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唯唯諾諾。

宋卿源瞪，“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好好看書。”

那時候的宋卿源很兇，也會因為應付不了郭睿幾個，讓自己從城外走回來，走到腳都起水泡了……

后來他登基，在他跟前膽子越發大，抱抱龍就總說恃寵生。

但其實到最后，他早就沒那麼兇了，反而是狗些，說什麼，他就是什麼……

許驕想起了白川那雙像極了宋卿源的眼睛，悉，冷清，又拒人千里。

是，又分明不是。

像，又分明不像。

***

翌日醒來，葡萄來尋，“大人，沒見到白川大人。”

許驕想起昨晚白川拿了書冊來尋——先走。

許驕遲疑道，“他好像有些事，說讓我們先走。“

葡萄驚訝。

許驕心中莫名信賴，“葡萄，我們先走吧。”

“好。”葡萄去安排。

許是因為白川沒來的緣故，葡萄讓隊伍行進得很慢，臨到晌午在中途的涼茶鋪子歇腳的時候，葡萄嘆道，“怎麼還沒來？”

“大人知曉白川大人去了何嗎？”葡萄好奇。

許驕一面飲茶，一面搖頭。

也不知道他去了何，他就同說了一聲“先走”……

莫名地，許驕今日看書都有些看不進去，但凡周圍有馬蹄聲，或在涼茶鋪子停下，或疾馳而去，許驕都會抬頭看一看，但都不是白川。

等的實在有些久了，葡萄說再遲怕來不及在黃昏前到旻城，走夜路怕不安穩。

“走吧。”許驕吩咐一聲。

上了馬車，許驕靠在馬車一角小寐。

昨夜沒怎麼睡好，眼下在馬車上閉眼，再醒的時候，葡萄喚，“大人，到旻城了。”

起簾櫳，黃昏都過了……

睡了這麼久？

葡萄搭手，扶了許驕下馬車。

許驕在大堂同葡萄一道用了飯，便回屋中歇息。闔上屋門，正準備寬沐浴，聽到有人扣門。

應當是葡萄，許驕這回，打開屋門，“又怎麼了？”

方才上來，葡萄就磨磨唧唧了好久，只是打開房門，見是白川。

微怔。

他默默手，將手中的書冊遞給。

目遲疑，見他黑的護手中握著一本書冊……

許驕接過，眸間意外，是落在朔城那本《歷山游記》？

他昨日是去朔城了？

許驕心中詫異，旻城到朔城，單程都要一日半路程，往返一趟便是三日。他這個時候就到了旻城，那是從昨日黃昏時就出發，然后徹夜未眠，再加上整個白日，晝夜未停，眼下才有可能在這個時候抵達這里。

許驕指尖莫名了，抬眸看他，“你說的先走，是為了去朔城取這本書？“

他頷首。

許驕看著他的眼睛，既而低頭看了看書冊，間輕輕咽了咽，“多謝了，白川……”

他看了一眼，再次冷淡點了點，而后轉。

許驕看向他。

他的背影也像極了宋卿源……

宋卿源沒有回頭。

——過往都是替他做的事多，他替做的事，他覺得理所當然。他也從來都不知曉，也未曾想過，一樁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讓容。

他想替多做些。

無論知不知曉……

無論他是宋卿源，還是白川。

作者有話要說：盡量看能不能還有1.5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