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這才滿意了。
因為他的緣故讓徐玉見不能去靈華山上賞花,他賠一捧從靈華山上剛摘下來的花,這樣大概也就不會生氣了吧?
但沈熙隨即就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他這是又犯傻了,隔壁莊子上可還住著徐家的老太太呢。
那位老太太可也是個明的,會不會因此而對他有什麽不滿呢?
在人家祖母在的時候往人那裏送花,沈熙覺得自己一定是之前摔到河裏的時候摔傻了。
元宵最是會揣沈熙的心思了,見沈熙麵一變,連忙又道:“主子,您放心,的是以的您讓人摘了花孝順徐家老太太的名義送的花,老太太還特意分了一半給五姑娘,也沒有生氣。”
沈熙於是鬆了口氣。
沒惹惱了老太太就好。
他揮了揮手,讓元宵退下,然後自己一個人翹著腳躺在涼椅上。
這幾他可是將元宵讓人買回來的話本子都看了一遍,那些話本子裏就有不人是用了苦計來抱得人歸的。
他今兒可是當著徐玉見的麵掉進河裏的,要不要……
就來試試這苦計?
而且,他會掉進河裏去,還是被徐玉見踹的。
若是這時候知道他生病了,那,徐玉見會不會因為愧疚而待他親近些呢?
沈熙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算是看出來了,他的姑娘可不是個好脾氣的,要不今就不會惱怒之下將他踹進河裏去了,這還記著自己拿腳傷騙的事呢,要是再知道自己拿生病騙,指定會氣得離得自己遠遠的。
沈熙可不做這種蠢事。
“真是難啊……”
許久之後,沈熙在心裏歎了一聲。
這時,先前也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的撲撲拍著翅膀落在了沈熙的肩上。
食指在撲撲足上左彈右彈的,沈熙覺得,他暫時應該就隻能通過撲撲去與他的姑娘聯係了。
沈熙最後既沒用上苦計,也沒有寫了信讓撲撲送去給沈熙。
因為……
不用裝,他真的病了。
起這個,沈熙就忍不住的鬱悶。
他以前的算不得好,因為時候的他被寵得無法無的,更吃不得苦,就算生於勳貴之間,但習武亦是三打漁兩曬網的,當然也就強壯不到哪裏去。
不過,這五年以來,不管有多苦多累,沈熙每都至要練一個時辰的武,從來沒有耽誤過。
也正因為如此,沈熙一直覺得自己的應該很好才是,所以兒就沒有將掉到河裏的事放在心上。
畢竟,如今的氣並不冷,而且從他下了水之後到回莊子沐浴更也確實沒用多長的時間。
原以為不會有事的,卻沒想到第二起之後就頭暈眼花的,還發起了燒,可把湯圓和元宵給嚇壞了。
“就在水裏泡了一下,怎麽就染了風寒呢?”沈熙百蒼白地躺在床上嘀咕。
湯圓忍了許久,到底是沒忍住,念叨道:“主子,您可是再金貴不過的郡王爺,竟然讓徐家五姑娘給踹進了河裏,要不是徐家五姑娘當初救了主子,的定要上門去討個公道不可……”
元宵聽了角了。
見過蠢的,還真沒見過湯圓這麽蠢的。
這話他可得好好記著,等到將來郡王妃進了門,找著機會就給湯圓上眼藥去!
沈熙瞪了湯圓一眼,“要你多,是我自己落的水,關人家徐家五姑娘什麽事!”
湯圓立即覺得一肚子都是委屈。
他這不也是替主子屈麽,怎麽倒惹得主子生氣了?
他是真不明白。
元宵斜著眼看向湯圓,知道這人是怎麽都點不醒的,幹脆也不再理他,而是道:“主子,您生了病,要不要……的將消息傳到徐家五姑娘那裏去?”
沈熙立即擺了擺手。
在河裏泡了那麽一會兒就生了病,他可沒這個臉讓徐玉見知道他生病了。
……
徐玉見第二日就聽了沈熙生病的消息。
沈熙是沒讓人告訴徐玉見,但架不住兩個莊子挨得近,底下的佃戶也都是鄉鄰,這點子並不是的消息自然也不難打聽出,後麵幾經轉折的,可不就傳進了徐玉見的耳朵裏?
知道這個消息,徐玉見頓時就想到了昨兒踹的那一腳。
雖然心裏也有些淡淡的愧疚,不過……
昨沈熙落水之後裳都的在了上,徐玉見可是看到了的,別看沈熙看著偏瘦,但應是屬於“穿顯瘦,有”這種類型的,看著可壯著呢。
怎的,這一落水,就生病了?
原來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要是沈熙知道自己竟然給了徐玉見這樣的印象,一定會躲在被子裏哭的。
雖然沈熙生病的事與自己有點關係,但徐玉見並沒打算去看沈熙。
就算是在莊子上,這男仍是有別的。
老太太沒有太拘著徐玉見,總不能就忘了自己所學的規矩了。
隻不過,徐玉見沒想到的是,最後竟是老太太吩咐了去隔壁莊子上代為探病。
“什麽?”徐玉見微瞠著一雙大眼,很是驚訝的模樣,“祖母,您讓孫去隔壁莊子上探病?”
老太太似沒發現徐玉見的驚訝一般,老神在在地點了點頭,“好歹也是沾著親的,端郡王一個人住在莊子上,又沒個長輩看顧著,如今生了病,咱們既然知道了,總不能裝作不知吧?”
這話倒也不錯。
見徐玉見仍有些不願,老太太又道:“祖母倒是想親自去看看,不過今兒一早起來總覺得有些不舒坦,這不才會了恬姐兒你代祖母過去看看。”
徐玉見聽了忙道:“祖母子不舒坦怎的沒請大夫?要不,咱們今就回府去,再請了大夫好好替祖母把把脈?”
老太太搖了搖頭,“人老了難免就有些老病,倒是不礙事的,也用不著興師眾。”
這可不是老太太來誆徐玉見的。
雖然看好沈熙,但也不會做這種找了理由讓自家孫送上門的事來。
徐家的姑娘,在老太太看來,可也金貴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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