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連連點頭,“好好,你放心,我一定不說。”
江家這頓飯吃得十分愉快,臨走時,陸辭秋去跟江老夫人告別。
雖然還戴著眼罩,甚至還不能起,但是江老夫人心不錯。
拉著陸辭秋的手,趕走了其他人,只留陸辭秋一人在邊。
告訴陸辭秋:“外祖母知道皇上給你和千絕賜了婚,也知道那次下的賜婚圣旨被你給拒了。媛媛宮里的侍到江府來說了這個事兒,說你是個很有格的姑娘,不畏強權,甚至都不畏皇權。很喜歡你這樣的姑娘,因為你像裴卿。
我同紀年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分,我們的兒自然也是好的。
我說件事你別不聽,媛媛頗有一些年是不喜歡你的,因為你的子跟裴卿差太多。
裴卿隨了爹娘,巾幗不讓須眉。但你卻時時刻刻都躲在后,不敢抬頭看人,也不敢大聲說話。跟我說過不只一次,說一看到那樣的你就會生氣,覺得你在陸家拖累了裴卿。有你這樣的兒,裴卿的全部力就都要放在你的上,自己就不快活了。
紀年跟著裴昊天回京述職時,我同說起過這件事,紀年當時就嘆氣,說你小時候有一次發燒,燒壞了腦子,從那以后腦子就不太清楚,人也膽小。
我和媛媛曾為此擔心了許多年,可是如今看來,我們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陸辭秋努力去想這些事,倒也有些印象。好像剛從北地回來那一年,裴卿帶著原主進宮去參加宮宴,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原主惹了江皇后生氣,江皇后就指著跟裴卿說:“你的兒為什麼一點都不像你?你養著這麼個兒,今后的日子可怎麼過?”
可是后來,江皇后又抱著原主哭了一場,說本宮不該這樣說你,本宮和你道歉。可是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能氣起來呢?你的父親是左相,你的母親是大將軍家的嫡,這世上除了皇子,再沒有比你更尊貴的姑娘了,你為什麼就不能氣起來呢?ωWW.166xs.cc
可惜,原主被陸家人磋磨得毫自信都沒有,從來沒覺得自己尊貴在哪里,只記得家里除了母親之外沒有人喜歡,父親甚至一年到頭不愿意見,還把送到北地去。
如今想來,原主除了腦子不好使,其實格也是有點扭曲的。
因為并不激裴家人養了那麼多年,甚至跟的父親一樣,認為裴家太強勢,得父親抬不起頭來,所以父親才不喜歡,也不喜歡的母親。
“孩子,你怎麼不說話?”江老夫人問,“是不是外祖母說的話惹你不高興了。”
收回思緒,趕搖頭,“沒有不高興,只是想到了很多從前的事。其實外祖母和皇后娘娘的擔心并不是多余的,因為早些年我的腦子的確是不太好使。而不好使的原因,是因為被府里的一個嬤嬤下了藥。”
江老夫人明顯怔了一下,趕安:“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我腦子也好了,那個下藥的嬤嬤也查到了。外祖母放心,害過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江老夫人很努力地平復緒,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自己有主意就行。外祖母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孩子,如今咱們認了干親,那就是一家人了。往后你不管遇著什麼事,好事還是壞事,都記得來家里說一聲。等我的眼睛好了,能看清楚了,再讓我好好看看你。
我很想念紀年,實在是太想念了。”
陸辭秋能理解江老夫人的心,裴氏全族葬北地,不管是親人還是友人,都沒來得及送他們最后一程,甚至連個全尸都看不見。
這種事別人說起來都難免唏噓,何況有親有故之人。
離開江家時,江夫人給帶了很多好吃的,還不停地囑咐一定常來,親戚就是要走的,越走才越親。
除此之外,還跟陸辭秋說了一件事:“六殿下曾聯系過江家,希江家出面,幫助他跟陸家緩和關系。其實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說是跟陸家緩和關系,但其實只是沖著你。這事大概六七天了,我一直沒有機會同你說。”
陸辭秋不解,“舅母的意思是……”
“我沒什麼意思,就是告訴你一聲,讓你心里有個數。其實那六殿下來求江家也是可笑,從前那孝謹皇貴妃得寵的時候,在宮里沒給媛媛氣,甚至還一舉將自己的兒子推上了太子之位。十殿下的事,我們一直都懷疑是孝謹皇貴妃的手,可惜沒有證據。
你說兩邊這樣的關系,他來求我們家替他說話,是不是有病?
但其實也不算有病,因為江家欠他一個人。”
陸辭秋不解,“江家欠他人?”
“嗯。”江夫人點點頭說,“幾年前有一次皇家圍獵,他救過小柳一命。”
陸辭秋懂了,“原來是有這層淵源。但舅母也不必太放在心上,現如今他應該是改主意了,不想讓江家替他說了。他在落云寺時跟我的大姐姐訂了婚約,想來是想用這樣一種方式,跟陸家捆綁在一起吧!”
江夫人“嗯”了一聲,“聽說了。你舅舅還說,他了陸家的婿,應該就能保住他自己。好在也只是保他自己,他那個母妃和弟弟,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終于又坐上了宣王府的宮車,燕千絕跟說:“申時了。”
“嗯。”道,“送我回府吧!”
他卻提議:“不如隨我到城外轉轉?”
一愣,“去城外干什麼?”
他沒理會,直接吩咐外頭趕車的修染:“出城,去難民營。”
修染答應了一聲,宮車很快就調了個頭。
陸辭秋沒聽明白,“難民營?”沒聽說京城外頭有個難民營啊!“哪來的難民?”
他便將雨州暴雨一事同講了,臨了還道:“在京郊建難民營的這個主意還是你父親出的,否則若依著右相,就要放那些難民進城了。”
陸辭秋難得地跟陸蕭元觀點一致:“不能讓難民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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