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盛蓮淡淡道:“娘與爹爹究竟是……”

李氏不愿提及，大致描繪了一下:“不過是一件往事，你的舅舅之前與你爹爹有恩，所以這麼多年來你爹爹雖然不喜歡我們母，卻還是待我們錯。”

沐盛蓮微微皺眉，與猜想的差不多，冷漠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就更加不該肆無忌憚。畢竟對他來說，廢了你太容易了。”

以前一直以為父親和母親之間到底是有些的，曾經也溫存過，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場博弈，還是對于對方道德底線的博弈。

這種博弈，籌碼太低，也太久了。

這不是樂意見到的。

李氏一聽驚道:“他敢！”

之前，也曾經小心翼翼，謹小慎微，害怕沐言背信棄義。可這麼久，沐言除卻沒有給該有的溫存之外，什麼都給了，甚至是予取予求。

這次回來，還擔心沐九歌將賬房的事捅出去，可沐言完全不去清查，甚至就當做沒有看見。

這讓更加肆無忌憚。

唯一一點，便是沐九歌，他怕是要護到底了。想到這一點，就不高興，不開心，甚至是憤怒。

為何當初沒有接著機會將這個傻了小丫頭片子一起弄死。

沐盛蓮看著李氏的眸子似乎已經明白了的心思，角揚起一抹算計，很快有消失:“娘，現在沐九歌馬上就是楚王妃了，而你的兒卻是側妃，你輸給了白玥，而你的兒也要輸給白玥的兒，這實在是太可悲了。”

這話一出，李氏眼中的憤怒更甚:“蓮兒，你說什麼呢？如今還還未出嫁，你還有數不清的機會，雖然現在楚王位高權重，但是齊王才是皇上皇后的兒子，將來很大的機會繼承大統，等你了皇后，也不過是一個王妃而已！”

輸了，跟一個死人比是怎麼也比不過的，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東西是任誰也無法釋懷的。一個是得不到，另一個便是已失去。

所以，認命了。

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兒輸。

沐盛蓮淡淡道:“沐九歌做了齊王妃之后，定然會千方百計阻止我嫁給齊王的。所以娘，你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吧。”

這話一出，李氏啞然，不可置信的看著沐盛蓮。忽然間，那眼中是一抹沖，憤怒，甚至是癲狂。

握著沐盛蓮的雙臂，有些用力的搖晃起來:“蓮兒，你怎麼了。你是因為方才的事到的打擊太大，這才壞了腦袋嗎？你可不能消沉啊，你只要抓把，一定可以得到王爺的心，可以坐上整個西離子最崇高的位置。”

沐盛蓮嘲諷似的一笑:“我即便是在厲害又如何？有你這個不寵的娘親，有春茗那個添堵惹人嫌的妹妹，有一個不怎麼疼我的爹爹，更是有沐九歌這般強大的對手，我已經累了。”

李氏楞在了原地，手也停止了作。

沐盛蓮淡淡道:“我的名聲現在已經不好，而春茗其實早已失去了清白，日后這件事曝，定然會對我造更大的傷害，到時候我能不能順利坐上齊王妃的位置都難說，而沐九歌賜婚圣旨已下，除非是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否則注定為王妃……”

李氏眸斂了斂，似乎若有所思的閉上了眼睛。

等到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你們閃過了一狠辣:“蓮兒，你且好好的，沒有人會為你的阻礙的，相信我。你一定要贏，贏過那個人的兒。”

沐盛蓮沒有說話，而是面無表的看著李氏有些瘋狂猙獰的臉。眼底，劃過一猙獰與算計的冷笑。

沐言離開蓮苑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他走到自己的書架前，輕輕打開了暗格。

暗格放著一個畫卷，他的手指輕輕的挲過那畫卷，沒有打開。他的神有些苦，有些無奈，輕嘆一聲之后，又將畫卷塞回了暗格:“沐七。”

站在書房門外守候的沐七:“是，將軍。”

沐言道:“你去將大小姐請來。”

沐七應聲:“是。”

很快，沐九歌便來了。

兒家的婚事，在西離可不算是一件小事。如今楚云邪將賜婚圣旨都丟過來了，沐言要找商量也是太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進門臉上帶著笑:“爹爹找兒有什麼事啊？”

沒錯，就是明知故問。

沐言起從書桌走到了茶桌的椅子旁坐下，還示意沐九歌坐在的對面。還非常順手的倒了兩杯茶，半響才道:“你與楚王殿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沐九歌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覺有點苦就放下了，神自然的說道:“就是爹爹今日看見的這麼回事。”

沐言覺頗為頭疼:“歌兒，你凡是不必瞞著爹爹，若是有人脅迫你做什麼，只要不不愿意，你告訴爹爹，爹爹即便是豁出一切，也會護著你的。”

今日看見的那樣？怎麼可能！今日這都是演戲吧，雖然不知道為何歌兒會去配合楚王。帶來他知道楚王是絕對不行的，因為楚王他是……

表瞬間凝固的更厲害。

沐九歌聽見沐言這麼說，其實是有點的。

雖然說之前確實有點像是被妖孽婚的樣子，可現在也算是與他達了一致了。所以，自然是不需要什麼幫助。

更何況，其實也有點好，起碼不用擔心皇上沒有月老的命，還三不五時的犯月老的病，找給尋個什麼莫名其妙的便宜夫君。

唯一一點考量，便是方才妖孽和說的妻子應盡的義務……不會是想的那樣吧？

沐言見沐九歌走神，以為被自己說中了，真的是皇家脅迫歌兒的。他就知道，雖然楚王是不錯，但是歌兒怎麼會莫名其妙就與楚王兩心相悅了？一定是皇家為了瞞丑聞，這才迫歌兒的。

他拍案而起，義憤難當:“你且等著，我這就去跟皇上說去！”

沐九歌楞了半秒，反應過來后趕抓住了他的袖:“爹，你要去跟皇上說什麼啊！”

這爹爹真的是奇怪，都說伴君如伴虎，面對老虎他雖然姿態和言辭上還算恭敬，可卻是真的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威武的像是一只仰頭迎風的霸氣獅子。可每每站在李氏面前，他瞬間就慫了，不聲不響，也不知是不敢，還是不愿去說，慫獅子狗。

這是嗎？說責任嗎？呵呵，更像是被人拿住了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