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南青風登時豎起耳朵。
鐲兒抿了抿,快步走到門前,左右瞧了一眼,不見有異樣,便將門關上,拉著南青風到了屋。
“除非什麼啊?怎麼這般小心?”
“小姐,你可知,楠爺上有一塊玉佩。”
南青風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見他腰間時常掛著一塊玉佩,蝙蝠銜金模樣。
“那塊玉佩有來頭?”
鐲兒道,“奴婢偶然見過,楠爺將玉佩給其他人辦事……別院守衛森嚴,小姐若想去了全而退,那塊玉佩,或許大有用。”
那就是類似令牌之類的件。
沒想到北冥楠竟然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掛在腰間。
若不是鐲兒瞧見,誰能想到,一塊裝飾用的玉佩,還有這作用。
“好丫頭,我真是喜歡死你了!”
南青風抱著鐲兒,使勁蹭了蹭。
“小姐,”鐲兒被蹭的得不行,急了一天一夜,神經這會兒才放松下來,說起南青風的穿著打扮起來。
“小姐昨日離去時,穿的可不是這樣,發生什麼事了?那上婉容……是小姐做的?”
南青風點點頭,“是與我有關,所以上雄才會找我,我安頓好了上建月那頭,竟然疏了你這頭,還好你沒事。”
“無妨,小姐平安回來就好。”
雖然南青風只是將昨日的事簡單帶過,但是鐲兒知道其中兇險。
這些時日相下來,對全新的小姐,已然有了了解。
看似大大咧咧不著調,但實則沉穩可靠。
越是危險的事,越會一臉輕松,就如現在這般。
可惜現在還什麼都不會,藥理也算是才門。
不說藥毒用的如小姐那般出神化,學來三分,也可以派上用場了。
還得更加努力才行……
“上家的人沒拿住你,制約不了我,一定不會就此放棄,你這幾日,易容一下,先住在南府,避避風頭,順帶幫上建月母二人療療傷。”
“可是,我若走了,孤影院,就剩下小姐一人……小姐……”
看著鐲兒一臉擔憂,南青風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
“一個人嗎?那可不見得……”
主仆二人還打算再說些什麼,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二人皆是心神一,南青風挑眉示意鐲兒去開門,換了一裳,稍作整理,便也到了院中。
“二哥?”南青風眼底亮起一意外,但很快釋然。
上婉容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以北冥楠的聰明,絕對會第一個聯想到上,來探探虛實。
心思轉過,南青風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在他腰間。
那,掛著一塊通純凈的上等羊脂玉,與他的白袍相融一,不那麼顯眼。
“二哥怎麼來了?”南青風迎上前。
“今日上京不太平,有些擔心你,特意過來瞧瞧。”
他將南青風上下打量了一圈,眉眼舒展,“幸好你沒事。”
“我安分守己,又不惹事,能有什麼事。”
南青風看向他后的丫鬟,“來就來了,怎麼還給我帶了東西?”
“上等的阿膠,原先因婧兒的病,取了你不來制藥,早該給你的,但我才回府,許多事要理,耽擱到現在……風兒可有怪二哥?”
南青風搖搖頭,“不怪。”
才怪。
“當真不怪?”
北冥楠垂眸,眸子認真的凝著,“就算二哥為了家族安危,把你送給了上家……也不怪?”
南青風眨著兩眼,“若說完全不怪二哥是假的,那日賭氣,還不讓二哥送我回來,眼下氣消了,想想我若是二哥,想必也會是如此做法,而且,二哥是府上待我最好的人,所以,還是不怪二哥了……”
這回答十分中肯真實,北冥楠十分心中疑慮打消了幾分,角牽開一抹笑來,抬手,如同著北冥婧兒那般,寵溺的了南青風。
“二哥就知道,你近日雖有變化,但心還是與原先那般善良,二哥發誓,日后定好好壯大北冥家,保護好你們每一個人,風兒,可愿幫二哥?”
南青風怔住,“我一不懂琴棋書畫,二不懂舞刀弄槍,只會做些伺候人的活計,我如何能幫二哥?”
可是,東方楚燁就是挑中了你啊……
北冥楠眼底眸微暗,眼看著南青風。
“守住鎮北王的心,就是幫到二哥了。”
南青風無語。
這兩人。
全都利用對付對方,是什麼?
諜中諜?
“二哥放心,我會的。”
北冥楠側讓開,將后的丫鬟推了出來。
“府上事務繁忙,你這邊我恐有疏,再者,為北冥家小姐,只有鐲兒一人伺候你,未免太過寒酸,我給你挑選了個丫鬟,名喚春杏,日后讓跟鐲兒一同伺候你,有什麼事尋我,也可讓前來傳話。”
春杏上前兩步,沖著南青風一禮。
“春杏見過小姐。”
南青風留意腳下,走路輕緩沉穩,腳步聲近乎于無,是個練家子。
這是派來監視的。
“這……二哥,我沒有那麼多銀錢養這麼些丫鬟,只我跟鐲兒兩人,每日都過得很拮據了……再加一個人,怕是要揭不開鍋了……”
北冥楠從袖中出一疊銀票,“這有一千兩,夠你們主仆三人用很久了。”
話說到這份上,錢得收,丫鬟也不得不收。
“既然如此,多謝二哥了。”
南青風臉上裝出喜,收了銀錢,也收了丫鬟。
“多置辦些服首飾,日后與王爺出去玩時也好有些新鮮,若銀錢不夠,春杏前來與我說。”
“好。”
“這盒子里,還有給王爺明目的藥材,若王爺下次來,便以你的名義給王爺用些,對王爺雙目有好,于你也有好。”
給王爺用的?
誰知道是藥是毒。
可不敢用……
心里這麼想,上還是謝道,“好,我記下了。”
北冥楠眉眼舒展,始終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看南青風翻看著禮,突然出聲問道。
“三弟說瞧見你騎馬去了翠屏山下,可是與上婉容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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