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酒吧
舞池燈四,勁音樂節奏十足。
沈初墨神清冷的坐在吧臺,眸漠然得看不出毫緒。
之前在世貿廣場已經打草驚蛇,為了不被兇手認出來,不得不配合喬裝改扮了一下。
一頭黑短髮染了漸變藍,蒼白病態的臉上畫了煙熏妝,右耳還戴了十字架耳夾。
在酒吧昏暗的線下,年那冷冰冰的模樣看上去很是不好惹。
尤其是他還穿著一黑鉚釘皮和破牛仔,整個人越發顯得冷酷。
這跟他前兩天去世貿廣場那副小狗打扮,簡直天差地別。
如果說戴著銀邊細框眼鏡的年是蓋,那漸變藍發配煙熏妝的年就是酷蓋。
兇手絕對認不出這是同一個人。
相應的,顧沉眠也在外形上做了一些改變。
他一整潔乾淨的白襯衫,背靠吧臺坐著,兩隻手還搭在吧臺上,神輕慢懶散的著舞池那邊,薄似笑非笑的邪邪上挑。
黑括弧劉海隨意打在額前,略微遮擋住那雙狹長銳利的眸子,側臉俊白皙又稜角分明,扣的襯衫領口有種說不出的慾。
比起年那副冰冷酷蓋的模樣,他就像是渾散發著邪氣的妖孽。
這樣的兩個人坐在一起,無疑就是今晚的全場焦點。
「你現在又像小狼狗了。」
顧沉眠端著酒杯搖晃了兩下,側頭看著邊的酷蓋年。
他那雙深邃幽黑的眼眸微微瞇著,眸裡還閃爍著亮晶晶的笑意,比任何時候都要迷人。
沈初墨冷著臉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
「顧…哥哥,你太招搖了。」
他本來習慣想「顧警」,卻又想起場合不對,頓了一下才改口。
眼前這個男人,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準確來說,這個男人有白天和晚上兩副面孔。
顧沉眠聽到年的話,薄邊的笑意更深了,「你不覺得這樣更好麼?省得還要我親自去套消息。」
沈初墨:「……」
如他所料,不出十分鐘就有人主上來搭訕了。
剛開始也有人找沈初墨說話,見他冷漠得實在找不到話題,後來漸漸就全去找顧沉眠了。
沈初墨一言不發的坐在旁邊聽顧沉眠遊刃有餘的套話,實在沒想到他竟然還這麼會。
只是套出來的話,全都是一些無關要的事。
酒吧太過噪雜,空氣也沉悶得很。
年待久了莫名有些心煩氣躁,眼神也越來越冷。
那個長相的男人聊得正歡,冷不丁被一道冰冷的視線盯住,他轉頭看向旁邊的年,不打了個寒。
「這是?」
他雖是看著沈初墨,這話卻是在問顧沉眠。
顧沉眠斜睨了年一眼,薄微挑:「這是我弟弟。」
在他們這個圈子裡,誰都知道弟弟代表著什麼。
男人頓時就有些怒了,「你耍我?」
難怪這年一直這麼盯著他,眼神嚇人得很。
顧沉眠眉頭輕挑,偏頭笑了一下,「不就閑聊了幾句麼?怎麼就耍你了?」
「你!」男人噎了一下,仔細想想好像也確實是這麼回事,加上又被年盯得渾發,於是一臉晦氣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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