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霄大殿。
紀岫半撐著腰,“招凝啊,你這下手一點都沒有留。”
“那我請師叔來打?”招凝故意道。
“別別別。”紀岫擺擺手,轉而就直起來了,皮傷勢靈力一轉便恢復了,他頓了頓,又急忙問道,“招凝,師兄沒事吧。”
洪杰和艾柏也湊近,“這業火加,壽元將近,首座扛得住嗎?”
招凝卻沒有細說,只道,“師叔在閉關。若是出關,便是大好;若是不能……”按下不表,從來沒有想過化神不功這種可能。
眾人的猜測也是如此,只是他們頂多不過金丹圓滿,本沒辦助力首座。
艾柏嘆了一口氣。
“哦,對了。”洪杰忽而想起什麼,他翻手,手中捧上一枚古樸扳指,是儲靈,他遞給招凝,“這是首座填補清霄宗虧空的絕大多數東西。我們幾個商量過了,絕對不能以首座的東西來彌補清霄宗弟子之錯。”
“那現在宗門里的資源該如何?”招凝問。
紀岫笑道,“招凝,你莫不是忘記了,在墜仙域的時候,那三個活了萬年的墜仙老祖的儲戒還在我們手上,這三個收刮墜仙域絕大部分的資源,暫時填補宗門損失也足夠了。”
招凝恍然,便坦然代秦恪淵接過了。
倒是紀岫看著那古樸扳指,了下,“說起來,師兄收集的寶貝真的是多的離譜,特別是最后放進地底寶庫里的東西,大半我們都不認識,但一瞧那靈便知至是通天靈之上的。”
招凝挲著古樸扳指,卻又故意挑眉看他,“那不如……我們私吞了?師叔不會介意的。”
“哈……哈哈……”紀岫尷尬地笑了兩聲,連連擺手,一看招凝就是不懷好意,說不定他要是當真說“真的?”下一刻就迎上幾鞭子。
艾柏偏頭笑,洪杰假咳了一聲,挽救紀岫,“不說首座這麼多年在九州的歷練,還在時墟熬了三千年,自是我們不能比的。”
這大家倒是認可,艾柏頓了頓,“話說,這時墟不是沒有時間、沒有空間的地方嗎?難不時墟中也有一方世界?”
“你說的應該是時墟虛無之地。”
洪杰得宗主之位,得歷代宗主保留在祖師虛影中的囑咐,知曉了不事,甚至是一些的事,譬如說這時墟。
他道,“時墟那日我們在墜仙域莫雙島天空上也算見過,時墟之路宛如登九重天,九重天后就是無盡虛無之地,那里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沒有、沒有六……幾乎一切都沒有,但時墟時墟,時空廢墟,可能虛無某個微小一點上就會有一段時空的片段,可能是現在的,也可能是過去的,甚至可能是未來的。”
“沒人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形的,也沒人知道該怎麼找到這些‘點’,一切可能就是運氣。”
這一語,連帶著招凝也覺驚愕不已,難怪九州與九洲之間除非禹余境的大能逐墜仙,否則連他們也沒有辦法穿越時墟,不過,招凝想起那宴彬的記憶,他師尊似乎說讓宴彬在九幽茍過浩劫,就會有宗門來接他,莫不是浩劫之時,時墟更容易渡些?
招凝一時間想不通。
“這時墟竟然這麼古怪,為何會有這樣的地方存在?”紀岫下意識的。
洪杰也是茫然,“不知,據說數萬年前就存在了,甚至能追溯到遠古。”
顯然宗門傳承下來的叮囑中,并不是完全知道時墟的真相,更不知道天外九洲。
“說起來,那畢玲燕既然是時墟的渡者,難不是從某個未來片段中穿越時墟虛無,意外進九州?”艾柏推測道。
“很有可能。”說起這畢玲燕,紀岫就恨得牙,“要不然,這賤人怎麼能開口閉口就是百年后、千年后。要我說,就是因為擅自扭曲了時間,如今的昆虛說不定不會經歷這一遭。”
“好了,紀岫。”洪杰攔著,“有些事也就我們幾個私下說說,真相到底是什麼,誰都不知道。時間扭曲什麼樣子,我們也不清楚,窺視天機,必遭天譴。走好當下的路就好。”
“哎。洪杰,你這剛上任宗主,這大道理便開始一套又一套了。”紀岫吐槽道。
艾柏笑他們二人。
招凝聞言,微微莞爾,卻也不再多思時墟之事。
問起自己此行來的目的,“你們收回師叔東西時,可看見了上古龍紋玉佩?”
