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練,姚梓妍,這十年沒我蕭如月在的日子,你們著錦玉食,可曾有一刻有過懺悔和愧疚?!你們現在過的極好呀,踩著別人的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們就不怕夜夜做噩夢麼?!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倘若別人負我,我必定要百倍千倍奉還!我蕭如月再不是前世那個弱可欺任人宰割的小子了!你們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我要讓你們一樣一樣地償還!
不魏王府滿門滅絕,我蕭如月不再姓蕭!
蕭如月垂下眸子,下眼中的殺意騰騰。示意沈良靠近,在他耳邊吩咐了句:「沈將軍,本宮這裏有些事需要你替我去查證……」
沈良有些詫異,但並沒有提出異議,很快就領命離開了。
席上眾人的關注焦點都在那位新貴妃——韃靼公主的上。韃靼公主有個很漢化的名字,葉海棠,模樣也生得極好,不似一般韃靼子的獷,反而有似江南子,多了一份婉約,又了江南子的多了一份大方。
韃靼國會在這個時候搶著送一個公主過來,肯定是打著離間東陵拉攏西夏的主意,這個韃靼公主也不可能什麼省油的燈。
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西夏和韃靼合作,韃靼都是一幫什麼人,大家心知肚明,西夏與他們結盟,無異於自尋死路。
就在蕭如月打量著葉海棠之時,葉海棠也同樣在打量著蕭如月。
這個從東陵來的公主,模樣倒是生得可人,可是,從方才的言談舉止來看,一定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而且,誰都知道這場聯姻關乎三國的關係。若是沒有幾分本事,東陵的皇帝怎麼敢把人派過來?
這麼想著,葉海棠向蕭如月舉起了酒杯,「無憂公主,我敬你一杯,往後就是自家姐妹了,要相互照應才是。」
「豈敢,這杯酒該是我敬貴妃娘娘才是。」蕭如月說著站起,淺笑安然,目對上沒出聲的宇文赫。
姓宇文的正用好以暇整好戲的眼神看蕭如月,好像想看的笑話。
他果然不懷好意。
「貴妃娘娘是主我是客,豈有讓主人敬我的道理?何況今日是貴妃娘娘的大喜。無憂代我東陵陛下恭賀西夏君上與貴妃新婚大喜。」
蕭如月一句話就不著痕跡拉遠了和葉海棠的距離,還強調了主客有別,一點便宜都不讓人佔了去。
葉海棠眼裏的笑容收了收,但很快就恢復如初,「多謝無憂公主。」
蕭如月笑笑,就坐了回去。太皇太后看了看葉海棠,又看了蕭如月,什麼都沒說,但是那見過大風浪大場面的眼睛,卻是閃過一抹深不可測。
這西夏的滿朝文武,對蕭如月來說,旁的人或許多為生面孔,但是,這太皇太后卻是印象深刻的。
先帝在時,這太后就是位深藏不的主兒。第一次進宮叩見這位當年還是皇太后的掌權者時景,記憶猶新。
他雖然是庶出,但未來卻將成為權傾天下的內閣首輔,手段奸佞,冷酷殘忍。而重生之後的羅宜寧,卻發現自己正在虐待這個未來的內閣首輔,如今庶出不受寵的少年。即使他卑微低賤,有一天也會直上雲霄,成為任何人都要仰視的存在。正是因為羅宜寧知道,所以她才更想哭了。
“你爲什麼不對我笑了?” 想捧起她的嬌靨,細吻千萬遍。 天子忌憚謝家兵權,以郡主婚事遮掩栽贓謝家忤逆謀反,誅殺謝家滿門。 謝觀從屍身血海里爬出來,又揮兵而上,踏平皇宮飲恨。 從此再無鮮衣怒馬謝七郎,只有暴厲恣睢的新帝。 如今前朝郡主坐在輪椅上,被獻給新帝解恨。 謝觀睥着沈聆妤的腿,冷笑:“報應。” 人人都以爲她落在新帝手中必是被虐殺的下場,屬下諂媚提議:“剝了人皮給陛下做墊腳毯如何?” 謝觀掀了掀眼皮瞥過來,懶散帶笑:“你要剝皇后的人皮?” 沈聆妤對謝觀而言,是曾經的白月光,也是如今泣血的硃砂痣。 無人知曉,他曾站在陰影裏,瘋癡地愛着她。
四皇子裴原一朝獲罪,從心狠手辣臭名昭著的濟北王變成了癱瘓的廢人。 榮國公府捨不得嫁嫡女,不受寵的寶寧被推出去替婚。 四皇子府就是京郊的一處破院子,長滿蛛網,無人問津。 裴原殘了一條腿躺在牀上,滿身髒污,冷眼瞧她,眼裏滿是防備和厭惡。 寶寧反倒很高興。這裏沒有勾心鬥角的姐妹,沒有刻薄的主母,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養養雞種種菜,兩個人也能生活得很好。 就是這個瞧起來不太好相處的殘疾夫君…… 寶寧端着一碗飯蹲在裴原身邊,眼巴巴道:“我把肉都給你,你要對我好一點啊。” --- 爲奪皇位兄弟鬩牆,一次暗算,裴原身負重傷。 殘了一條腿躺在牀上時,他本以爲這輩子就廢了。 不料新娶的小妻子驀然闖進他生命中,含香帶笑,像迷霧中的一束光。 他怎麼捨得只對她好一點,他要將她捧成心尖尖兒。 成婚時的聘禮只有三袋小米,如今江山爲聘,博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