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我本沒得選擇。”嚴雪兒執拗地說。
蘇輕葉卻搖搖頭說,“你早就知道扶鷹幫不應該存在的,不是嗎?要不然你當初也不會選擇出國留學,如今的堅持,只是你心的固執而已,這本就是一種錯誤的選擇。”
這番話,讓嚴雪兒的心被擊中了一般,不得不承認,蘇輕葉說的都是對的。
早就想離黑暗,尋找了,所以拼命學習,去往國外,本以為可以扭轉人生,但是父親的死亡,徹底改變了人生的軌跡,讓斗了多年的果最后全部打了水漂。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不得不回到c市,嫁給于梟。
所以是不是真的如蘇輕葉所說,只有擺扶鷹幫的桎梏,才可以獲得新生?
“我原以為,把建筑公司創辦起來了,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但就是這件事,就一直磕磕絆絆,終究是我想的太容易了點。”
嚴雪兒陷進自己的思緒里無法離出來,沒有坐多久,就起離開了,不過,在出門前還不忘和蘇輕葉說了一段諱莫如深的話。
“我回去就準備和于梟離婚了,以后再見面,我不會再有所顧忌,五年前我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過,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放手。”
五年前被捷足先登過?
蘇輕葉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還沒來得及問一句,嚴雪兒就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蘇輕葉坐回沙發上,默默咀嚼著這句話。
嚴雪兒應該是從一而終喜歡靳丞的,那麼,不難理解,捷足先登這句話的含義,就是靳丞當年是和別的人在一起了?
蘇輕葉越想越有可能。
之前從來沒有詢問過靳丞過往的史,更不會去可以探尋什麼,靳丞也從來沒有和主提起過,包括周圍的人,似乎也沒有說過任何關于靳丞的問題。
以至于潛意識以為,靳丞只有這一個人。
現在想來,又覺得自己天真的,認識靳丞的時候,他已經二十八歲了,二十八歲的年紀,怎麼可能會沒有過經歷呢?
就算沒有經歷,那生理需求也需要解決吧,所以,靳丞應該是有過其他人的。
其實吧,蘇輕葉雖然有點小小的膈應,但還算能夠接,這種事是有先來后到的,后來的人永遠都沒有辦法抹去前人的影子。
就包括蘇輕葉自己,當初不也是喜歡謝懷時嘛。
只要對待當下的是專一的,那就沒什麼問題,蘇輕葉也不會在這種沒有意義的小事上糾結。
————
下午的時候,蘇輕葉準備把錄音筆親自送去給蕭晴。
剛走出云中城大樓,就聽見幾聲喇叭響。
一開始并沒什麼察覺,還以為是路上的車在按喇叭,依舊低著頭往前走,然而,喇叭又響了兩聲,才有所反應,楞楞地抬頭,就看見一輛車緩緩開了過來。
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誰的車,便停下了腳步。
車子停在的面前,車窗下來,出孟頃那張俊朗的面龐,“葉葉,你要出去嗎?”
“孟頃?你怎麼過來了?”蘇輕葉略有詫異,指了下自己的鼻尖,“你來找我的嗎?”
“嗯對,你有急事?”
倒也不是很急。
蘇輕葉搖搖頭,“不急,你說吧,找我什麼事。”
“你先上車吧,子渝在后面。”孟頃略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然后替推開了車門。
蘇輕葉就清楚地看見,孟子渝靠在車后座,雙手搭在膝蓋上,臉上的表有些復雜,尷尬,難堪,無奈,還有一忐忑。
蘇輕葉的眉頭蹙了蹙,沒有上車,只是問了句,“這是要干嘛?”
覺得,自從上次把孟子渝從酒吧里救出來之后,和孟子渝非但沒有冰釋前嫌,反而有種越走越遠的跡象。
怎麼說呢,孟子渝和鬧是能夠理解的事,但是也該有個度吧,不能一直鬧,也不應該對說那麼多難聽又扎心的話。
然后蘇輕葉還扇了一掌來著……心里應該也是記著的吧。
所以,不是孟頃和孟子渝覺得尷尬,蘇輕葉本人也是有點尷尬的。
孟頃看著,深深地嘆了口氣,“子渝是來給你道歉的,上回在酒吧的事,都一五一十跟我代了。”
哦,原來是因為那件事。
蘇輕葉都不在乎孟子渝道不道歉,在乎的是,孟子渝能不能夠想明白。
如果孟子渝依舊認為是搶走了靳言的話,那道歉也是毫無意義的,不如不要浪費時間。
蘇輕葉想了想,看到周圍有一些行人經過,看向這邊的時候,眼里都帶著些八卦的意味,怪讓人不自在的。
終究是不能隔著車門說話,更何況,這里也不是能長時間停車的地方,所以,還是上了車。
……
孟頃把車子開到了附近一家咖啡廳,三個人找了個幽靜的角落坐下。
孟子渝和孟頃坐在一邊,蘇輕葉坐在了兩人的對面。
“子渝,快和葉葉道歉吧。”
孟子渝撇了撇,看著蘇輕葉的時候,目里閃爍過很多緒,要說八年的,也不至于一朝夕之間就完全消散殆盡了,的心里總會殘存一點友的,不過,因為這件事對來說茲事大,友再深,也化解不了心里的芥。
張了張,語氣邦邦的,“道歉什麼的我就不說了,反正你也不聽,聽了也知道是假的。”
孟子渝倒是很有個,也很坦白。
這話一說出來,孟頃整張臉都青了,他教育了一萬遍讓孟子渝誠懇承認錯誤,沒想到,開口就廢。
“子渝……”
孟頃還想再批評幾句,反倒被蘇輕葉笑著攔下來了,“孟頃,你讓說吧,我覺得說的對。”
的確,不聽道歉,因為沒有用。
道歉都是說給自己聽的,對于已經發生的事,完全沒有彌補作用,而且,如果真要原諒孟子渝的話,連道歉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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