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薛落卿就了宮,他的出現讓皇上自然欣喜不已,知道他是了傷,怕人繼續追殺,才弄出個假後,眾人都唏噓不已。
好在如今逃過了一劫。瞧到薛落卿的那一刻,大皇子的舅舅就呆住了,猛地打了個激靈,整個人也慌極了。
薛落卿便直接在早朝上稟告了貪汙的事,涉及的員有十多個,聽到最後一個姓名時,皇上的臉黑的嚇人。
幾個年齡稍大點的皇子裏,他最重用的就是大皇子,他的嫡親舅舅竟瞞天過海做出這等事,事敗還不惜刺殺朝廷命,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這麽大的事他就不信大皇子毫不知。
大皇子還真不知道,他整個人都懵了,涉及這麽多金額,若真是舅舅所為別說會抄家,隻怕還會判他個斬首,父皇說不得還會懷疑他,他整個人都慌了,本沒料到舅舅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大皇子竭力保持著冷靜,想到皇上一貫喜歡他的忠厚老實、重重義,他咬牙跪了下來,“父皇,舅舅忠心為國,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其中定然是有什麽誤會。”
他的下跪求,讓皇上心中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他一個奏折砸了過去,大皇子位置靠前,奏折直接砸在了他腦門上,堅的邊角在他臉上劃出一道痕。
證據確鑿之下,他卻依然為舅舅求,皇上自然生氣。
他一直有心嚴懲貪汙,年前還特意下了令,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們都敢這麽做,旁的又做了什麽?皇上生多疑,這會兒著大皇子的目滿滿的驚疑不定。
虧得他外祖父老謀深算,當即罵了兒子一通,又抹淚跪了下來,對皇上道:“他貪贓枉法,竟犯下如此大錯,縱然是利益熏心走錯了路,對不起的卻是上千萬災民,這等不忠不孝之徒就算皇上有意饒他,我們衛家的列祖列宗都饒不了他,皇上盡管懲罰就是,就算是當即斬首示眾我們也絕無旁言。”
大皇子隨即也表了態,皇上的怒火這才消散一些,他雖多疑了些,卻是雷霆手段,十來個員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沒一個有好下場的,最後又獎賞了薛落卿一番。
打算退朝時,卻又有員站了出來,說的自然是當年的科舉舞弊案,這位員同樣是當年的主考之一,他姓趙,名無畏,與蘇皖的爹爹有幾分,此刻站出來一是因楚宴所托,二是為蘇父鳴不平。
他跪下道:“蘇大人一正氣,本不是知法犯法之人。臣一直覺得當年的事,有蹊蹺之,這些年便讓人留意著一切蛛馬跡,誰料竟真查出一些東西,當年的事竟然皆是蘇老二所為,他嫉妒兄長霸占著國公爺之位才想拉他下馬,皇上給蘇大人一個清白。”
說完,他便重重磕了三個頭。
此言一出,滿朝震驚。不人都下意識朝皇上看了過去,皇上眼眸微沉。
趙無畏讓人將各項證據都呈了上來,讓大臣們看了看,隨後又呈給皇上一份,眾人越看越心驚,隻覺得這蘇二當真是可恨至極。
薛落卿等人皆跪了下來,求皇上還蘇大人一個代。
皇上一雙眸子沉沉的,半晌才道:“眾卿先起,若真是冤枉了他,朕自然會給他一個公道!”
