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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嬌嬌》第260章 她幫你不值得

喬心玉

這個問題,有無數種答案……那麼哪一種才是皇帝想要的?

“很難答?比方才的還要難答?”梁德帝跟著出聲,并未留給太多思慮的時間。

“看來是魏王的死有異。”梁德帝語氣一變。

喬心玉道:“是薛寧。”

“什麼?”梁德帝皺了下眉,“誰?”

薛清茵并沒有和說更多的話,便只能依據自己的猜測來了。

喬心玉定了定神,垂首道:“陛下目達耳通,定然知道宣王妃曾陷敵營,綁走的人自稱興元府駐軍校尉……”

興元軍的人?

那不用說,就是姚明輝的手下了。

也難怪宣王毫不留,下的盡是殺手。

梁德帝心下念頭流轉,面上卻不顯,冷聲問道:“那與魏王之死又有何干系?”

“回陛下,魏王前戰失利被俘,薛寧,也就是宣王妃的大哥,為魏王僚佐,既要進敵營救主上,又要進敵營救妹妹……而彼時,我也在尋找家父下落,借孟族王招梁人前去做工之際,混了其中。”喬心玉一字一句地說道。

說的盡是實話,只是詳略得當地“去”了一些部分罷了。

“哦?”梁德帝贊嘆道:“不愧是喬騰的兒,竟還有這樣的膽量和本事……若如你所說,想必后來薛寧也混了敵營?”

“是。他救走了宣王妃和魏王,宣王妃大抵是憐我有孕,讓薛寧將我也帶上了。便是在逃亡途中……薛寧殺了魏王。”喬心玉吐出最后一句話,頓時如釋重負。

梁德帝目微凜。

但這段話可以充分說明,喬心玉的確從頭到尾都沒有撒謊。

因為薛寧的份……只有他和薛棟知曉。

薛寧作出這番作的緣由,也不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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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奇怪的是……

“他當你的面殺了你的丈夫,卻沒有殺你……這是為何?”梁德帝目冰冷地落在喬心玉的上。

喬心玉道:“我……不知。”

“不知?”

“并非是搪塞陛下,是……當真不知。我甚至不知薛寧為何要殺魏王?我只能猜想一二……”

“說說你的猜想。”

喬心玉磕磕絆絆地道:“魏王傾慕宣王妃一事,魏王妃知道,我也知道。……薛寧為魏王的僚佐,昔日又來往,當然也知道。興許……是宣王妃曾與他訴過什麼苦,才引得他護妹心切?”

當然不會是這個原因。

梁德帝掩去眼底的冷意。

“我……說錯了?”喬心玉主出聲問。

梁德帝道:“你還沒有回答朕方才的問題,宣王妃為何幫你?”

喬心玉猶豫道:“憐我有孕?”

“你那是不曾見過將魏王妃氣得要命的時候,何曾在乎過旁人的死活?”梁德帝道。

喬心玉再出猶豫之,只得道:“總不會是……”

“是什麼?”

“押寶。”喬心玉吐出兩個字。

押寶何意很明顯了。

押的便是喬心玉肚子里的孩子。

押的便是喬心玉將來能執掌魏王府。

梁德帝聽罷,面微沉道:“你若這樣想豈不是不該幫你?”

喬心玉連忙跪地道:“心玉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口無遮攔,請陛下恕罪。”

“你又沒有得罪朕,朕恕你什麼罪過?”梁德帝頓了下,又道:“你是不是還想,如此對你,是因為你的父親是喬騰,是益州節度使,將來方才能在封地上擁護宣王?”

他心中提防宣王夫妻,但別人若也如此,他便又不快起來了。

喬心玉實在看不梁德帝的心思,只能聲道:“心玉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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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德帝淡淡道:“你這樣想也不奇怪,畢竟薛寧還殺了你的丈夫。”

喬心玉小心翼翼地抬起頭:“那薛寧他……”

梁德帝道:“你看,你是個膽大又心細的聰明子。你雖懷疑薛清茵的用心,但卻膽敢采納的建議。你能千里尋父,又能孤回京。你勝魏王妃太多。”

喬心玉連聲道:“不敢。”

梁德帝站起,命一旁的侍將重新扶起來。

他道:“有何不敢?魏王妃尖刻善妒,苛待宮人,又護衛子嗣不力,如今魏王死,不僅沒有半分傷心,只一味爭權奪利。難為皇家兒媳。”

“你去城郊椒風別莊安心養胎吧。”梁德帝一句話,便算是決定了接下來的命運。

這是避免讓魏王妃對手了……

喬心玉躬謝過,這才被侍恭敬地送了出去。

明明是夏日里的熱風,朝迎面吹襲而來。

喬心玉卻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背后一片濡

那是汗水。

是冰冷的汗水。

皇帝說聰明,便是讓不要追問“薛寧”之事。

那日薛清茵說他并非是自己的親大哥。

而“薛寧”又選擇了對魏王下手,再想到今日皇帝的怪異態度……其份呼之出。

喬心玉又打了個寒戰,遂不再細想。

看起來,已然順利在皇帝跟前熬過了這一劫,只是不知薛清茵那里……接下來又當如何應對?

