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兮在王老夫人的邊陪坐了片刻,便開始惦記著自己放上蒸屜的山藥糕來。
于是同王老夫人告了假,退出了正房來。
小廚房里已經彌漫上了山藥糕的香甜味,而銀杏也正在將沈君兮之前放上鍋的蒸屜小心翼翼地取了下來。
原本白白的山藥糕,因為被沈君兮特意摻了山楂、玫瑰、紫薯和抹茶等,而呈現出了或紅、或紫、或綠的。
再加之王老夫人之前珍藏的一套形狀各異的雕花模,做出的山藥糕既致又小巧,自然又與別的不同。
見到沈君兮過來了,銀杏就有些興地道:“姑娘,您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看這山藥糕的樣子,就能人流口水。”
“你不用給我說好聽的。”沈君兮聽著就笑道,“老規矩,最下面那一屜是留給你和來旺嫂子的。”
銀杏聽著就連連稱謝,現在整個紀府里的丫鬟婆子最羨慕嫉妒恨的就是和來旺家的了,不僅平日里活兒輕松、服侍的姑娘脾氣好,三不五時的還能得到類似今日這樣的好。
沈君兮就取了個甜白瓷盤來,然后用筷子,將那些山藥糕一個個地夾到瓷盤中,準備端到王老夫人的跟前去。
“姑娘,姑娘,貴州來信了。”鸚哥就好似一只小喜鵲似地,拿著一封信件,喜氣洋洋地從外面飛奔了進來。
只是人還沒跑到小廚房,卻只見肩頭白一閃,手中的信件就不翼而飛了。
就在鸚哥還在傻傻地在原地看著自己已經空空如也的雙手,原本手里的信件就已經被小球送到了沈君兮的手中。
沈君兮就放下手中的甜白瓷盤,先是了小球的脊背,然后從灶臺的案板上拿起一小片烤喂了它。
這些日子沈君兮才發現,原來小球不止對白斬興趣,所有燒了的,它好像都喜歡。
見著那信封上悉的字跡,沈君兮就有些難掩心的激,趕在小廚房里尋了一明亮的地方坐了下來,起了火漆拿出信紙讀了起來。
沈君兮的去信,讓沈箴很是意外,這也讓他連夜讀了三次沈君兮的信,并且按照沈君兮信里的法子,讓廚房里做了那道蟹黃包。
而這幾個蟹黃包竟讓他這堂堂的七尺男兒,吃得是淚流滿面。
因為那悉的味道,不讓他想起了妻紀蕓娘,更是讓他回想起了與蕓娘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
沈箴在信中得知沈君兮在紀家過得還不錯,知道深王老夫人的疼后,終于將之前一直懸著的那顆心放了回去。
他在信中更是叮囑沈君兮,如果在京城覺得手里的錢不夠花了,盡可去找帶去京城的黎管事黎子誠。
因為考慮到自己要遠調貴州,而蕓娘的陪嫁遲早也是要給沈君兮的,所以在沈君兮離開山西的時候,沈箴便將紀蕓娘名下的陪嫁都與了黎子誠,讓舅兄紀容海找人幫忙打點。而紀容海卻覺得黎子誠為人不錯,也就將這一塊都給了黎子誠打理。
沈君兮看著父親的來信,卻是啞然失笑,也覺得濃濃的父正從這字里行間滿滿的溢出。
上一世,總覺得父親對自己的關心不夠,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這個兒是不是當得也不夠稱職呢?
“你怎麼了?”就在沈君兮沉浸在那封信中不能自拔的時候,卻聽得了一個年的聲音。
抬頭看去,卻只見七皇子趙卓正站在了小廚房外,看向的眼神好似帶著一擔憂。
之前還在沈君兮懷里的那只小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趙卓的肩頭之上,顯然已經將趙卓當了老人。
“我沒事呀!”沈君兮慌忙將父親的來信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站起來笑道。
趙卓卻是有些不信地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沈君兮慌忙朝自己的臉頰上去,這才發現自己的臉頰上竟然也掛滿了淚水。
沈君兮就用袖口胡了一把臉,正說些什麼,卻不料七皇子已面帶訝地走進了小廚房,并且饒有興致地查看了起來,目很快就被沈君兮擱在案板上的致山藥糕所吸引。
他指著那些造型各異,卻十分鮮艷亮眼的山藥糕道:“這就是你剛才同老夫人說的山藥糕?”
沈君兮就笑著點了點頭。
“我能嘗一個嗎?”趙卓就看向其中一個通碧綠的樹葉形狀的山藥糕,暗想著這會是個什麼味道的。
沈君兮自是點頭,就在去尋筷子的時候,不曾想趙卓就這樣將那塊山藥糕了起來,整個兒的塞進了中。
雖然這些糕點做得都不大,但要一口吞下,恐怕還是有些困難的。
見著七皇子有些吞咽困難的樣子,沈君兮又連忙斟了一碗茶過來:“配著這個茶水……可能更好吃……”
已經噎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的趙卓也顧不得那麼許多,從沈君兮手中接過茶盅便牛飲了下去。
他也沒想到做得那麼致的山藥糕居然會一口吞不下。
但讓他更加沒想到的是,在這杯茶的配合下,那塊山藥糕竟然變得綿了起來,而那口,更是有別于他之前嘗過的任何一塊山藥糕,真是讓人回味無窮。
只是他想著自己剛才的窘態,也不好意思再嘗上第二塊,只得岔開話題道:“你剛才怎麼了?為何一個人坐在這里哭?”
“我?”沈君兮想起自己剛才的樣子,也就笑道,“我父親從貴州來信了,看著他的信……就有些不自……”
趙卓有些不信地打量著沈君兮,見的臉上并沒有什麼哀戚之,這才相信所說的是真。
沒多久,王老夫人那邊開始傳飯,沈君兮也就同趙卓一道,一前一后地回了王老夫人的正屋。
在見到久去不回的趙卓后,三皇子趙瑞也就打趣他道:“不是說去更麼?怎麼去了這麼久?不是迷路了吧。”
趙卓聽著這樣的打趣并未說話,而隨后,沈君兮就端著山藥糕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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