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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貴妃的自我修養》第113章 114:交鋒

一場秋雨一場寒,宋雲昭早上推開窗,淅淅瀝瀝的雨滴輕輕地落在屋檐下,遠遠去院中像是籠了一層雨霧,秋風吹來,讓不由打了個寒戰。

香雪忙拿了外裳過來,「主子,別站在窗口了,這會兒風涼得很。」

宋雲昭點頭往回走,邊走邊說道:「這天氣說冷一下子就冷了,司局那邊的秋送來了沒有?」

「還沒呢。」香雪一搭手覺得主子的手有點涼,轉頭就送了個手爐過來。

宋雲昭哭笑不得,「這還沒到冬天,哪裏用得上這個。」

「您這手太涼了,暖一暖好,管他什麼季節,只要您舒服就這東西才有用。」

宋雲昭手接過來,別說握在手中確實覺得暖和了很多,冰冷的指尖也有了暖意。

石竹撐著傘走到廊檐下,將傘遞給小宮自己抱著一個大包袱進了殿。

香雪一見就道:「你拿的什麼?」

「主子的秋,於嬤嬤帶著我去司局那邊領回來的,這天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幸虧去得早,司局那邊領秋的可不。」石竹將包袱遞給了香雪,又對著主子行了禮,笑著說道:「奴婢換裳再來服侍主子。」

宋雲昭瞧著鞋都了,忙說道:「你快去了,換了裳別先過來,讓茶房給你弄點薑湯喝驅驅寒。」

忘憂宮沒有小廚房,只有一個茶水房,平常燒水沏茶都在那裏,偶爾也會用來給宋雲昭熱一熱小點心之類的小吃食。

石竹笑著應了這才轉去了。

另一邊香雪將秋拿出來仔細翻看,花式樣針腳一一查過,司局那邊做得無功無過,不出彩也挑不出病,就說道:「回頭奴婢跟石竹跟主子做兩鮮亮的。」

們自己的針線都不錯,只是平日當差也難得有時間做這種大件,秋不比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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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雲昭若有所思,看著香雪說道:「我升了婕妤,咱們忘憂宮是不是該添人?」

香雪一愣,隨即說道:「是要添人。」

宋雲昭微微挑眉,「宮正司那邊沒有送人來?」

香雪的臉也不好看,「是奴婢失職,還請主子責罰。」

宋雲昭自己也沒想起這事兒,倒也不怪香雪,就是沒想到宮正司那邊居然也裝聾作啞,這就有點意思了。

看著香雪說道:「你去宮正司走一趟,讓他們照冊添人。」

香雪立刻就應下,「奴婢這就去,照理說宮正司那邊要選出人來,再讓主子過目挑人。」

「讓於嬤嬤去掌掌眼,挑幾個針線手藝好的。」宋雲昭覺得自己跟尚服局那邊梁子結得不小,針線上不能指們,只能自己挑人用了。

香雪去找於嬤嬤,然後二人往宮正司去了。

宋雲昭覺得很麻煩,隨著在宮裏生活的時日越來越長,就覺得制於六尚局的事越來越多。

相對來說,宮正司是屬於宮廷機構,專門為後妃服務的,但是事沒那麼簡單,後宮與宮正司之間屬於互相制衡的關係。

這種微妙關係很難以用言語描述,宮正司下六尚局的六位尚宮也並不是板磚一塊,就好比尚服局下的司局就跟自己關係不好。

局敢這樣做,是因為有崔尚服撐腰,這位崔尚服跟婉妃關係切。

不過如今自己正得寵,崔尚服也不敢明目張膽為難自己,所以送來的秋符合規制無功無過,讓自己挑不出病無法找茬尚服局,但是也不會讓自己拿到更為漂亮用心的秋裝。

尚服局等著自己服

簡直是做夢!