其實科舉舞弊案出來時,有不大臣不信是蘇父所為,還曾為他求過,然而皇上當時卻極其震怒,堅持求的沒一個有好下場的,證據確鑿之下,大家才選擇了閉。
這些證據,基本可以證實當年的事全是蘇老二所為。見趙無畏站出來為蘇大人說話時,另一個員便閉了下眼。
當年一共有三位主考,除了蘇父,趙無畏,另一位便是他,他這些年為皇上做過不事,手上也沾滿了。
當初便是他幫著皇上將考題泄給蘇老二的,最後汙蔑到了蘇父上。他本可以咬死不認,皇上應該會想法保下他。
然而前一晚楚宴卻找到了他。楚宴掌管著七影閣,基本每個員所做的事都清楚一些,輕易便住了他的把柄。
這些年,他膝下兩個兒子做過不混賬事,認真追究起來,能死個好幾次。
楚宴說隻要他將當年的罪行扛下,就會保他兩個兒子一生無憂,不然兩人就都得死,他一老骨頭了,兩個兒子卻還年輕。
他最終便與楚宴達了協議。這個時候他便跪下認了罪,說一切都是他糊塗,才與蘇二做下這等事,事敗後,才誣陷給蘇大人。
皇上見他跪下時,一雙眼眸就沉得厲害,以為他是承不住力才認了錯,一顆心也提了起來,怕他將自己供出來,若真是這樣,他一世英名全毀了。
他甚至對他了殺心。好在這老兒不算糊塗,一個人將罪行全扛了下來,皇上一顆心這才放下來。
總歸事沒到最壞的地步。
他當年之所以想除掉蘇皖的父親,其實是因為他與陸閣老都很欣賞楚宴,陸閣老腦袋一筋,也沒什麽城府,皇上用起來還算放心,對蘇父卻有些忌憚。
終究是怕他私下支持楚宴,這才對他起了殺心。
他忙活一通,才總算要了他的命。事隔幾年,這事竟然又被翻了出來,趙無畏為人正直,與蘇父還算不錯,若是私下產生了懷疑,一直命人調查倒也說得通。
皇上不由掃了楚宴一眼,見他神詫異,一副完全不知此事的神,皇上這才徹底放心。
在他印象中,蘇翼不過是個頭小兒,人也魯莽衝,心機城府跟他爹差了不止一點,就算放了他也不足為懼。
定國公府經此一事,早就元氣大傷,就算恢複了蘇翼的世子之位,他也未必能翻出浪花來。
心思轉間,皇上便有了決斷,他可謂龍大怒,當即將手邊的奏折又砸了下去,提起蘇父時,臉上的神也極為悔恨,說不曾料到他竟是冤枉的,早知如此……見他眼眶都紅了,大臣們連忙安,說錯不在皇上,讓他無需自責。
見大臣們沒有懷疑什麽,皇上心中這才舒坦了些,當即斬的斬,賞的賞,不僅給蘇父洗刷了冤,還釋放了蘇皖的三叔,恢複了蘇翼的定國公世子之位,連當年那批因為蘇父求被貶的員們,也都調回了京城。
隨後他才宣了退朝。盡管他的名聲保住了,皇上心中還是堵著一口氣,由衷地覺得楚宴當真是好運氣,本以為他這樁親事再糟也隻能糟這樣了,誰料竟來了個峰回路轉。
朝廷上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眾人都震驚極了,本沒料到蘇皖的爹爹竟然是冤枉的,想到二叔的人品,眾人又覺得不是沒有可能。
當初兄長下臺後,他便了國公爺。兄長骨未寒,他便欺負一個孤,差點將蘇皖毒死,早年還良為娼做盡了壞事,當真是壞到了骨子裏。
見皇上給他判了死罪,眾人都覺得大快人心,第二日他們幾人便被問斬了,街上還有不人往他們上扔白菜和臭蛋,將他們砸得狼狽不堪。
蘇皖沒去看,蘇老二與蘇父是雙生子,生得幾乎一模一樣,蘇皖怕瞧到他那張臉時,會控製不住自己的緒。
不管怎樣,爹爹的冤總算沉冤得雪,哥哥和三叔也就要回京了,蘇皖百集,心中對楚宴也充滿了激。
見楚宴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此事,連薛落卿都慨了一番。他本沒想到還可以使這麽一招。不僅沒有引起皇上的懷疑,還圓滿翻了案。
短短兩日,這事便傳遍了整個京城,那些個嫉妒蘇皖的,都不敢相信竟如此好命,都了景王妃了還不算,哥哥竟然又被無罪釋放了,還恢複了世子之位。
