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跑的這個方向,明顯就不是武都的方向,看著更像是西北邊。
然而十一不會說話,也沒辦法給莊錦解釋,依舊是死命的朝著那個防線哥奔跑。
中間幾乎是不會停下來,速度又快。
如果不是莊錦的就是個沒啥覺的軀殼,怕是要疼的直接過去。
然而就算沒有什麼噶巨額,支撐的魂神力消耗也很大。
要不是用神力控制著,被十一這麼狂顛著,早就直接散架了。
好在十一雖然一路狂奔,可是也是要要停下來進食的。
只是它三天才會停下來吃一頓。
讓莊錦都覺得震。
真不愧是馬王,吃一頓居然能夠頂三天,還能跑這麼快。
養這樣一匹馬,可草料錢了。
當然莊錦也是心疼它的,一路上有勸著它,咱雖然著急,可是飯還是要好好吃的。
吃飽肚子了,才能有更多的力氣跑。
加上這麼一路狂奔,中間不休息,再厲害的馬也要跑死,所以還是要勞逸結合一下的。
雖然十一依舊是非常焦躁,不過莊錦的話到底還是有些作用的。
十一跑的沒有之前這麼猛,也會按時停下來吃點草,跑個兩三天就停下來睡一覺之類的。
就這麼馱著莊錦,一路的朝著西北的方向前進。
莊錦也有問過十一到底想要做什麼了,可是它再怎麼有靈也不會說話,沒辦法跟莊錦解釋。
索莊錦想著都跟著十一跑了這麼遠了,那就再陪著它繼續跑吧。
唯一慶幸的是,的不正常,就只需要睡眠。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需要功德,卻剛好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就麻煩了。
“十一,你到底想要帶我去哪里,我們這都已經跑了將近十天了。”
莊錦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跑了多遠,不過原本計劃著離家幾天,然后就趕回去的事,怕是要泡湯了。
不過雇傭孟老三的時候,是跟他代,讓他照顧家里等回來才結束的。
雖然跟自己之前想的十天半個月有出,大不了回去的時候再多給他些銀子。
想到以你之,莊錦就有些疼。
當初從莊家弄來的錢就只有一千兩。
從武都離開,購置的馬車,還有其他件,在路上被刺殺的時候全部都丟了。
之后幫春夏治傷,又花費了不錢,更別說阿湛也傷了,同樣需要錢。
有些后悔,自己雇傭孟老三是不是太大手筆了,直接就丟一百兩。
離家之前,給家里留了兩百兩,讓春夏用著。
之前得到的那一千兩,現在就用了大半了。
等到解決十一的事,怕是要想一下怎麼賺錢了。
自己不用吃喝拉撒,家里還是有人要養的,這錢還是個問題。
而莊錦跑了十多天,終于在道上見到了些許人煙。
然而這些人卻不是平常的百姓,而是衫襤褸的難民。
莊錦眉頭微蹙,總覺得有什麼事不對。
看著這些人步履蹣跚,面容木然的走著,男老,老弱婦孺都有。
莊錦抬眸看了一眼他們走來的方向,抬手拍了一下十一的脖子。
“十一,你停一下。”
雖然十一還想要繼續狂奔,不過最近已經沒有這麼焦躁了,聽見莊錦的話順勢慢了下來,然后停下蹄子。
莊錦示意它往不遠坐下休息的一家人走去。
這一家人是一個漢子,帶著他婆娘跟兩個孩子。
莊錦從馬背上下來,抬腳往他們那邊走去。
覺到有陌生人靠近,那漢子全繃,下意識就將妻兒護在后。
知道自己突然靠近的舉不太好,莊錦停下了腳步,沖著對方友好拱拱手。
“這位大哥莫怕,在下只是想要問一下,你們這番是何故?”
大概是莊錦看讓去很友好,沒有什麼惡意,對方也慢慢放松下來。
面上出了一抹苦,“能怎麼樣,逃難唄,守將重傷昏迷,守軍大,鄴城被破,那些突厥人沖進了鄴城,直接燒殺搶掠,想要活命只能逃。”
話到這里,那漢子眼眸中出了恨意。
逃離故土,背井離鄉,對于這事時代的百姓來說,是最無奈的一件事。
他這神,應該是還有家人死在了敵軍手上。
“沒有援軍嗎?”
聽見是打仗了,而且還被敵軍攻破城門了,莊錦心頭一沉。
來自和平時空,雖然也有聽過一些地區有戰,可是那只是在新聞上看見。
看這些人經歷的,是真實的戰。
那漢子咬牙切齒道,“狗屁的援軍,明明五天就能夠趕來的,偏偏說要十天,守軍咬牙撐了十天,等著他們來,結果他們沒來,說他們那邊也出事了,鄴城瞬間就破了,聽說援軍首領是什麼宣平侯,是以為大將之后,結果還不是個狗,是他害死了我們鄴城無數的百姓,他應該去死!”
話到后邊那漢子緒有些激。
旁邊他婆娘見狀,立刻手扯了扯他的手臂,警惕的看著莊錦。
他們現在出門在外的,要小心點,這些言論要是被人聽見了,他們怕是會被抓住殺頭。
莊錦自然是注意到那婦人的作,倒是沒說什麼。
“那你們現在準備去哪里?”
“這世道,能哪里能活命就去哪里,可是哪里能讓我們活命啊?”
那漢子緒已經稍微平靜下來了,聽見莊錦的問題,眼眶都有些發紅了。
他邊的婆娘見他這樣,手拉住他的手臂,“當家的,只要我們一家人還在,去哪里都好。”
見到妻子的鼓勵,那漢子也像是有了力量,生生的吸了一口氣,反手的抓住了妻子的手,互相鼓勵。
莊錦微微垂下眼瞼,跟對方告了一聲謝就再次騎上馬。
勢力快速的朝著前方跑著。
莊錦之前是不明白十一為什麼那麼焦躁,然后帶著自己一路瘋狂的往西北跑。
現在倒是明白了。
宣平侯,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十一的主子凌珩就是宣平侯世子。
它這般死命的往不北邊走,是不是知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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