決定培養自己的人才,雖然費時些,但是培養出來就是自己人,劃算。

在後宮裏,有自己的地盤有自己的人脈,這是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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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到崔尚服的把柄,也不能輕易去皇帝跟前告狀,要知道告狀這種事必須要打蛇打七寸。

一個時辰后,於嬤嬤臉不怎麼好看地回來了,宋雲昭看向

「主子,宮正司那邊說眼下沒有合適的宮人待選,前一批的宮剛被華宮那邊選走了。」

宋雲昭就樂了,秦溪月的作很快啊,不愧是有野心的主。

「宮正司那邊可說什麼時候送人過來?」宋雲昭能聽出宮正司那邊的意思,自己跟秦溪月的關係一般般,華宮那邊選剩下的人,自己這邊肯定不能要。

再說,自己比秦溪月位分高,宮正司真要敢把秦溪月挑剩的人給自己選,那就是明擺著得罪自己。

宮正是個明白人。

「宮正說忘憂宮這邊宮人不足是失職,等選好了人會親自來忘憂宮給主子挑選賠罪。」於嬤嬤話是這樣說,但是面上的神卻不怎麼愉快。

宋雲昭心想於嬤嬤跟宮正肯定較量過了,結果來看忘憂宮贏了。

「等幾日倒也沒關係。」宋雲昭輕笑一聲,「不過,嬤嬤讓人去宮正那邊回一句話,就說我要兩個底子清白針線好的宮人。」

宋雲昭可不想跟整個六尚局結仇,怕不是活得太自在了,給自己沒事添堵。

宮正的態度尚可,也願意給對方一個臺階下。

至於下臺階的姿勢合不合的心意,就要看宮正的態度了。

香雪聞言就道:「奴婢去走一趟,換個人去免得說不清楚。」

宋雲昭點頭,「你再跑一趟吧,記得態度要和緩些。」

「是。」香雪到了廊檐下撐起傘又往外走去,這回的心比方才好了幾分。

主子這樣吩咐,肯定有後手,這回宮正司要是不識趣,大概率就要倒霉了。

雨漸漸停了下來,秋都被石竹收進櫥中,夏日的裳也要一一整理歸攏,幾名宮忙得團團轉,登錄造冊,等到天氣好時還要拿出來曬過才能封箱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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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雲昭不耐煩這些瑣事,就去了書房繼續寫的《牡丹亭》,零零散散地寫了這些多天,有些忘記的唱詞經不懈努力回想起不,但是有些是真的想不起來,也只能自己湊活著押韻補上去,所以這活兒就不好乾了。

才疏學淺,怎麼看自己補的窟窿都差一截,勉勉強強吧。落款上寫上湯公的名諱,宋雲昭長舒口氣。

從頭到尾檢查一遍,覺得沒什麼問題,將冊子放進錦盒中封好,待明日天氣好些再送出宮去,順便打聽下消息。

午膳一個人用的,睡了個午覺起來,韓錦儀那邊的宮人過來,說是馮小媛想要與韓小儀一起過來拜訪。

宋雲昭正閑的無事就一口答應了,書中馮雲瑾給秦溪月做軍師,但是現在二人還沒捆在一起,只要能挖得的牆角,肯定去挖。

馮雲瑾至今給的印象都不錯,當初陸知雪的事明知自己跟陸知雪的恩怨,還願意還家族的分上門說項,不怕因此事得罪自己,可見這人是有底線跟道德的。

誰知道等上門的時候,看到後頭跟了個陸知雪,宋雲昭默了。

就發現陸知雪真的是個讓人無法理解的存在,為啥每次都跟著別人來這裏?

聊天也要蹭嗎?

陸知雪對上宋雲昭驚訝的神,心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跟著宋雲昭別的沒學會臉皮厚學得真真切切,主開口說道:「正好出宮溜達捧上雲謹跟錦儀。」

