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吾父所留下的虎符，被臣給失了……此乃臣之罪過……”趙靖以為是自己沒有說清楚，故而重新又說了一遍。

丟失虎符乃是重罪，趙靖想著自己主坦白，這樣能把全部罪責都攬到自己上，更是希皇帝能夠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趙老將軍留下的虎符，不是在你們的姑爺上嗎？你為何不去問一下你家的姑爺呢？”皇帝回答道。

被皇帝這麼一說，趙靖才想起來，一開始的虎符是趙老將軍給蕭揚，只不過被他們用強的手段給搶了回來。

如果說是蕭揚在給他們的時候，就換了一個虎符，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

“蕭揚……那個虎符，真的在你那里嗎？”趙靖抬起頭，向蕭揚問道。

蕭揚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那半虎符，雖然對趙老將軍來說不甚禮貌，但是為了以防萬一，蕭揚提前派人把虎符給取了出來。

本不會有人想到，虎符竟然還在蕭揚的上。

趙靖的頭瞬間又垂了下來：“是臣，對虎符的置不當……”

皇帝點了點頭：“知道便好，這一次若不是蕭揚，恐怕虎符已經落他人之手，會引發什麼后果，我想你應該知曉。”

皇帝的話幾乎都是在指責趙家他們不顧大局，辦事不力，如果不是蕭揚出手，穩住了局面，現在京都應該已經一鍋粥了。

但皇帝的這番話，卻是讓趙夫人有些不服氣了，若不是蕭揚？

“陛下，我有一言。”趙夫人開口道。

“如果不是蕭揚突然讓梁王他們放進趙府，趙府也不會如此被以及狼狽，讓梁王給直接生擒，更不會暴虎符位置。”

“而且雖然現在看來，偽造虎符是一件好事，騙過了皇叔他們，但這也是一樁大罪！此事不能就這麼翻過去！”

趙夫人的大概意思就是，他們趙府足以保住虎符，是蕭揚搗，才導致趙府被破，虎符被搶的。

蕭揚只是靜靜地聽著，沒有話，也沒有反駁，現在皇帝在這里，若是皇帝來得這麼慢，還不站他這邊，蕭揚倒是要真的好好考慮，要不要跳槽這件事了。

皇帝邊聽邊點頭，他這位皇姐的脾氣，他也是十分清楚的，既然提出來了，不解決這件事就不會過去的。

“皇姐你說的我都明白了，只是現在人這麼多，不如我們坐下聊吧，先讓他們清掃一下這里，如何？”皇帝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提醒應該要清掃戰場了。

現在的趙府都有著殘垣斷木，還有許多被燒焦的頂梁柱，若是不及時修補更換，會造更大的損失，而且那些尸也需要理。

最主要的一點還是，皇帝想要把這件事最小化，有些話私底下能說，但當著所有人的面卻是說不得的。

趙夫人點了點頭，同意皇帝的意見，并且馬上吩咐趙家的下人已經家兵，著手打掃戰場去了。

但蕭揚可撐不了那麼久啊，現在的蕭揚只是站著不，保持清醒已經是極限了，這里離趙府大廳起碼百十來步，那不是要了蕭揚的命嗎？

雖然可能會引起趙夫人或者是皇帝的反，但無奈之下，蕭揚開口道：“不必了，沒有什麼是見不得的，就在這里說吧。”

果不其然，蕭揚的話讓趙夫人的腳步為之一頓，狠狠地瞪了蕭揚一眼：“你——！”

好一個給臉不要臉的蕭揚，我與皇帝都同意了，還得到你在這里！

但在皇帝眼神的制止下，趙夫人也只能冷哼一聲，甩袖作罷，

反正皇帝在這里，蕭揚護住虎符，除掉梁王是不假，但偽造虎符也是大罪，一切評判，都由皇帝做主。

“那好，既然蕭卿都這麼說了，那就在這里長話短說了吧。”皇帝仔細瞧了一眼蕭揚，發現蕭揚鼻息急促，并不正常，應該是剛過才戰斗之時消耗過大了。

“皇姐，朕先問你一個問題，您可知道趙高，他是怎麼死的，死在何。”

“……我不知”趙夫人沉默了一會，回答道。

“那好，朕就告訴你，趙高乃是死在趙老將軍墓前，并且死因是與趙老將軍是一樣的。”

“這與他偽造虎符，有關系嗎？”趙夫人不解，現在說的可是蕭揚偽造虎符的事。

趙高是趙府的天衛，但是卻因為蕭揚的幾句話，使得趙高被打上背叛者的標簽，而且還被蕭揚私下決了。

這件事本來就讓趙夫人心中不快，但經過這一次之后，也不打算追究了。

只是如今皇帝提出來，卻是讓趙夫人十分不解。

“這樣吧，我再仔細與皇姐您說一說。趙高其實是魏安在你們邊的，也就是說，趙高是魏的人，而不是趙家的人。”

皇帝沒有心急，而是慢慢地剝繭般告訴趙夫人真相。

“不！不可能，趙高他在趙府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是魏的人！”趙夫人緒激，難以接這一個事實，趙高與他們共過生死，怎麼可能背叛他們！

“這一點，我覺得趙靖你也許更加清楚，當初趙高，是怎麼進你們趙府的？”皇帝轉頭問趙靖。

“臣若沒有記錯的話，當初趙高是跟在魏旁，因為先父在一次秋獵中意外墜馬，趙高幫了先父一次，此后便跟著先父了。”趙靖回答道。

皇帝點了點頭，對趙靖的回答十分滿意，并且微笑著看向趙夫人，仿佛是在說，現在你明白了嗎？

趙夫人聽到這樣的回答，即使心中滿不是滋味，但當所有證據都指向這一個事實的時候，即使再怎麼不愿，也只能接事實。

“那麼，還有一個問題，為何魏府只不過在趙老將軍死后數天，就被人屠了。那一個兇手至今未曾抓捕歸案，而趙高，卻是在趙老將軍下葬之后，才自盡于趙老將軍墓前。你可有想過此中聯系？”

一般來說，主人一死，天衛也得殉葬，若是主人生前赦免了天衛，或有特殊況，那麼便歸到天衛府之下管轄。

按前面所說，魏才是趙高真正的主人，可是趙高并沒有跟著魏一同死去，而是在趙老將軍墓前自盡，這便是整個事件最違和的地方。

但趙家就是堵上了自己的耳朵，蒙住了自己雙眼，不看不聽，只看自己想看的，聽自己想聽的，這便是趙家最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