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媽媽向老夫人行禮,隨即抬頭:「把東西拿上來。」
大夫人的角,出不易察覺的微笑。
丫頭們捧著托盤,魚貫的進正廳,托盤用帕子蓋著,鼓鼓囊囊,看起來像是有很多東西。
大夫人面輕鬆,笑問道:「都搜出什麼?」
錢媽媽看了大夫人一眼,出疑的神,隨即道:「大夫人,各房院子里都很乾凈,出了二小姐的院子,這些奇怪的東西是在二小姐的小廚房找到的。」
顧蘭盺一聽,站起來,隨後放映過來紫河車被錢媽媽們發現了,可很快又覺得沒什麼,紫河車雖腥,但是容養的東西,也不至於是什麼大罪,況且京中很多人都在吃。
只是好奇,母親大張旗鼓的搜查,還以為能在顧蘭若的院子搜出什麼。
「什麼?」大夫人震驚的站起。
錢媽媽先開帕子,托盤之上是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看起來像,看起來很是嚇人。
顧蘭珍捂鼻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顧蘭盺皺眉,也怪貪心,那日顧蘭歡問要不要試試,便把所有的紫河車都搬走了,這些是還沒有製湯藥的,所有看起來很是噁心。
不知為何,下意識的張,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夫人仔細看了一眼鬆了口氣,道:「原來是紫河車。」好在是容養的東西,不過,蘭昕也太過大膽,這種東西也敢吃。
不是巫蠱之,怎麼都好說。
看著錢媽媽問道:「出了這些,別人的房間,什麼都沒有嗎?」
明明讓人埋下十個小木人,不可能一個都查不到,下意識的看向杜媽媽,似乎在問,你不是都知道在哪嘛。
杜媽媽還沒來得及示意,就聽到錢媽媽道:「連院子都找了,什麼都沒有。」
大夫人的臉一下子變的異常難看。
十個?一個都沒找到?那老夫人那……
此時才發現杜媽媽的臉蒼白,不住的搖頭。
錢媽媽看了眾人一眼,目落在老夫人沈氏上,道:「回稟老夫人,這紫河車裡面,還有別的東西。」
「什麼?」老夫人問道。
錢媽媽猶豫的看了大夫人一眼,道:「回稟老夫人,是南天竹。」
「南天竹?」顧貿為風雅之人,自認知道很多,可聽到南天竹卻皺眉:「那是什麼?」
顧蘭若兀自喝茶,垂眸間角微揚,顧蘭歡的臉上出詫異的神,什麼回事?南天竹是什麼東西?
錢媽媽走上前,利落的掰開那團黑漆漆的,眾人便看到裡面有青的東西,顧貿皺眉道:「那是什麼?」
「是一種毒草,它一般生長在竹林周圍,有毒,若有人在竹林休息,會產生幻覺甚至會昏迷。」錢嬤嬤的臉有點沉,伺候老夫人多年,什麼腌臢東西沒見過,本以為顧家不會有,可眼前這些……
「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顧貿聽到昏迷兩個字,臉更加鐵青。
顧蘭盺下意識的推卸責任:「這紫河車是五妹送給我的。」
「二姐,我可不知道什麼南天竹,不是我放的。」顧蘭歡不由的解釋道。
顧蘭盺瞪了一眼,顧蘭歡的確沒有放。那麼多紫河車帶回去,腥味十足,便悄悄找大夫,讓他開些去腥的葯放進去。
「是,是吳大夫建議我放一些去腥的藥草,是他給我的南天竹,不管我的事。」
「父親,南天竹可不是草藥,而是害人的毒草,兒出去遊玩的時候曾經見過,不知為何這種東西被百姓誤食,整個村子的人神恍惚,上吐下瀉,南天竹是很厲害的毒。」顧蘭若道。
顧貿一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這種毒草如此厲害,整個村子的人都神恍惚?」
「是,後來大夫找到原因,是附近的村民在竹林休息的時候,待的時間太久,才會如此,父親您說南天竹是不是很邪門,所以,二妹,你是不是誤會了?」顧蘭若道。
大夫人突然意識到不對,面一沉:「蘭若,你修要信口雌黃。」
「你住口。」顧貿怒聲斥責道,看著顧蘭盺皺眉問道:「蘭昕,你為什麼把這種東西弄進府,到底何等居心?」
顧蘭盺慌了:「我,我,我真不知道是毒草,是吳大夫,對是他,他給我的,我本不認識什麼南天竹。」
顧叢軒拉三夫人的手低聲問道:「母親,二姐不是學過醫嗎?上次自己說的,怎麼會不認識毒草呢?」
他聲音很低,可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楚。
顧叢生皺眉:「四弟,世間藥草千千萬,你二姐有不認識的很正常。」他抬頭看向顧貿:「父親,還是吳大夫過來,是非曲直一問便知。」
吳大夫在顧家呆了三十幾年,是專門給顧家看病的大夫,他的話,自認不會有人懷疑。
顧貿點頭派人去請吳大夫,可跟來的確實管家。
「老爺,吳大夫兩日前子不適,告假回鄉修養,這件事我已經稟報過。」
管家的意思很明確,是你們讓人家走的,確切的說,是大夫人。
四姨娘自始至終冷艷旁觀,一眼不發。吳大夫替顧家看病,每次也就那幾兩銀子,大小姐出手大方,一次就給了他三千兩黃金,不要說這輩子,就是下下輩子都夠用。吳老頭能不告病回鄉嗎?
至於回不回來……看著大夫人冷笑。
不過,大小姐這次,可真夠很的。剛才聽得真切,南天竹,幻覺?這可不是小事。
眾人聽了皺眉。
顧叢軒烏黑的瞳仁一閃,道:「大伯父,請別的大夫也是一樣的。」
老夫人點頭,開口:「請宋大夫來。」
宋大夫是老夫人專門的大夫,宋大夫自小的時候就跟隨父親照顧沈家人日常飲食起居,後來老夫人嫁人,宋大夫跟著到了顧府。
宋大夫可謂是老夫人的親信。
宋大夫急匆匆的趕過來,顧貿對邊人使了個眼,有人把南天竹遞給宋大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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