宋雲昭還能說什麼,總歸不能把人趕出去。

你說跟陸知雪這算是什麼

就很奇怪啊。

招呼三人坐下,早就決定來個圍爐煮茶,這樣的天氣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

宋雲昭讓人去拿膳房要來的圍爐必備設備,小泥爐里木炭燒起來,銅壺架在路上很快就有滋滋水聲傳出,白霧順著壺慢慢的溢出,桌上擺滿了各小吃,糕點,水果,瓜子一應俱全。

還弄了個烤網放在另一個小烤爐上,網眼很細,將瓜子放上去,很快就烤出香氣,四個人手忙腳地往下撥瓜子,速度慢了就烤糊了。

一時間手笨腳的幾個人都笑起來,陸知雪磕了一個自己烤的瓜子,覺得備香。

這東西真有意思,回頭自己也弄一個玩玩。

宋雲昭又將小棗,梨子,山楂放在烤網上小火慢烤,聽著陸知雪問道:「這些也能烤?」

「這些為什麼不能烤?」宋雲昭故意懟反問道。

陸知雪:……

宋雲昭看著陸知雪的神,喜滋滋的說道:「能不能烤,烤一烤就知道了,不烤怎麼知道能不能烤,烤了肯定就能知道能不能烤了。」

陸知雪被繞暈了。

馮雲瑾跟韓錦儀樂得眉眼都瞇了起來,這日子過得才快活啊。

韓錦儀給陸知雪臺階下,「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能烤著吃,咱們正好試一試。」說著看著陸知雪,「等咱們在婕妤這裏試過了,回頭回去自己就弄一個,肯定不會考錯東西了。」

陸知雪覺得有道理,自己也了棗子放上去,就聞著這味道還香的。

宋雲昭有點可惜沒有橘子,烤橘子好不好吃先不說,但是那香氣是真的迷人。

「聽說莊妃娘娘想要給秦婉儀辦一個小宴,恭賀升位份,怎麼到現在也沒消息?」韓錦儀看著馮雲瑾問道。

馮雲瑾住在西宮,距離莊妃與秦溪月的宮殿都近一些,消息自然比們靈通。

馮雲瑾將口中的瓜子咽下去,這才開口說道:「聽說是秦婉儀推拒了。」

陸知雪哼了一聲,「裝模作樣,只怕心裏不得後宮里的人都去給賀喜呢。」

宋雲昭一本正經附和,「有道理。」

陸知雪聽著宋雲昭附和的話,臉也好看了幾分,輕咳一聲又道:「聽說秦元鏡最近被人彈劾,秦太傅為了長子的事奔波,秦婉儀哪有心為自己慶賀。」

宋雲昭眼睛一亮,哎呀,自己遞出去的消息這麼快就有靜了?

陸知雪本是想跟宋雲昭炫耀下消息靈通,一抬頭對上眼亮晶晶的雙眸頓時卡了殼。

宋雲昭看著就催促道:「你倒是說呀,怎麼樣了?」

你這看笑話的態度不要太明顯,但是陸知雪喜歡,現在就特別喜歡看秦溪月的笑話。

韓錦儀強忍著笑不語,馮雲瑾眼睛裏也帶著笑意,二人四目相對,不約而同端起茶灌一口,免得自己忍不住多

陸知雪略有些傲的說道:「秦溪月升了婉儀跟你升婕妤不一樣,你們家不好挑病,但是秦元鏡不一樣,志大才疏,有秦太傅護著這才坐到了工部郎中的位置上,平日行事仗著親爹是太傅囂張得很,這回出了事兒,不知道多人看笑話。」

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點子上,宋雲昭氣得差點掀桌,你說這人氣不氣人?

馮雲瑾看著雲昭眼神要冒火,忙在一旁給陸知雪描補道:「秦郎中這次犯的事不好說嚴不嚴重,主要看陛下如何裁定,不過想來有秦太傅的面子,應該也不會重責。」

宋雲昭瞪了陸知雪一眼,看看人家馮小媛多會說話,就知道聽什麼、

陸知雪氣得閉上了

宋雲昭轉頭看著馮雲瑾,定下心慢慢與說話,「聽說秦郎中收賄賂,數額大小裁定罪責大小,不知道秦郎中收了多?」

馮雲瑾點點頭,「此事剛掀起風浪,結果還未出來,有人彈劾還得有人去查證。」

韓錦儀在一旁補充,「刑部跟大理寺都在查舞弊案,能分出來的人手不多,要結果的話怕是得等等。」

「等又怎麼了,出了這種事,自詡標榜清貴之家的秦溪月,看還有什麼臉面在後宮裏宣揚自己清貴。」陸知雪狠狠一刀說道。

這話好有道理,其他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笑了。

陸知雪看著三人,「這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得很。」韓錦儀忙安,「秦婉儀推拒恭賀宴,大概就不想這個時候出風頭,秦郎中這次的事如果查明是真的,的臉上確實掛不住。」

現在行事低調,也是為了將來做打算。

陸知雪神間依舊有些不快,當初信任秦溪月,結果被算計,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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