紀岫疑問,“沒有。師兄沒有給你嗎?那日莫雙島,師兄親手將它復原了。”
招凝更疑,“碎了?”
“對啊,你自己親手碎的。當時驚呆了我們。”紀岫夸張道。
招凝,“……”難不師叔怕再碎了?
紀岫看神,“要不然,你在扳指里再找找?所有散出來的東西都在這,當然,那些被造之轉變擺設之類的,肯定是還原不了了。”
招凝神識收了一圈,確實沒瞅見,心中嘆了一聲。
就在這時,大殿外忽而聽弟子稟告。
“什麼事?”洪杰聲音一變,故作威嚴。
“啟稟宗主,諸位長老。有之前離宗的弟子帶著宗門之回來,說是,說是來請罪。”通稟弟子有些遲疑,之前清霄大殿前的懲還歷歷在目,他大抵能猜到這些弟子的下場了。
這種墻頭草弟子,心不堅,宗門危難時離去,宗門繁榮時歸來,清霄宗不屑于他們。
但,洪杰冷了一聲,“送回來的東西不要白不要,迎去刑罰堂,李月知道理。”
“是。”弟子剛剛應下,卻見另一弟子匆匆來稟。
“啟稟宗主,諸位長老。湯鴻真人在山門外,且是負荊而來。還將帶走的宗門之,都用箱子抬了回來。”
這“抬箱子”顯然是故意,不僅是給他們看,還是給昆虛所有人看的。
紀岫冷哼了聲,“好啊,都趕到一塊了。”
他轉頭看招凝,“你瞧,你剛才還憂慮宗門虧空無法補,這會兒墻頭草們屁顛屁顛送來了。”
招凝淡淡應了一聲。
洪杰道,“將他迎來大殿,本座倒要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是。”
半盞茶的時間,遠遠便看到湯鴻飛來,后被弟子抬著的大箱子,足足鋪了數里。
湯鴻吩咐著將這些大箱子放在廣場上,只帶了兩個箱子,笑瞇瞇地走清霄大殿。
清霄大殿高臺,洪杰立中央,招凝在左,紀岫與艾柏在右。
湯鴻背后背著大捆木材,抬手一禮,“幾位別來無恙,實在是是人非啊,想當年,你們還只是筑基真傳弟子。”
紀岫冷嘲熱諷,“是啊,不像湯真人,這會兒還是金丹前期呢。”
湯鴻眉頭了,但還是維持住表面的笑意,“紀岫,我如何能比的上你們這些天之驕子,實在是慚愧慚愧。”
紀岫見一語并沒有影響此人,哼了一聲不再多言。
洪杰道,“湯真人,你這負荊而來,所謂何意?”
