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北和姜柚同行,院士就沒有再親自送寂北離開書院了。
姜柚一路上也沒有吭聲,寂北這突然捎帶著,還有點疑。
快出書院的時候,寂北才開口說道:「蘇衍近來在武試營地里很是耀眼,你也知道,他是個有真本領的人,這武狀元非他莫屬。」
姜柚倒是沒想到寂北會提高這個,笑了笑道:「從他決定要邁出這一步的時候,有些結果就已經是註定了的。」
寂北搖了搖頭:「我知道,他鐘於你,你們倆對未來都很是憧憬。只不過你們倆都想得太輕鬆了,這婚約自由一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婚約自由的是閑散並無實職的鎮北王世子,卻並非是即將要到重用的武狀元。」
姜柚笑容頓了頓,寂北的提醒不無道理。
蘇衍別說是當了武狀元,只要是中了武進士,都會有一群人盯著他。他正是皇帝一直想要的文武全才,鎮北王上的不足全都被蘇衍給彌補了。這樣的人,得到重任必定是皇朝之福,皇帝已經上了年紀,他已經迫切得想要選一批年輕人出來,蘇衍早就是他相中的人才了。前世,鎮北王府滿門覆滅,皇帝卻還留了蘇衍,並重用蘇衍,讓蘇衍撐起了鎮北王府的門楣,是因為皇帝本就想要培養蘇衍了。鎮北王府覆亡,在皇帝看來剛剛好。
寂北嘆息一聲:「即便你現在和蘇衍還沒有定親,即便是真的定下婚約,逃不掉的賜婚還是逃不掉。皇上是許了婚約自由,可太后和皇后卻是可以下賜婚懿旨的。你如今又與姜府徹底鬧翻,們不會將你放在眼裡的。」
「多謝首輔大人提醒,我明白的。可份一事,本就無奈,若真的無法達所願,那就當是我和蘇世子沒有緣分吧!」姜柚笑了笑,倒是很平靜。
寂北每次看到這個小姑娘,總覺冥冥之中有一種想要親近的覺,那是一種很奇怪的覺。
可他也知道,他也不能表現得太過,總是會讓人誤會。
即便他想過收為義,給一個和蘇衍相配的份,可此事也要從長計議,不然只會適得其反。虧就虧在他這麼多年雖然對外宣稱已有妻室,可府的后宅一直空置,這件事沒有眷從中持,還真是不好辦。
「往後你要是遇到什麼難解決的事,只管來府找我便是。」寂北想了想還是主給姜柚一個承諾。
姜柚停下腳步,有些寵若驚:「大人不必如此的,您已經幫我幾次了。」
寂北救過,還幫出頭過抓了南榮芷,包括在宮宴上,他其實也是暗中幫了和蘇衍的。
寂北笑了笑,道:「我能幫你的,也實在是有限。大約因為我自己弄丟了心之人,所以總想著讓你和蘇衍不要重蹈我的覆轍吧!」
「不管如何,還是很激您。」姜柚點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若真的走不下去,那也不是您的原因。今日多謝首輔大人了,我就住這附近,就先回去了。告辭。」
「好,去吧!」寂北點頭,目送姜柚和浮笙離開。
們倆離開之後,寂北站在等了一會兒,迎面有一人走過來,寂北抬手,那人便是站到寂北的邊,恭敬地候著。
等到姜柚和浮笙走遠,旁也沒有了其他人,寂北這才問道:「何事?」
那人湊到近,對寂北說道:「爺,您之前想要查的那套針法有下落了。」
「當真?」寂北目明顯有些波,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激。
那人點頭:「我們的人盯沐小公子盯了整整一個月,這幾日才有新的進展。這沐小公子去了一趟回春堂,和回春堂明面上的掌柜雲大夫關係很不錯,我們的人細細追查下去,這才知曉原來回春堂里原先是有個神醫的,沐小公子、雲大夫、魯國公府上的沈公子、冥獄司的景指揮使全都是那個神醫的徒弟,據說,那個神醫一共收了七個年紀相仿的徒兒,每個人專攻一項,那沐小公子就是專攻針灸之法的。」
「原來那個神醫……是男是?」寂北沉片刻,問道。
「這倒是沒查出來,總之有點神,我們的人仍然在跟進。」那人繼續說道,「目前知道的是雲大夫是全盤接手回春堂的,什麼都看,那沈公子是專攻音律療傷,景指揮使專攻傷外傷,還有個專研葯毒的葉公子也時常出回春堂,另外還有兩個杳無音訊,也不知究竟是何人。」
「繼續查。」寂北道,「不要大張旗鼓,小心探訪就好。若是真被他們發現,實話實說便是,不必拚命。」
「是。」那人說著,猶豫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
「但說無妨。」
「那位姜姑娘……就是和姜侍郎鬧翻的那位姜姑娘,也時常出回春堂,而且都是從後門的,顯然和回春堂也是關係匪淺。」那人對寂北說道。
「?」
寂北一怔,朝著姜柚離開的方向看過去,可這會兒早就沒有了姜柚的影了。
好像有些脈絡正在逐漸清晰。
姜柚如今也不是姜仁實的兒,的世本來就是存疑的,到底來自哪裡?
寂北微微蹙眉,道:「再查。」
「是。」
他斂了斂眸,抬步離開,只不過,他還沒有走出多遠的時候,迎面卻是遇見了另外一個人。
「首輔大人。」對面之人,淺淺一笑。
寂北眉心一蹙,停住腳步,顯然很意外會在這裡見南榮芷,而南榮芷是有備而來,而且是特地來找他的。
「郡主有事?」寂北對南榮芷的語氣就沒有那麼和善了,第一次見面就看見惡毒的南榮芷那麼欺負姜柚,他怎麼可能會有好?
南榮芷朝著寂北走近兩步,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道:「我是特地來找你的,我手裡有一樣東西,或許首輔大人能給我答案。」
「……」寂北沒說話,等著南榮芷的下文。
南榮芷將一本類似書籍一樣的冊子遞給了寂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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