怎麼丟了這個名額的”。
石越澤長嘆一聲,他仰在長榻上,就像當年仰在極寒宮云層之上借酒消愁一樣,“這不是離宗數十年,到了一點小小的懲罰。”
所以,招凝明白了,石越澤這會子的懲罰不僅僅是主持斗劍大會這麼簡單,說起來主持斗劍大會這種在整個九州都長臉的事,看起來本就不是一個懲罰,倒更像是一種培養,而真正的懲罰卻是在這,那個連石越澤都蠢蠢、垂涎三尺的名額。
但是“山人自有妙計”,石越澤極劍一脈沒有了其他的金丹真人,他便尋思著讓招凝他極劍一脈。
招凝似乎一點都不給石越澤的面子。
“石真人,這你可要捋清楚,我是清霄宗的門弟子,又掛在極寒宮名下,若是再掛在萬劍宗的名下,我想不是我在不在意,各個宗門中的弟子也會猜疑,我到底是什麼份,竟然讓九州各大宗門這般照顧。”
石越澤似是早就想好了答案,“那都是‘沈招凝’的事,關你‘林影’什麼事?”
他笑瞇瞇的,招凝卻神不,事實上,心中大概猜到了些許了,這般一聯想石越澤安排弟子遇見的事倒是有據了,許是劍真人在知道自己要主持斗劍大會的時候就在打算這件事了。
果不其然,他又嘿嘿靠近,說道,“招凝啊,當初你可是在炎州熾煌城出過風頭的,打的還是我石越澤的名號,你看看,這個人你可要給我個面子。而且……”
他一副痛的表,“你那三萬下品靈石就不用給了,我還額外分你一半帝流漿,如何?”
招凝先是無奈,不愧是劍修,三年前讓嵇宗敲詐的三萬下品靈石還記到了今天,不過這帝流漿確實是寶貝。
招凝沉片刻,便說,“既然如此,我也不再駁石真人的好意,我去劍才榜前登記?”
斗劍大會三年后開啟,九州劍修都匯聚于此,想要爭一爭劍才榜榜首,得現在劍才榜上登記有名,這才可以參加斗劍大會。
卻不想,石越澤直接道,“不用,我早就給你登記好了。”
招凝一頓,頗為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好像再說,“石真人,好一個先斬后奏,萬事俱備,就等著點頭了。”
石越澤大抵也察覺到這般做確實是有些不好。
他尷尬地掩飾著,“我這是未卜先知,絕對不是先斬后奏。”
招凝更加無奈了,“那既然如此,我現在便該幻化林影模樣。”
石越澤滿意一笑,比了一個請勢。
上華暈開,接著華微微晃,眨眼一瞬間,便幻化出當年那高冷又囂張的林影模樣。
林影冰冷地眸子看了一眼石越澤,石越澤下意識地一,轉而反應過來嘿嘿一笑,“這氣質模樣完全就是兩個人,當初剛聽說時,我還以為是老秦男扮裝。”
招凝頭頂好似飛過一群烏,正想替師叔維護維護形象。
就在這時,卻聽到門口制被扣,石越澤像是逃過一劫般趕忙將制打開,“進來。”
卻見門外走來一材瘦的青年,修為在筑基后期,眉目頗為英俊,只是不茍言笑。
他進來抬眼看了一眼,便板正地行禮,“袁舜見過兩位真人。”
“袁師侄,你不是在宗門中準備斗劍大會事宜,怎的這麼早就過來了。”石越澤很好說話,笑著跟招凝介紹道,“這是我們萬劍宗劍汨上人的關門弟子,天生劍骨的奇才。”
招凝微微頷首。
又更袁舜說道,“我邊的真人是我們極劍一脈自走失的師妹,名喚林影,是我們極劍一脈名譽長老。”
袁舜那不茍言笑的神被石越澤這一番說得幾乎要裂了,只差巨大的疑問從皸裂的表中蹦出來。
什麼“自走失”,什麼是“師妹”,劍真人他師尊不是在百年前就坐化了嗎?
