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蘭因先醒來。
這陣子每日忙著接待客人,醒得都比較早,即使昨夜里睡得晚,今天也還是和從前一樣一點醒來了,『迷』『迷』糊糊睜開酸的眼睛,掃頭頂的喜帳,還有沒反應過來。
等覺到邊有輕微的呼吸聲,扭頭,看到齊豫白,這才想起昨晚的那。
看著這張悉的清雋面容,昨夜里的那記憶再次涌的腦海中,從雙手掛到他脖子上的那一刻起,就變得旖旎『迷』『』起來,記得他明亮的雙目,記得他抱著的雙手有多麼有力,也記得他裳下的軀,瘦峭拔、理分明,的指尖曾清切的『』過他線條優的脊背,意『』『迷』的候,更是沒忍住在那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后瞧,又又愧,更多的還是不敢置信,從沒想過原來那種也能讓人如此高興,如此……暢快,從前聽旁人說起這-的候,還不相信,總覺得這又疼又累,一點都不值得期待。
齊豫白不知道,其實是有畏懼這的,在過往的記憶里,這更像是為了完任務,那為數不多的次數沒有一次是讓舒服的,疼也得忍著,后還得自己咬著牙撐著雨、停云的手去洗,可昨夜,卻是完全不一樣的驗。即使最開始,也有不大適應,但齊豫白卻沒有一點不耐煩,反而在急得快哭的候抱著聲安。
他給予了最大的安全,還曾……
想到昨晚他做的那,那樣的荒唐那樣的大膽,從未想過男之還能這樣,蘭因只覺得臉頰都再次變得滾燙起來了。
昨夜被他按過的早已沒那麼酸了,即還有那麼一點不舒服,卻也并非到難以忍耐的步,看著近在咫尺的人,蘭因從心到都忍不住想朝他靠近,也真的這麼做了。
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幾乎是一靠過去,齊豫白就醒了,明明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他卻仿佛已經經歷過無數回,連眼睛都沒睜開,只是分自然把蘭因籠納到自己的懷里,拿鼻尖蹭了蹭的耳朵,而后著的耳廓問,“醒了?”
他才醒來,聲音聽起來有沙啞。
蘭因沒想到會把他吵醒,到耳廓上的熱氣以及他低沉聲線帶來的陣陣麻,的臉再次變得滾燙起來。
耳朵燙得有,卻舍不得掙開,甚至忍不住想回抱他。輕輕嗯了一聲,帶著掩藏不住的赧和歡喜,側過,雙手環住他瘦的腰,臉也跟著埋進了他的懷中。遇齊豫白以前,蘭因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也能變得這麼,像每一被養長大的孩一樣,可以肆無忌憚和人撒。
喜歡齊豫白。
齊豫白。
想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他,想每天睡前最后一到他,想和他親吻,想和他撒,想和他刻刻待在一起,不需要費盡心去想什麼話題,即使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也不會覺得無趣。
“吵醒你了?”問齊豫白。
“沒。”齊豫白還是沒睜眼,他其實睡得也差不多了,從前是只睡一辰,到點他也能如常醒來,但今天或許是因為蘭因在他邊的緣故,他有舍不得醒來,就這樣相擁躺著就,他就這樣閉著眼睛,手卻按在了蘭因的腰上,輕重正的力道讓蘭因上最后那一點不舒服也跟著沒了,舒服瞇起眼睛,又朝他那邊依偎了一,直到指腹及他背后幾道明顯與別不同的,蘭因輕輕蹙眉,聲音也稍稍跟著低了一下去,“疼嗎?”
齊豫白聽到這話才睜開眼。
迎著眼中的自責,他低頭親了下的額頭,抓著的手說,“不疼。”
“我很喜歡。”
那痕跡都是的象征,讓歡喜,他很高興。
蘭因聽到這話,臉有燙,杏眸往他那邊斜瞟一眼,原是嗔他,卻不知眸中風無限,讓人心憐。不敢在這候與他視太久,很快就低了頭,沒說話,只是親昵是拿臉蹭了蹭他的膛,可這跟貓撒似的作卻讓原本心就已起伏的齊豫白更生波瀾,他停下手上的作,垂眸看。
蘭因埋著頭,未曾察覺到他的目。
直到察覺到腰上的手停下作,略帶疑『』仰起頭,本想說話,卻瞧一雙滿懷暗『』的眼睛。
忽然又想起昨夜里,昏暗的影中,他就是這樣看著,明明那樣溫的一人,做起那種來卻也強勢,在不傷害的前提下拉著要了一次又一次,如果不是最后真的困得厲害,恐怕他還不知道收手。
“齊豫白……”
啞著嗓音干開口,生怕他還要跟昨晚一樣繼續,忙拉著他的手可憐說,“我疼,你別來了。”
而且這都是白天了。
還從未干過白日宣『』的。
齊豫白原本就沒想繼續,他雖然不知饜足也不怕白日宣『』,但他更在乎的,只是先前被跟貓撒似的樣子惹了念,不過看這副可憐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想“欺負”下,抬手輕輕彈了下的腦門,他看著蘭因說,“知道怕疼,還敢招我?”
