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又一次抱住，將臉埋在肚子上，悶聲悶氣的聲音傳來:

「姐姐，你可不可以當我媽媽？」

南兮看著他的目隨和下來，微微推開他，打趣道:「你就這麼喜歡我？」

夜寒臉上出一點不自然，但還是堅定地點頭，「我覺得，在我心裡的媽媽就是你這樣的，不——您就是我媽媽！」

「……」

「只要您願意，我也想做您的孩子！」

南兮勾著，目溫如水，「你也說了，要我願意才行。」

夜寒的小臉僵住，抖，「您……不願意嗎？」

南兮從桌上扯了一張紙巾，沿著他的額頭，過他潤的臉頰。

說:「夜寒，我做你媽媽這件事，不是只有你願意就可以的，你剛才也說了，要我願意對不對？」

「……」

「而且，除了我以外，對你來說，還有一個重要的人也要願意才可以。」

夜寒一瞬間就明白了的意思，他眸閃了閃，「他……爸爸是壞爸爸。」

「可你不能否認他你，既然他你，在意你，那麼關於你的所有事，他都有支持和反對的權利。」

南兮耐著子，著他的後腦勺，有點想安一隻鬧脾氣的小狗狗。

「準確說，所有在意你的人，他們都有這個權利。」

「……」

南兮問:「在意你的人很多，不是嗎？」

夜寒的腦海里飄過很多人，他的爸爸，，爺爺，還有秦叔叔……

南兮看著沉默的他，笑容更，「正是因為在意，他們才要管著你，因為你還小，有些事考慮不周全，不是那麼容易分清是非對錯，他們就有必要管著你，保證你不犯錯。」

「……」

「比如，你想我做你的媽媽，那你就要考慮你爸爸是不是喜歡我，因為我做你的媽媽，就要為他的妻子。

妻子是他一生的伴，男人都要考慮很久，甚至一輩子都遇不到一個合適的人。」

適時地調侃:「我和你爸爸，你和月靈都知道，我和他互相看不順眼，難道你要你爸爸為了你委曲求全，娶我回家，每天惹他生氣嗎？」

夜寒心裡已經開始鬆，他咂道:「可是爸爸不討厭你啊……」

他爸爸這些天生氣發悶，難道不是因為那天吃飯的時候和吵架了嗎？

南兮搖頭，失笑道:「這是我們大人的事，你不明白可以理解，但還是我剛才說的，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我和你爸爸沒有那種，自然不能在一起。」

夜寒有點委屈地著，「您不喜歡我爸爸嗎？」

是個人都看得出不喜歡吧？

南兮怕傷他的心，委婉地說:「談不上喜不喜歡，我把他當你爸爸，所以接日常的接，但確實沒有其他。」

「……」

夜寒眼裡的愈發糾結了，一隻小手悄悄進口袋裡。

「就一點也不喜歡嗎？」

南兮回得也認真:「喜歡不起來。」

確實是喜歡不起來。

和戰擎淵之間，不僅僅是隔著五年前的拋棄之恨，還有各種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