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的太守之位總算空了出來,雖然沒有得到蒼懷霄一句準話,但是齊淵也有竹了。
放眼整個齊城,能和他爭太守之位的沒有一個,蒼懷霄不選他又能選誰呢?
齊太守的自狀書寫好了之後給蒼懷霄,眼裏已經滿是灰敗。
「這些都是臣做過的事,還請陛下懲罰。」
蒼懷霄草草地看了幾眼,儘管知道這上面的事不一定都是他做的,但是也抑制不住心間一湧上來的怒氣。
「朕撥給百姓賑災的銀子你都敢貪,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地方麼?!」
齊太守知道自己今天要為齊淵擋劍了,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只好以沉默來應對。
「你還不說話是麼。」蒼懷霄冷笑,「來人,把他關起來!」
齊淵微微一怔,訕笑著問:「陛下,怎麼命不直接死呢?他可犯了那麼多大罪。」
蒼懷霄板著臉說:「到他該死的實話,朕自會讓他去死,你不用管這麼多。」
「是。」齊淵哪還能再說什麼,馬上說:「那就把他關在這裏吧,陛下,今兒一天累了吧,咱們一起回山莊吧。」
蒼懷霄應景地打了個哈欠,「好,回去吧。」
齊太守也知道這一面過後他應當難見聖,連忙喊了一聲:「陛下!」
他聞言停步,轉頭不耐煩地看向他:「何事?」
齊太守看了他一會兒,無奈地搖搖頭,沒有說話。
「嘖。」蒼懷霄不耐地皺了皺眉頭,轉離開。
齊淵和齊清快步跟上,一路上,他們倆都在奉承蒼懷霄。
「陛下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齊太守是有問題的。」
「我真沒想到,他竟然問題這麼大!是我平日來衙門了,以後我要經常來。」
他們吹捧蒼懷霄時,沒看到蒼懷霄眉間一閃而過的煩悶,自顧自說得天花墜。
「閉。」蒼懷霄忍無可忍地說。
齊淵和齊清馬上停下,謹慎地看著蒼懷霄。
「朕走累了,要休息一會兒,等到了你們再朕。」
言罷,不等齊淵和齊清有什麼反應,蒼懷霄立刻把簾子放下,遮住那兩張討人厭的臉。
他知道齊太守在這件事中絕對不是起主導地位的人,但是只能順著這件事的發展先理了齊太守,暫時放齊淵一馬。
回到山莊里,蒼懷霄去了樓婉的閣樓。
樓婉花了一天的時間把山莊里裏外外逛了個遍,走得腰酸背痛,正讓綿綿給肩膀的時候,蒼懷霄來了。
「陛下,今兒去衙門怎麼樣啊?」
蒼懷霄沒答,神有些凝重。
樓婉頓時明白了,況不對,立刻把綿綿等人支出去,坐到蒼懷霄邊問:「今天去衙門發生什麼事了?」
他把衙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樓婉。
「……齊大人是背鍋的?」樓婉直皺眉,「他在齊淵面前的確是唯唯諾諾的,要是他都敢站出來說齊淵不對,那就是真的被上絕路了。」
蒼懷霄單手撐在茶幾上,輕輕閉上眼,「朕現在理不了齊淵,只能先理了齊太守,不知他會不會恨朕。」
「陛下,你可別這麼想。」樓婉以為蒼懷霄要鑽牛角尖了,連忙開導他:「你罰齊太守也是對的啊。都知道他做了那些不該做的事了,當然要懲罰他。他雖然不是主謀,但是也沒那麼乾淨。罰他是對的。」
蒼懷霄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只是最該罰的人沒能到應有的懲罰還逍遙法外,這件事讓他心裏很是不舒服。
「齊淵想讓朕把這個太守的職位給他,真是癡人說夢。」
樓婉眼珠子一轉,「所以繞了這麼大一圈,齊淵是想當太守啊?!」
「嗯。」
樓婉在心裏想了想,齊淵有一個兵庫,還有齊家各式各樣的生意,要是再當了太守……恐怕下一步就是自立為王了。
「絕對不能把這個太守給他做!」樓婉口而出,片刻后又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了句廢話,蒼懷霄還能不懂這個道理麼。「那……那要選誰做下一個太守啊?」
蒼懷霄了發脹的太,「這個不著急,反正要在這兒多待一段時間。現在就先拖著,等三哥什麼時候找到線索了,到時候再手。」
「那我們現在不是只能指承王了啊。」樓婉有些急迫,把所有的寶都在蒼承年上,蒼承年一天沒找到線索,他們就得乾等著。「要不從那個齊清手?我看他在齊淵邊跟進跟出,知道的消息肯定不。」
「齊清這個人腦子尚可,沒有齊淵心思縝,卻也沒那麼好糊弄。朕會想個辦法從他裏撬話。」
樓婉當即表示:「不如讓我試試?我看他對我還殷勤的呢。」
「不行。」蒼懷霄想也不想就拒絕。「萬一他心懷不軌怎麼辦?哪怕朕把齊城翻個底朝天來找,也絕不讓你跟他接。」
這話說得樓婉心裏滋滋的,角不住地往上揚,「那好吧。那就先等承王那邊的消息吧。」
「嗯。」
蒼懷霄和樓婉分析了一通之後,眼前的局勢明朗了些,心也沒有剛才那麼鬱悶了。好像不管在哪裏,樓婉都能為他的那朵解語花。
天下不會有比樓婉更合他心意的人了,他想。
目送蒼懷霄去了樓婉住的地方之後,齊淵和齊清馬上轉頭去了齊淵的書房。
齊淵的書房是經過改造的,特意做了隔音理,外頭的人本聽不見裏面的聲音。
齊清忙問齊淵:「叔父,陛下有沒有說太守一職給誰做?」
「沒有。陛下還是不放心我。」齊淵皺眉搖頭,片刻后又鬆開,「不過他今日會相信我們而不相信齊大人,真我驚訝。」
齊清難掩神間的興,「這有什麼可驚訝的呀,咱們叔侄一配合,以假真,陛下還能不信麼?我都說了,陛下才沒那麼明呢。今天的事,不還是被咱們牽著鼻子走了嗎?」
「你驕傲。」齊淵捲起書砸了一下齊清的頭,「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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