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並不是不相信丞相會主示好,畢竟丞相是選出來的人。
聽聞丞相要和承親王聯盟,而且承親王有謀朝篡位的想法時就覺得丞相可能只是假意投誠。
如今他主示好就是最好的表現。
「哀家果然是沒有看錯人,丞相還是可以信賴的。」太后道。
胥天宇微微頷首,「母后,既然丞相都已經表明了忠心,那……那件事是不是就不要讓賢妃來做了。」
「此事……」
「奴婢是怡和宮的宮櫻蘭,有要事要稟報皇上,還請皇上見奴婢一面。」
櫻蘭跪在書房外,大聲求見的話打斷了太后。
太后和胥天宇換了一下眼神,讓楊寶把櫻蘭喊進來詢問來此的緣由。
「奴婢叩見皇上,太后。」櫻蘭跪地行禮道,「恭喜皇上,太后,賢妃娘娘這幾日總是食不下咽,月信也過了兩日,找太醫搭脈才知娘娘已經有了一個月的孕。」
「孕?」
「孕?」
胥天宇和太后異口同聲,同意都是反問的語氣。
櫻蘭再次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字裡行間都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楊公公看出胥天宇和太后的顧慮,扶起櫻蘭含笑道:「這真是天大的喜訊,皇上和太后都興的不知要說什麼了。櫻蘭,你先回去照顧賢妃,待皇上理完政務就去探賢妃。」
「傳哀家口諭。」太后清了清嗓嗓子道,「讓太醫好好照料賢妃,不得有任何閃失。」
胥天宇也從驚愕中反應過來,囑咐櫻蘭好好伺候賢妃便讓先退下了。
賢妃居然在這個時候有了孕……
這個孩子的到來對胥天宇和太後來說是件相當麻煩的事,在理這件事時,他們必須要謹慎再謹慎。
「怎會這樣,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有孕?」胥天宇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道。
「看來丞相的示好是在提醒咱們,想要保住現有的一切,賢妃的這個孩子就必須要安全的出生。」太后敲了敲桌子道,「皇帝,你的皇位恐怕馬上就是他們譚家的囊中之了。」
胥天宇義憤填膺的起,「朕豈能任由他們擺布。」
「慌什麼。」太后瞪了他一眼道,「哀家自小就告訴你,能忍辱負重之人才能擔當大任。」
「朕也不能……」
「不過才一個月,你著什麼急。」太后打斷他,「懷胎生子要十個月,皇后和淑貴妃能小產,為何賢妃不能……」
太后的話只說到這裡,起往外走的時候還不忘提醒他先去看看賢妃然後去儀宮關心下皇后。
著太后離去的背景,他好像懂了另一件事要怎麼抉擇。
可能他不知道,在他做出了抉擇還沒公之於眾時,杜邵軒就收到了消息。
其實杜邵軒在外放出消息說此次小產事件是對袁鷥鷥的懲罰,讓為單一諾正名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要讓背鍋的準備。
他早在皇后沒有公布有孕時就從丞相府傳回來的消息中就得知因為胥天宇服用了藥,皇后的孕保不住。
以此類推,收到袁鷥鷥也有孕的消息時他推測也一樣。
他之前送去瀘水城的消息中並沒有說要用會小產,怕那個丫頭會為傷心。
只不過他意外的是,賢妃會在這個時候有孕。
思慮再三,他還是把皇后和袁鷥鷥小產,還有賢妃有孕的消息傳去了瀘水城。
「你們應該已經收到之前的消息了,希這封書信不會影響你之前的決斷。」著飛黑夜裡的青鳥,杜邵軒喃喃自語道:「也希你不要怪我沒有出援助之手救下。」
他口中的並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面臨什麼,仗著胥天宇最近常去看依然帶著有孕時的囂張跋扈。
自從知道有了孕,便開始作威作福,誰都不放在眼裡。
別的不說,只說食住行這一塊,就把宮裡掌管務的人都給罵了一遍。整個宮裡,幾乎沒幾個人盼好。
而自己還不知道,這棟危牆後面已經站了一群人,隨時準備推上一把。
即將要為牆倒,眾人推,這個真理的典型。
今晚還在因為聽聞賢妃有了孕,胥天宇去看了賢妃和皇后卻沒有去看而大發脾氣。
伺候在邊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做著事。
皇后看了看正在淡然喝茶的胥天宇,又看了看悅薇軒的方向緩緩坐起問:「皇上,既然已經做了這個決定,那今晚就讓過的舒心一些吧!」
胥天宇瞇眼看著皇后,淡淡的應了一聲。
楊公公好似明白了什麼,讓其他人都退下,他守在沒有任何閑雜人的寢殿的門口。
寢殿中傳出微弱的泣聲,他便讓守在外面的人都退到了殿外三丈。
思惜微微行禮,留下一碗湯羹轉離開。
「皇上,要想讓一個人無怨無悔的去做一些事,必須要先讓這個人陷危險又絕的境地,然後再給予這人希,就能得到一個為你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的……奴僕。」皇后輕著胥天宇的黑髮道。
皇后話中的意思他明白,只不過已經不再信任任何人的他心中還對存有一疑慮。
畢竟他要用來替他擺困境的人是同胞妹妹的兒。
「臣妾自嫁王府起,就已經和自家相公的榮辱綁在了一起,母家一切都與臣妾不再相干。」
他的顧慮,與他親已經二十餘年的心知肚明。
時局所迫之下,犧牲一個已經無用的外甥來取得他的信任,何樂而不為。
失去了這個孩子,再也不可能有子嗣了,而的奧兒已經被他歸屬到了趙家的勢力中。現在能做的就是讓他相信,和胥炎奧並沒有依附趙家。
「能娶你為妻,朕很欣。」他起,著的臉龐道:「等事結束,朕再來陪你。」
莞爾一笑,在他的示意下並沒有起頷首恭送他。
俗話說,爬的越快,升得越高,摔下來的時候就摔得越疼,尤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輕浮之人。
袁鷥鷥可謂是將一個小人得志之人演繹的淋漓盡致。
這也是袁浩銘要杜邵軒不要手下留,給輕浮狂傲的好好上一課的主要緣由。
一個父親,怎能真正拋下自己的子不顧,他用另一種方式教做人最基本的道理。也是最後一次給,回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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