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奴兒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緒,儘可能的不讓自己的緒外協太多。
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可是在沐楚歌和沈慕寒的面前,他真的做不到。
在你最最在乎的人面前,你永遠都是脆弱不堪一擊的。
聽完了程奴兒所說的一切后,沐楚歌的表,漸漸沉了下來。
就連一旁的沈慕寒,都跟著皺了眉頭。
可想而知,這件事,是有多複雜。
只是,程奴兒年紀尚淺,對於這些人心叵測的事,了解的並不是很清楚。
現在的他,本就不是以前那個程奴兒了。
這種一夜之間
「你覺得,這件事這樣下去,真的沒有問題嗎?」
沐楚歌沒有想要婉轉的意思,直接把這件事點明了。
可是,詢問的,並不是程奴兒。
沐楚歌的視線,掃視向了站在一邊聽著的司管家。
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這個人在監聽著這一切。
可並沒有想要阻撓的事。
畢竟,很多事都不是程奴兒自己在做主的。
表面上,他看起來是唯唯諾諾的,很多事都是聽著程奴兒的吩咐去做的,可實際上,真正掌控著程奴兒的人,也是他。
意識到沐楚歌將視線撇向自己這邊后,那司管家立馬站出來澄清道:「姑娘,您這話說的,我有些惶恐。」
「其實這件事我也是很無辜的,畢竟已經超乎了我能夠干預的事了。我也只是一個小奴才,能做的事也就只有那麼一點點,大部分也都是按照上面吩咐的來做事的。」
這麼著急澄清自己,反倒是有些可疑。
從剛才在談的時候,沐楚歌就覺得這個男人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是一個談話,就足夠能看明白他的心思是有多縝。
不願意承認麼。
也是。
哪裏會有人這麼一試探就全盤托出的。
不過,對方既然想要這樣玩的話,那不如……就來玩個更大的。
沐楚歌將程奴兒轉移到了沈慕寒的邊,隨後緩慢的走向了那司管家的方向,咧笑道:「是嗎?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你帶我去看看你的主子?我相信他可能對我會更興趣呢。」
司管家原本維持在邊的笑容,突然間有些生。
「姑娘,您就不要繼續逗趣我了,這件事可不是能隨便能拿來說的。我現在的主子就只有小王爺一個人,怎麼能同時服侍兩個人呢?」
「那這可不好說呢。是吧。」
沐楚歌話里似乎有話。
這種近距離的對峙,總是最容易看出破綻的。
哪怕,只是細微的一個眼神變化,都足夠落敗了。
畢竟,生死只是在一瞬間。
突然間,那司管家低了自己的視線。
不是因為他心虛了,而是手掌心傳來的刺痛,讓他有些接不了。
疼痛,正在不斷的加劇著。
本來還想要忍一下,可現在,這個疼痛的刺激,似乎超乎了他的想像了。
沐楚歌假裝後知後覺的發現,隨後故作震驚,道:「喔,很抱歉啊,我忘記這個東西了。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麻煩你自己去理一下傷口吧,啊,對了,奴兒,你之前說有什麼東西,是我興趣的?」
轉頭,沐楚歌看向了程奴兒的方向。
這會沈慕寒剛好和他結束一個短促的對話。
程奴兒應答了一聲,隨後趕忙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封信,道:「是這個。之前我在那地方找到的,我想,這個東西你可能會需要。因為我看署名寫的是你的。」
「哦?我的信?」
沐楚歌有些訝異,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在這個地方收到信。
「嗯。我雖然不識幾個字,但是姐姐你和哥哥的名字,我還是知道的。我之前學了很久呢。」
帶著些許期盼,程奴兒抬頭看向了沐楚歌的方向。
有時候,他總能在沐楚歌的上,尋覓到一種親的覺。
是比家人還要來的親的那種!
至,在那所謂的家裏,他從來都沒有到這種被關心,被疼的覺。
「嗯,我晚些的時候在看。你的傷口呢,我看看。」
「不……不好吧。這,這裏那麼多人呢。」
程奴兒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口,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好像有些抗拒的樣子。
司管家這會本來還想要繼續聽的。
可沒有辦法,之前他試圖攔下的那銀針里是有毒的。
一開始只是簡單的刺痛,本以為沒什麼,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事的嚴重。
如果再不去理的話,到時候可能就真的要來不及了。
「抱歉,小王爺,我先去理一下傷口。」
「去吧。小心些。」
程奴兒點了點頭,並且悉心囑咐了一番。
這程奴兒,是不是到這一會還不知道那司管家是另有目的接近他的?
等到外人全部都肅清乾淨后,程奴兒這才將自己的服稍稍往下拉了一些。
之前被燙的奴印的疤痕已經淡去了不。
平日裏只要程奴兒自己稍加註意一些,沒有人能夠覺的出來的。
只是,比起這些,其他的傷痕,更容易讓人注意。
「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明顯是新的傷痕,雖然不像是沈慕寒之前上的那些刀傷或者是劍傷,可這目驚心的紅痕,怎麼能讓人想像的到。
程奴兒似乎也是因為太過高興,而忘記了自己上還帶有傷口的這件事。
見沐楚歌面不悅之后,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
快速的將自己的服拉拽了起來后,程奴兒面慌張,道:「沒,我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不疼的,姐姐。」
他已經不想再給沐楚歌增添那麼多的麻煩了。
看到沐楚歌緒的變化后,沈慕寒沒有多說,只是攥了自己的佩劍。
剛才功力提升過後,傷口癒合的速度,也明顯增加了。
準確來說,現在他的質,和正常人已經有些不太一樣了。
關於自己上那個黑紋路的事,沈慕寒暫時還沒有和沐楚歌說。
不過,就按照沐楚歌的格,知道也是早晚的事了。
本來,他剛才還尋思著找個合適的機會和沐楚歌說,結果這事就接二連三的找上門來,讓他一直都沒有合適的機會說。
「還手了嗎?」
「啊?」
沐楚歌突然一句話,讓程奴兒直接呆在了原地。
所以,剛才沉默了那麼久,就是在想這件事嗎?
一瞬間,沈慕寒和程奴兒都有些哭笑不得。
這沐楚歌的腦迴路,怎麼略顯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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