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言梓煜疑心想要將言梓陌拉下水，故而將不利的想法匯聚在腦海，可他儼然忘卻，重活一世的言梓陌豈是那麼易於之輩？

上一世能獨寵後宮，並不是偶然，除了那絕艷的貌相更離不開看滄桑的智慧，否則在深宮院早已經為了一堆白骨。

「言梓煜，你高看了自己也小覷了我。」

他若是有言梓燮那個年齡或許言家還會重視他的言論，憑著上一世的經驗怎麼著也能避開一些災難，可他吃虧的便是稚子之齡。

——小孩子的話總是不夠被重視。

若是他急於表現，展出不一般的東西，那麼言家的人怎麼會不懷疑？可若是默默無聲背後推波助瀾，他貌似也不是那塊料。

這言家雖然人才濟濟，可他言梓煜卻明顯不是。

「真的不是你？」

言梓煜雖然不太相信，可想著素來不屑和自己撒謊的子又覺得此事撲朔迷離，都差不多要將自己的智商踩在腳下，故而應當不會欺騙自己。

「我不屑和你撒謊。」

「……」

真是一個可恥的事實，可聽出話語裏面的認真後言梓煜卻也收斂了一些心緒，不過片刻之後又皺起了眉頭。

「所以，我們這是被人算計了？」

鑒於他頗為厚無恥的自來之舉，言梓陌不得不瞇起眼睛不耐地提醒：「請你注意措辭，是你們。」

言梓煜不願去搭理，還真是不客氣的厲害。

「你這裏可還適應？我曾讓人給你捎了不的書信，也不見你回一封。」

雖然寫信的時候便不期給自己應聲，可幾次三番求而無果之後他這心裏面也頗為不平衡，顧會有此一問。

「我平日裏忙著抄錄經文，哪有時間陪你嬉戲？」不過是有病彈琴罷了，自己又不是那藥到病除的良醫？回了他口信也於事無補。

「……」

言梓煜好幾次不去理會，然而最終卻又敗下陣來，兩個人的對陣當中他好似就沒有贏過，這可真不是一個吉利的事。

冬季日短夜長，不消時間太已經落山，瞧著他沒有要離去的意思，言梓陌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為何不離去？」

「我這幾日素有心魔，夜不能寐，故而借這清靜之地鎮妖魔。」

言梓煜莽直了些，卻也不是一個傻子，他一個人自然無法離開府邸，故而早就和簡氏說了一。

他來的時候邊跟著的護衛都是簡氏驚心挑選過的，雖然和言律鬧得不愉快，甚至兩個人在懸崖邊上不停徘徊，可小兒和說起夢中魔障還是不由得放在心上。

雖然很想同言梓煜一起前來，可府裏面的事太多，外面的流言又竄，一時間也不開。

「如何了？」

這次應當死心了吧！劉管事米娥友辦法獲取更多核心的答案，所以無法判斷出經此一役做出的選擇。

可據前世今生的判斷，應當不會下手留。

雖未言明言梓煜也知曉在詢問誰，好似除了母親也沒有什麼關心的人。哦……那個快要上京趕考的秦臻是一個特例。

「你覺得呢？」

言梓煜反問了一句，這個時候他不管如何回答心裏面都自有一桿秤在衡量，所以說與不說意義不大。

「你當是難得的聰明了一回。」

言梓陌反懟了他一句便閉上了眼睛，他是否停留在清心觀和的干係不大，只要不在這裏礙他的眼便足夠了。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伶牙利，也怪不得上一世偌大的後宮任你一枝獨秀。」言梓煜一直覺得言梓陌宮是給言家蒙，可細細想來那個時候似乎已經無路可退。

「你可知道，我上一世和齊王第一次見面便在這清心觀，那個時候他雖然已經稱帝卻喜歡在外面遊盪，而我和他便這般順理章地勾搭。」

手指輕輕著自己的臉頰，其實那個時候一直矇著臉，他看上的也不過是骨髓的，後來服用了副作用極大的藥才得以恢復容貌，也就是那個時候貌似才真正走齊王的心田，有了後來數年獨寵。

言梓煜的臉不好看，雙拳相握。

「你為何要甘願淪為別人的棋子，你那般信任的男人最終還不是將你當了棋子，可你對他卻貌似念念不忘。」

他記得他初時和互看不順眼，甚至幾次三番做出挑釁之舉，剛開始的時候雖然看自己充滿了不耐卻也看在母親的份上並未將自己如何。

可從來不是一個心慈手的主，最後還不是狠狠算計了自己一把！

然而自己又如何？霍了大楚的山河又如何？最終還不是因為那藥的副作用而香消玉殞？

——而當初將那藥予的人恰好便是秦臻。

「我與他君子之，沒有他我沒有機會報仇。」

若是沒有偶遇秦臻，或許還是鎮北侯府邸毀了容的丑婢，還是那個午夜夢回恨不得撕掉自己的瘋子。

從未深究他與的相遇，因為這沒有意義，他對自己的幫助是無與倫比的，就算最後命喪黃泉可報了仇。

「哼……君子之？你自己怕是都不會相信。」

想到自己最後一次見秦臻，他小板裏面閃過殺意，那個人下手的時候可真是又快又準又狠，明明他自己逃不掉命運的迴，卻要殺掉所有害過傷過的人。

——簡直就是心裏扭曲的要命。

言梓陌被懟的啞口無言，溫如玉、端放君子、說的就是秦臻那樣的人，若是與他在對的時間相遇，怕是傾心相待，可那個時候已然遍鱗傷，哪有那麼多空閑的位置余給他？

相遇之時，已經是殘花敗柳，而他已經家有妻室。

「你對他似乎頗有意見。」

「哼，小人一個。」

言梓煜不好看的臉出不的跡象，言梓陌想要細細揣卻也沒有參考，他比自己多活了幾年，也不知後來發生了什麼。

不過，這些重要嗎？

「你真的不準備嫁給謝謹言了嗎？你那一對兒該如何？」

那郎暫且不論，風兒那小子他打心眼裏面喜歡的，而且對也多有慕儒之，真的能狠下心斷了他出生的契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