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安如煙同地瞥了一眼，非常果斷地搖了搖頭。

此事，還真的只有驚月可。只是怕又要出些曲折了，只能希到時候驚月能夠明白皇后娘娘的苦心吧。

還沒有到紅樓閣正式晚宴的時間，紅樓閣的門外已經是車水馬龍，門庭若市了。

柳白停靠好馬車，然后接著李文艾和桐浚兩人就從里面下來了。

看到這樣的形，李文艾著實下了一跳，不過一個青樓而已，竟然也吸引了這麼多人。

看到李文艾微微驚訝的深，有些得意地道:“怎麼樣這個地方不錯吧，聽說今天晚上有一位絕世人呢。”

“絕世人？”李文艾心中不屑地撇了撇，“這世上多沽名釣譽之輩，所謂人花魁也不過是人捧起來的罷了。”

“誒，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人了，別人才愿意捧，是吧？”

“哈哈，你倒是深諳此道，頗有研究。”

“嘿嘿。”桐浚不好意思地了自己的鼻子，“這里人這麼多，我們還是趕進去找一個好位置。”

想到那壇玉瓊漿，李文艾點了點頭，這還沒有進去，心中的酒蟲就被勾出來了。

后臺，驚月躲在暗看了一眼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卻有些慌。

誰能想到往日里面對生死都不含糊，就算千軍萬馬在陣前也從來不會膽怯一分的人竟然會因為這個而張。

就連驚月自己都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天也能跳舞……

“姑娘，我們趕去梳妝吧。”

后，丫鬟催促道。

驚月煩躁地擺擺手，“知道了。”

越看心里越沒底，驚月所幸不看了，跟著丫鬟去了房間里面梳妝。

是最不喜歡這些孩子家的脂首飾。平時就穿最簡單的紅服，頭上稍稍挽一下就好了，最多也就一個木簪子。從來就沒有用過什麼金步搖，珠翠宮花。

這些東西看起來花里花俏的，看起來覺得腦袋疼。特別是看那丫鬟還特地選那些深紅，深紫的往頭上戴，看的越發地心煩。

“哎哎哎，你停手，我自己來吧。”

再讓裝扮下去，怕是就了一個百花齊放的花園了。

不不不，就連主子的花園里都沒這麼艷麗。

驚月把頭上那些個什麼宮花，什麼珠翠金步搖，一把給扯下來。這些東西都往腦袋上套，還怎麼舞劍？

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首飾，一桌子全是這種類型浮夸而艷麗的首飾。

媽的，就不能有點稍微正常一點的東西麼！

拉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一樣簡單的首飾，最后驚月將視線轉移到了丫鬟的頭上。

丫鬟莫名其妙地了自己的頭頂，頭上只帶了一朵素宮花和一支紅木簪子啊……

“對，就是那個。”

“啊？”縱然這樣，丫鬟也沒有往木簪子哪那里去想，還以為是喜歡頭頂這多素宮花。

丫鬟有些猶豫地拿下宮花，“姑娘，這是不是有些太素了？”

“誰說我要那個宮花了？我說的是那簪子。”

“簪……簪子？姑娘說的是這簪子？”

“對，就這簪子，我……拿這枝金步搖跟你換。”

驚月隨手抄了一枝金步搖遞到丫鬟的手中。

丫鬟更加呆愣了，“可是姑娘，奴婢這是木頭做的，不值錢……”

“別廢話了，你若不換，我便再去找。”驚月最討厭羅里吧嗦的人了。

“換換換！”有這樣的好事，一木頭簪子就能換到一枝金步搖，說是天上掉餡餅都不為過了。

驚月這才滿意地跟丫鬟換了簪子，挽了一個最利落的墜馬髻，然后上這枝紅的木頭簪子。才覺得正常順眼了不。

至于臉上的妝容，現在想掉也來不及了。幸好之前跟丫鬟打過招呼，丫鬟沒多，看起來還沒有那麼別扭。

“哎呦，我的祖宗呦，你們還在這里，這外面都已經跳完兩支舞了，各位爺們都在等著您呢！”老鴇走過來，看見驚月方才梳妝完畢，急得直跺腳。

“慌什麼，他們既然來看我，就得給我等著。”驚月一只腳悠閑地在凳子上，一邊拿出長劍仔細地了起來。

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位置，就在老鴇差點都要急到暈厥過去的時候，驚月終于站了起來。

舞臺上，輕紗漫舞，一眾艷麗暴的子扭著纖細而妖嬈的腰肢，或扇子半遮面，或水袖長舞，一舉一都在人。

只是臺下的人卻不怎麼買賬了，一直在催促著讓驚月上來。

“輕音姑娘怎麼還不出來？再不出來本公子可要砸店了！”

“對！”

“各位爺稍安勿躁，輕音姑娘這就出來了！”老鴇忙上臺安道。

“文艾，覺得這些子如何？”柳白給李文艾倒了一杯酒，問道。

李文艾深吸了一口氣，濃郁的酒香沁人心脾，他地瞇了瞇眼睛。聽到柳白的問話，他漫不經心地道:“脂皆俗，不值一提。”

這些人，怎麼比的上他杯中的玉瓊漿。

舞臺上，輕紗繚繞，忽然吹過一陣清風，而微微舞起來。所有的都滅了，只剩下從窗戶外面照進來的清冷月。

舞臺上，孑然立著一位紅子。

微微側，頭瞥向另一邊，沒有出容貌來。

音樂響了，是鼓聲，又夾雜著悠揚的琵琶聲，卻又帶著不知名的金屬撞的聲音，就好像戰場上的刀劍影，金戈鐵馬。

忽而，臺上的驚月了。

紅微皺，只見整個人忽然劍回轉，又利落地伏下去。

長劍，勢如破竹，好像再近一點就可以聽到那長劍破空的聲音。

冰冷的劍照映著清冷的月，仿佛都帶上了寒氣，而驚月致立的側臉，微微細長的眼睛慵懶地一瞇，又好像這寒又藏了的眼中。

只一個側臉，卻臺下的人悉數安靜。

這一刻，驚月的心好像也安寧了下來。仿佛回到了那段刀劍影的歲月，只要長劍在手，的心就是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