不管旁人怎麽議論,都沒有影響到蘇皖,為了給父親翻案,救回哥哥和三叔,與莫羽等人足足奔波了五年,今日自然是值得慶祝的一日,蘇皖便將人全喊到了景王府。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了個飯。
柳娘等人也百集,連一些漢子都紅了眼眶,蘇皖眼睛也有些紅,舉起酒杯道:“這些年,為了搜集證據,辛苦大家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先幹為敬。”
說著便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薛落卿的夫人也來了,見狀連忙勸道:“稍微抿一點意思一下就行了,你不好,喝點。”
蘇皖笑道:“嫂嫂不必擔心,喝一點無事的。”
上說著無事,卻又咳了一陣,楚宴蹙了下眉,手拍了拍的背,讓坐了下來,自己起道:“大恩不言謝,你們的恩,我楚宴也會銘記在心,日後有需要的地方,你們盡管來尋我,今日我替陪大家喝個夠。”
他們是在奉水苑擺的酒席,一共三桌。怕楚宴不喜歡這種場合,蘇皖本來還在糾結要不要喊上他,最終還是喊上了,見他毫沒有王爺的架子,蘇皖心中自然激。
在場的這些人要麽是蘇父留給的可用之人,要麽是與蘇父甚篤的,每一個都曾為了翻案出過力,在蘇皖心中皆是的恩人。
多有些怕楚宴不將他們放在眼底,見狀才發現是自己多慮了,這一頓飯,除了蘇寶,大家都或多或飲了酒,連蘇妍都因高興喝了一杯。
蘇寶其實不太懂發生了什麽,隻知道舅舅和外祖父要回京了,見大家這麽高興,他也被染了緒,不由對遠在邊疆的家人多了分期待。
眾人聚到很晚才散,因離得都不遠,他們並未在王府留宿,等將人全部送走,楚宴才帶著蘇皖回淩霄堂。
除了親時飲過酒,這是蘇皖第二次飲酒,被風一吹,整個人都覺得飄飄的,走路也有些不穩。
楚宴幹脆將抱了起來。
飲的是白酒,後勁很大,蘇皖此刻已經有些醉了,醉酒後不吵不鬧的,隻是眼神有些渙散。
回了房,便癱到了床上,本沒有去沐浴的意思,楚宴催去沐浴時,也隻是抿在笑,勝雪,眉眼人,哪怕神有些傻乎乎的,依然難掩麗。
楚宴頭一次見醉得這麽厲害,不由覺得有趣,手了的臉頰,蘇皖反應有些遲鈍,見他又了一下,才張去咬他的手,楚宴沒有躲。
輕而易舉就叼住了他的手,咬到後,還歪頭看了他一眼,咬得並不疼,眼底好似氤氳著水汽,神說不出的,楚宴眼眸微暗,他出手,咬住了的。
蘇皖蹙了下眉,大抵是覺得好玩,也張去咬他,這個模樣像極了在回應什麽。
楚宴腔中滿是熱意,不由托著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直到有些不過氣,可憐兮兮抓了抓他的襟他才鬆開。
“去沐浴,嗯?”
蘇皖搖頭,不想,又賴到了床上,楚宴好笑極了,手將抱了起來,哪怕醉了,被他攔腰抱起時,還是有些怕的,不由手攬住了他的脖頸。
隨後就乖乖靠在了他上。
楚宴將帶到了浴室,手解服時,才微微掙紮了起來,哪怕醉了還是有些清淺的意識,不想被他看到。
楚宴哄道:“乖一些,嗯?我們都已經親了,還有了蘇寶,幫你洗個澡有什麽?日後還得給蘇寶生妹妹呢。”
生妹妹三個字讓蘇皖掙紮的作停了一下,好像並不排斥生妹妹?蘇皖乖乖的沒再掙紮,任男人幫解開了衫,又將抱進了湯池。
楚宴一雙眼眸自始至終都跳躍著火,哪怕還記得的,他仍然不由屏住了呼吸。
這個澡是兩人一起泡的,等蘇皖被他裹著浴巾抱到床上時,的還有些發腫。
睡時,再次被他攬到了懷裏。
蘇皖並未睡著,盡管腦袋很疲倦,還是覺得哪裏不對,不是要生寶寶麽?蘇皖摟住楚宴的脖頸問出了心中的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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