不知道怎麼招了他的蘭因莫有委屈,卻也不敢回,等了一會,忽聽他問,“還疼?”
“啊?”
蘭因一怔,等反應過來,正想搖頭,聽他說,“我回頭讓人去問許太醫要點『藥』。”
“什麼『藥』?”
齊豫白沒說話,只垂眸看著,蘭因與他四目相,忽然明白他說的『藥』是什麼東西了,臉紅的不行,忙說,“你別去要!”這也太丟人了。
要是讓別人知道,還做不做人了?
生怕齊豫白真去,又連忙添了一句,“我不疼了,你別去要。”
原本就是騙他的,昨夜里他即強勢的候也是帶著的,以的為先,就算最開始有不舒服,后來也了。
“真的不疼?”
齊豫白卻不放心,蹙著眉又問了一句。
蘭因看了他一會,最后實在撐不住,又又臊像是撒氣一般埋在他的肩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憤道:“不許再問了!”哪有人像他這樣刨究底這種的?虧他還飽讀圣賢。
第一次張牙舞爪的模樣,齊豫白覺得還新鮮的,他樂得看更多更鮮活的模樣,沒去理會肩上那跟蚊子叮的一口,他垂眸看,等別過臉,仍攬著,倒是如所愿,沒再說起這,只是忽然語氣認真同說道:“因因,如果我哪里做得不,你記得和我說。”
蘭因起初聽到這話,臉又跟著熱了,想瞪他,卻撞進一雙認真的眼睛里。
他是認真的。
并不是為了讓臉紅或是故意鬧,而是真的怕自己做得不。
心里忽然有漲漲的,這種被人全心疼的覺,是遇齊豫白之后才到的,眼眶卻莫有酸,怕他瞧,強忍著把眼中的酸退,垂眸在他懷中埋了一會后,把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整人也跟著撲進他的懷里,而后揚起明的笑臉與他說,“齊豫白,你已經做的很了。”
“我……”
有話蘭因而言實在有難以啟齒,但因為是他,還是不自看著開了口,“我很喜歡。”
看到他立刻變得明亮的雙目,蘭因小臉微紅,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而后也不等他開口,立刻埋進他的懷里,不敢再看。
屋子里很安靜,只有兩人的心跳在砰砰作響,齊豫白知本『』害,也未多說,只攬著人,兩人有很長一陣子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相擁著,直到赧退去,蘭因『』到他的手覺那邊禿禿的,這才想起他昨晚就沒戴那串佛珠。
“不戴沒嗎?”『』著他的手腕問。
其實并不清楚這串佛珠的來歷,只聽祖母有次提起說是科考前夕,他忽然跑出去一趟,回來,手腕上就多了這串佛珠。那會蘭因他尚未心,聽到這番話也沒有多問,等后來,兩人親近了,在一起了,知道他的況,雖然沒有主問起,但按照祖母說的間,約也能覺出這串佛珠與那和蕭業婚有所關系。
不清楚他是在家居士還是什麼,但擔心他貿然把佛珠摘下不。
不免擔憂。
“沒。”齊豫白著的背,溫聲安,“原本就沒什麼,只是那心里總惦記著你,又怕貿然出現會給你帶來麻煩,戴著佛珠靜靜心,你若不放心,回頭我們去一趟寺廟把佛珠供奉起來就是。”
“。”
蘭因啞著嗓音應道,忽然說,“去大佛寺吧。”
齊豫白一怔,大佛寺就是當初蘭因清損的方,自和蘭因重逢,別說去大佛寺了,就連其他寺廟都未曾踏足過,他以為蘭因一輩子都不會再踏那方。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蘭因看著齊豫白說,“那方雖然讓我盡屈辱,但也同樣讓我遇了你。”如果沒有那件,即使重生,也不可能齊豫白有所關注,自然也就不會有如今的喜結連理。
這樣說起來,倒是還得謝下這間寺廟。
它讓認清了蕭業的真面目,讓得以浴火重生,也讓知曉了齊豫白的心意,讓沒再錯過這一份被他珍藏多年的。
“去吧。”
笑著說,“我已經不怕那方了。”
齊豫白看著明的笑,抬手了的頭,輕輕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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