卻一生只收了一個極其不靠譜、想起就頭疼的關門弟子。
他按捺下古怪的緒,很小心翼翼地提醒一句,“劍真人,您是萬劍宗極劍一脈公認的關門弟子。”
石越澤笑意一收斂,眉頭一豎,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樣的斥責之語,就聽他道,“關門就關門,關上門就不能打開嗎?這林影林師妹就是我替師尊打開的門,新收的弟子。”
招凝接過幾次石越澤,已經被他這種子看的很淡定了。
甚至幫石越澤解釋了一下,“林某崇敬極劍上人已久,又與石真人一見如故,得石真人代師收徒。”
袁舜表裂了片刻,而后慢慢拼合原來不茍言笑的模樣,再次朝招凝行道揖,“見過林師叔。”
招凝微微頷首。
袁舜又朝石越澤說道,“劍真人,宗主請您、建緒真人、玉真人回宗門,七日后,宗門大殿,有大事商議。”
他微微一頓,“林師叔作為極劍一脈名譽長老,也該回宗門走一遭。”
“行,我知道了。我即刻就回。”
袁舜朝上禮了禮,便無聲地退了出去。
石越澤笑道,“招凝啊,你放心,不過是名譽長老,宗門不會多說什麼的,正好還有幾年的時間,你且同我過去萬劍宗走一趟,我也向你介紹介紹。宗門里有一劍風,你可以去其中磨煉劍意,還可以將劍意鐫刻進云千幻斗篷之中。”
招凝點了點頭,而后淡淡提醒他,“石師兄,該林影。”
石越澤一愣,而后咧大笑,“對對對。”
“走,我帶你去宗門看看!”
石越澤形一,化作流飛出分舵正殿,招凝隨其后。
萬劍宗建立在重山之中,這些山脈皆是險峻,到都能看到陡峭的崖壁和嶙峋的怪石,而萬劍宗的建筑看起來也甚是囂張,俱是飛檐靈磚砌的建筑。
每一建筑都龐大宏偉至極,建筑澤冷冽,卻不是極寒宮那種萬年冰霜,也沒有熾煌城那種龐大迫之,他本就散發著無盡的鋒銳之。
只是讓招凝覺得怪異的是,這些建筑總是缺角邊,有的甚至墻被摳出來幾塊靈磚。
“你看,我們萬劍宗可是比什麼極寒宮氣派多了,那極寒宮除了一個冷沒有半分特點。”石越澤自從極寒宮離去之后,似乎從之前的崇拜狂熱之徒變句句嘲諷。
但他剛得意的看向招凝,瞧著招凝的目不在建筑整,而在那些小細節上,他尷尬地咳了一聲,干脆不再介紹了,直接帶著招凝往極峰一脈的主峰去。
“這宗門雖然還是小有家,但是窮的可是我們普通苦命劍修,這是借兩塊靈石磚應急,也是正常的。對不對?”
招凝轉眸看他,很是認真的敷衍他,“石師兄說得對,還是有可原的。”
石越澤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又覺哪里不對,站在天空云層上攔住了招凝,“不對,你我師兄,老秦師叔,那我老秦什麼,秦師叔?這是什麼鬼輩分。”
招凝角微微一勾,一禮,“我會轉告師叔的,替師叔承了這一禮。”
石越澤登時覺大虧,有一種恨不得時空倒轉,回到分舵正殿中,開跟袁舜介紹林影是代師收徒的師妹,大聲的說,這是師尊徒孫,是他師侄。
然而悔不當初,也悔不到當初了。
“要不,我去把袁舜那小子攔下來,重新給他捋一邊咱們的輩分?”
石越澤似是有些心,當真向前看了一眼,袁舜不像他們這般一路到萬劍宗優哉游哉,袁舜此時已經差不多進門了,剛才還看見了袁舜劍靈在前方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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