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凝的話說出去并沒有得到回應,蘇念直地躺在床上,一不,連睫都沒有一下。
簡凝不由的佩服,論演戲,蘇念的功力已達影后級別。
微微俯,簡凝湊近蘇念耳邊,嗤笑一聲,道:“這個時候,你裝死,沒用的。你要知道霍司澤已經給你安排了羊水穿刺親子鑒定手,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面。”
聞言,蘇念驀的睜開了眼睛,既而,彈坐而起,驚恐的看著簡凝,“我不做,這個手,我死也不做。”
簡凝冷眼看著,“當你把你肚子里的孩子賴在他頭上,你覺得這個手做不做還由得了你?”
蘇念的臉瞬間蒼白。
當時以為孩子要沒了,所以,選擇了提前說出,想讓這個孩子發揮其最后的作用,但現在孩子被保下來了,后悔當時的沖了,現在最害怕的就是霍司澤不給生下這個孩子的機會。
那麼,唯一能求的人就只有簡凝了。
沒人比更清楚簡凝的心有多,對付這樣的人,打苦牌最有效。
于是是,突然下床,撲通一聲,跪在簡凝面前。
“簡凝,醫生說我現在況還未完全穩定,這個手做起來風險太大,你們能不能為我考慮一下,萬一一尸兩命……”說到這,已經是一副泣不聲的模樣,“我跪下來求你了,我不反對做親子鑒定,但請等孩子生下來再做吧,求你了,求你了。”
簡凝頓時被這突然的下跪行為,驚的退后半步,“等孩子生下來?那要等多久呢?”
蘇念趕豎起三指,“三個月,只要三個月。”的預產期在三個半月后,但這個時候,那半個月就沒必計算進來了。
簡凝啞然失笑,“所以你是想讓我在接下來的三個月里每一天都活在對他的懷疑里,三個月可不短,足以我們發展到分道揚鑣的地步,真是好算計啊!”蘇念這是又挖了一個好大的坑呢,以為還會往里面跳麼?
蘇念臉上的表頓時僵住。
別說,就是這樣打算的,可失去好姐妹好閨這層保護,簡凝已經輕易不上的當,甚至一眼就能看穿所有的謀詭計。
但算計可不僅僅只是這些,咬著,眼皮子一垂,眼淚說掉就掉了下來,“不是的,我沒有這樣想,你不要把我想得這麼壞,我現在已經不單單只是一個人,我有了孩子,我是媽媽了,我得為孩子積德,我再也不會害人了,簡凝你相信我,最后再相信我一次吧……”
可任憑舌燦蓮花,簡凝只是面無表的看著。
因為簡凝同樣知道,真正想算計的是什麼。
“別廢話了,我們都不要揣著明白裝糊涂了,好嗎?”簡凝突然覺得好無趣,直接穿道:“其實你我心里都明白,這個鑒定做不做都無所謂,因為你肚子里的孩子本就不是霍司澤的。你之所以拖著不肯做,不是因為你怕影響腹中孩子的安全,而是你怕——結果,如你所猜。所以,你寧愿自己也不知道。但事實就是事實,陸乘風這個名字,你這輩子都逃避不了,不是嗎?”
聽到“陸乘風”這三個字,蘇念本就蒼白的臉,瞬間沒了一。
是的,其實從一開始就在故意引導簡凝往親子鑒定這件事上糾纏,怕死簡凝猜到陸乘風,更怕死自己肚子里懷的真的就是陸乘風的孩子。
張張,還想狡辯,可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如果那晚真是陸乘風,那這數月的籌劃與憧憬簡直就是一場天大的笑話。
“其實你現在心已經崩潰,可你仍然不忘算計我。”簡凝用難以理解的目看著蘇念,“有的時候,我真的想不明白,你我之間到底是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我到底是把你怎麼著了,竟讓你這般的恨之骨。”
“為什麼,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嗎?你總是那樣得天獨厚,我夢寐以求的你總能輕易擁有,這樣的你,真的好討厭好可恨啊!”蘇念死死的盯著簡凝,突然低聲笑了,笑得比哭還難聽,“我從第一天上班第一眼見到霍總時,我就深深的上了他,我在他邊呆了兩年,我拼盡全力表現,不能引起他半點注意。而你,出現在he的第一天,就把他勾走了。他是我的,我的,我的啊!”
說到最后,蘇念已經在揭撕底里大喊,“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他就是我孩子的爸爸,什麼陸乘風,你別想在這里誆我,我才不會上當,絕對不會,所以你死心吧你!”
簡凝冷冷看著,然后慢慢的拿出手機,平靜地道:“不如,我們現在給陸乘風打個電話吧,問一問他,有關三月十五日那一晚,看他怎麼說。”
話說著,便調出了陸乘風的手機號碼。
“不!”蘇念瞪大了眼睛,慌張的爬起,撲向簡凝,想搶手機。
簡凝早有防備,一把抓住的手腕,往后一扭,便把按在了病床上,于此同時,按下了綠鍵,接著又按了擴音鍵。
下一秒,病房里響起了對方手機鈴聲——
還記得昨天,那個夏天,微風吹過的一瞬間,似乎吹翻一切,只剩寂寞肯沉淀,風依舊在吹……
聽到這首歌,簡凝明顯怔了一下。
這是當年與顧季初的歌,陸乘風竟然拿這首歌來做鈴聲,簡凝不信這是巧合,只能說,陸乘風的心思,真的不懂。
歌曲一遍遍的放著,那頭卻一直沒人接聽。
蘇念聽著這歌聲,只覺得頭都要炸了,扭想要掙簡凝的鉗制,尖聲大:“放開我,我不要打這個電話,我不要……”
“噓!”相比蘇念的激,簡凝卻格外淡定,”別,不然陸乘風一接電話,聽到的就是你的聲,那只會讓他更瞧不上你。”
蘇念瞬間安靜下來。
因為簡凝的話,一針見的扎中了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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