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兮容有些無語,低頭看著自己手掌上,那四道被自己指甲扣破皮的地方,角出一抹苦笑。
沒想到,自己開心的太早,這場歷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結束。現在避嫌都唯恐來不及,哪里還有膽子去太醫院開什麼安胎藥,這不是找死去了嗎!
霍兮容敢說,自己上午去太醫院開藥,下午晏以淵就能帶著一眾侍衛殺過來,著自己重新再喝一碗墮胎藥。
“還有別的什麼法子嗎?我這段時間一直臥榻休養可以嗎?”霍兮容咬著牙,有些艱難的問。
霍兮容太清楚,自己下次東窗事發的時候絕對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能撞見個叛變的人。
“休養是必然的,王妃可別忘了,你此時在皇上眼中可是‘小產’之人,哪有今天小產,明天就能到走的事兒?”醫皺著眉頭,他像是看傻瓜一樣的看著霍兮容。
怎麼,難不這個璟王妃還想著,自己只用在臥榻上裝模作樣的躺幾個時辰,然后就能正常下地走路了?
小產可不是件小事,需要休養一個月,不得涼風,不得涼水,用膳最忌辛辣油膩的東西。
俗話說,一孕傻三年,醫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傻乎乎的人,心里也開始泛起嘀咕。接下來的路不好走,他這一次把寶押在璟王的上,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除了這次對皇上的欺瞞,醫還能幫我做些什麼,或者我們說的更骨一點兒,醫有能力幫兮容拿到安胎藥嗎?”
這句話剛說完,林媽也一臉期待的看著醫。
林媽雖說老了,但腦子也不糊涂,在霍兮容的子沒好利索之前,皇上是不會要了這人的命。
畢竟這種不彩的事兒,知道的人越越好。雖說皇上事后殺人滅口是必然的,只是當這個醫還有一價值的時候,皇上不會鋌而走險,另擇人選為霍兮容治病......
只要這個醫是站在們這邊的,那事就好辦了。
說起來,一個天天與藥材為伍的醫,搞幾服藥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大夫,只要你能幫我家主子保住腹中的胎兒,等王爺回京后必會護你全家榮華富貴。”林媽單手扯住醫的袖,言之鑿鑿的保證道。
世人都知,璟王對自家小姐,那簡直是疼到骨子里去了,如果這人真能護小姐周全,別說什麼榮華富貴了,就算他們想名揚天下,璟王也會這一家子搭橋鋪路。
“宮里的東西,不是想弄就能隨便弄過來的,每個醫抓藥時的耗損,都是有專人記錄核對,只要一味藥,那些老家伙們都能查個底朝天。”醫搖搖頭,表也有些無奈。
他這可不是在危言聳聽,宮里寶貝的確多,但規矩也不,特別這段時間還是這麼敏的時期……
“哦?若是按照醫的說法,那我豈不是只能躺在這里聽天由命?”霍兮容的語氣絕算不上和善,本以為是天無絕人之路,結果所有的解不過只是曇花一現而已。
霍兮容低頭扣弄著自己指甲的污,等著醫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復,明明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可是那氣勢,卻容不得任何人忽視。
霍兮容上的水,染的被褥上零零散散的都是艷紅,殿全是刺鼻的腥味。
林媽也沒怎麼敢手收拾臥榻上的東西,這沾上跡的被褥必須留著等皇上過目,也好打消皇上的疑心。
晏以淵疑心病比較嚴重,凡事只要有一點蛛馬跡,那個男人就會咬著不放,順便還會在腦子里編排各種你背叛他的場景。
醫不聲的低頭,小聲的提點了一句:“在宮里,忠心于王爺的人可不,王妃想要弄藥,估計需要這些人幫忙。”
就算是拴在一繩上的螞蚱,求的也不過是個共活而已,他如今選擇投奔王爺,純屬是被無奈。
不僅璟王妃在等王爺早日回京,他又何嘗不是,只要王爺能早日回來,搞不好他這一條賤命還有的救。
只是表忠心是一回事兒,自己作死又是另一回事兒了,他這個老頭子還沒傻到什麼事都往自己上攬。
幫璟王妃留下這個孩子,只是為了給自己的家人一道救命符而已。幫王妃藥,萬一東窗事發,皇上絕不會拿這個人如何,頂多就是訓斥兩句,死的都是他們這些不起眼的小角。
但不得不說,這個霍家庶還真有點手段。
醫可沒忘記,剛剛自己說皇貴妃下出時,皇上臉上表現出的急躁。如果不是了心,像皇上這種看慣了生生死死的男人,怎麼會了分寸?
聽到這句話,霍兮容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角帶著淡笑,十分隨意的問了一句:“哦,如此說來,醫知道宮中有誰是王爺的眼線嗎?”
“下雖然不知道這皇宮究竟有多人是王爺安進宮的,只用看王妃懷孕之事直到現在才被捅出來,下就知道,這其中定是有璟王的人在背后相助。”
別人不知道,他們太醫院里的人還不清楚嗎,前段時間皇上早就派過一個醫為璟王妃診過脈!可最后,那人卻什麼都沒說……
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一個不起眼的太醫院璟王都安的有眼線,別的地方會沒有嗎。
他們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什麼坐等璟王回京,而是要想法子聯系到璟王,順便把宮中的況給王爺知道。
璟王妃是等得起,畢竟這個肚子還能再瞞個把月,但自己這條老命可等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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