真真切切地聽了薛清茵的話。

那薛清茵可想過自己呢?

喬心玉中浮沉的焦慮,一步步走出了皇宮。

“父皇竟然留你說了那麼久的話。”柳月蓉的聲音在宮門外響起。

在等喬心玉。

喬心玉語氣冷淡道:“只是父皇關切益州的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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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蓉冷笑:“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接下來等著你的是什麼樣的責罰嗎?”

皇帝可以因為腹中孤不加責罰。

但朝臣們若得知呢?

將來等著喬心玉的也不過是個去母留子的結局……

喬心玉了下

還沒能說出話,一旁的宮人道:“喬側妃往哪里去?咱們該去別莊上了。”

“什麼別莊?”柳月蓉神微變,“不回魏王府?”

太和殿中。

梁德帝沒有急著再將那些王公貴族出來了。

反正多的時候都等了,且讓他們再等等又有何妨?

梁德帝道:“磨墨。”

侍疑地上前,依言照做。

約莫只花了半炷香的功夫,梁德帝便親筆寫下了一封信,隨即予旁人,道:“快馬送益州。”

“可是宣王殿下手中?”

“不,至宣王妃手中。”

那人愣了愣,應聲:“是。”

薛清茵清晨起床,按了按腰,總覺得近來宣王有些過分兇猛。

先前的“債”,不該在回來的那兩天就償還完了嗎?

怎麼氣這樣長的?

正想著呢。

醋王推門而,立在那里,影落在他的后,愈加襯托出了他此時的冷酷和氣氛沉悶。

他啟道:“茵茵可隨我去營中?”

“不去。”

“……”

薛清茵心道都問我三四遍啦,怎麼還問?

頓了頓,猛地反應過來。

啊。

不會是因為此事心頭暗暗不快吧?

薛清茵扭過腦袋,蹭到他邊去,低聲問:“去營中做什麼?”

宣王沒說話。

薛清茵納悶,營中也沒什麼好看的啊。

宣王一把攬住的腰,不由分說將抱了出去。

等到了營中,方冢恭恭敬敬遞上了一把短刀。

薛清茵更茫然了:“做什麼?”

宣王道:“教你。”

薛清茵道:“哦,喬心玉已經教過我了……”

宣王的臉頓時黑了一分。

薛清茵道:“嗯,學會了一點點吧,還需要鞏固一下。也不必教了。”

宣王的臉頓時更黑了一分。

薛清茵此時恍然大悟。

宣王都知道和賀松寧撞上過,當然也會知道,那日對賀松寧說,后悔沒一刀切在他的嚨上,會讓宣王教的。

……一直在等來找他教啊!

宣王從齒間出幾個字:“茵茵……騙我。”

薛清茵滿臉無辜:“充其量那也就是騙了賀松寧,怎麼能是騙了殿下呢?”

宣王以利之道:“茵茵當真不學?我教的,當比喬家的功夫更好。”

薛清茵猶豫了下:“難嗎?……喬心玉教我的可簡單了,就純純是人計。”

“……人計?教你對付賀松寧?”

薛清茵對上宣王的目

哦豁。

這下更完蛋了。

眼見著氣氛都變了。

這時有人來到帳外,低聲道:“京中急信。”

宣王的目和神皆是一斂,頓時如沉靜的大海,人難測其緒。

他轉過道:“進來。”

來人躬著走進來,雙手呈上一封信,上面封著漆印,清晰可見一個“”字。

可想而知是皇帝的親筆。

宣王手便去拿,來人卻尷尬地道:“是……是給王妃的。”

“給我?我瞧瞧。”薛清茵飛快接過來拆開。

大抵是考量到的文化知識水平不夠高,梁德帝寫的信并沒有文縐縐的引經據典。只樸實無華地關切了一下薛清茵的安危與健康。

隨即筆鋒一轉,提及到了喬心玉。

他寫了喬心玉是如何供出的,又是如何揣測的,言辭間似是為不值……隨后還讓不要傷心,特地讓人帶了京城中近來時興的水、首飾和衫給

下文又道,若委屈,便寫在信中,予送信人帶回。

薛清茵不歪了歪頭。

好嘛。

最會揣測人的就是他……

還擱這里幫罵喬心玉呢。

“磨墨!”薛清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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