湯鴻臉一正,“實為告罪而來。我湯鴻當年看宗門沒落,實在不忍,才委屈求全投靠玉華宗,為的是讓清霄宗作為玉華宗屬下宗門,能在玉華宗中有些照應。”
他假模假樣地捂著臉,有嗚咽聲傳來,“并非我拋棄宗門而去啊。這些年我在玉華宗,一心想著宗門,雖說將宗門資源相贈,但贈去的不過是一些不關要的靈石、材料罷了,涉及到宗門大法、道法這些,我都守在邊。”
說著,連忙打開邊的兩個箱子,果真見兩個箱子中堆滿了功法靈卷。
“還請諸位過目。”
幾人對視一眼,艾柏抬手,只見最上方的一本功法靈卷落手中,靈大道水屬元神大法,確實是貨真價實的。
湯鴻見狀哀嘆,“是湯某不好,十年前,那該死的畢玲燕擄掠宗門剩余弟子扔千韌山脈洪荒境中,我卻無能為力,只能盡量讓畢玲燕對宗門弟子不起殺心,勉強讓境中的宗門眾人雖有憂但無外患。但,畢竟還是苦了宗門中人,湯某慚愧。”
說著,他直接躬大彎。
“如今首座就元嬰歸來,又解了昆虛與宗門業火大難,實在是令人慶幸啊。”湯鴻又道,“但雖我心在宗門,但人還是待過玉華宗一段時間,這行為怎麼也為人詬病,湯某有自知之明,便將從宗門取走的大部分東西送還,以平我不安愧疚之心。”
他說的格外悲哀,讓人一時間險些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洪杰只問,“湯真人此心倒是當真令人。不過……湯真人,本座問你一個問題,這些東西既然已經了玉華宗的地界,你還能這般堂而皇之帶出來,湯真人,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湯鴻笑道,“這不是天宮震懾,玉華宗宗主被放逐,現在玉華宗部正一團呢。”
“哦?”幾人饒有興趣,紀岫道,“湯長老不妨詳細說說,也讓我們……看看笑話。”
湯鴻頓了頓,但也回答的干脆,“玉華宗是自那畢玲燕宗之后,才逐步崛起的,宮瑎上人重,讓掌管宗門事務。如今畢宗主出這般份,在前幾日大家還震驚在清霄宗復宗之事,如今這眼睛都盯上了玉華宗,這竊取氣運,加速浩劫,八個大字,連在一起可是讓人發瘋的。”
“玉華宗部便起了很多。在畢玲燕未宗之前,玉華宗與我清霄宗是好的,幾位長老更是對清霄宗和善,但宮瑎上人回來扶持畢玲燕后,這些長老也就說不上話,五年前幾位長老中有一人名巫振,順利結嬰就地道元嬰,便有了與宮瑎上人分庭抗禮之勢。”
“那日后昆虛魔終于說清楚、畢玲燕又被放逐,兩位元嬰上人之間便起了沖突,一方斥宮瑎上人將玉華宗名聲徹底毀了,一方斥巫振上人只知修煉不知世王,只知這兩天,似有不死不休的兆頭,玉華宗弟子也紛紛出宗躲藏。”湯鴻笑道,“也自是給了我機會,將東西都帶出來。”
“除了這些,還有之前隨我去玉華宗的弟子,也一同回來了。洪宗主,幾位長老,不如出去看一看。”
洪杰不聲,“哦,竟然都回來了,那我們便去看看。”
但這“看”到底帶著什麼意味,也就只有他們知道了。
招凝隨著三人出去,便見殿前白玉廣場上放置著很多大箱子,一些還穿著玉華宗弟子服的叛逃弟子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見著四人出來,便稍稍分散開,抬手作揖。
這些弟子聲不齊,喊著“洪宗主”時有些還喊了“洪長老”。
也有些機靈,喊完便哀說著,“當年清霄宗群龍無首,道統也難以為繼,我等不過是普通弟子,實在沒辦法扭轉宗門大勢,出走迫不得已,還請宗主和幾位長老理解。”
也有的說,“我們知,這般回來清霄宗,唐突面前宗主長老,著實臉皮厚了些,我們愿意接懲,罰去伺候靈,種靈田,絕無怨言。”
湯鴻滿意的點點頭,大抵有一種墻頭草的惺惺相惜。
四人沒一個回應,招凝直接抬手一揮,大箱子直接掀開,里面各種靈綻放出耀眼的華。
指尖靈再一,所有的靈都從大箱子中飄起,錯落有序的懸停在半空中,即使在白日,這靈的輝都超越日了三分。
有些低階弟子只能本能的以手遮眸,人群中有人說道,“我們離宗所得賠償亦放在其中了。”
“我們是誠心回歸。”
這地方近五丈的白玉廣場,懸停的件堆了數十丈高。
艾柏低聲,“大概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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