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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姨娘慕卿歌沒什麼印象,卻是知道四姨娘的,四姨娘也就是琴姨娘。
此前琴姨娘來這里來鬧騰了一場,當時還在想,琴姨娘是在風塵中活下來的人,應該不至于那樣沒有心機頭腦,當初那一場,多半是在唱戲。
只是一直沒有想明白,柳姨娘出事,琴姨娘為什麼專門演戲都要到面前來得罪得罪。
可是沒想到,此番慕言靜跳馬車逃跑,第一個去慕長云那里霉頭的,卻仍舊是琴姨娘。
難道琴姨娘真的只是沒腦子?
慕卿歌擰著眉頭沉默著,如果琴姨娘并非是沒腦子,而是故意為之。
那麼這樣做,能夠帶給什麼呢?
慕卿歌一邊想著,一邊挲著手中繡帕。
此前柳姨娘出事,幾乎人人皆知,慕卿歌得勢,可是琴姨娘卻到面前來走一遭,惹生厭。
如今人人皆知慕言靜出事,他爹定然十分惱怒,琴姨娘卻又去了。
如此一來,恐怕就徹底絕了,掌管府中務的路了。
慕卿歌想到此,卻突然一愣,難道琴姨娘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掌管府中務?
可那是所有人眼中的香餑餑啊。
慕卿歌皺了皺眉,不過,興許,也不是所有人都對這個所謂的香餑餑興趣的。
慕卿歌了:“琴姨娘……在府中寵嗎?”
“自然,府中姨娘都是按照府時間排的順序,比如五姨娘七姨娘八姨娘,唯獨有兩位,被老爺賞賜用名字做了稱謂的,就是柳姨娘和琴姨娘了。”
“柳姨娘得寵,至還因為生下了二小姐。可是琴姨娘……”
微雨搖了搖頭:“琴姨娘膝下完全沒個一兒半的,但是老爺卻仍舊每個月都會有兩三天在琴姨娘那里。”
“所以,這次柳姨娘出事,二小姐也出事,夫人又昏迷不醒,下人們都在打賭,是誰能夠接過這府中務,押琴姨娘的最多。”
“但是也有人說琴姨娘應該是不行的,琴姨娘平日里子就大大咧咧的,容易得罪人。”
慕卿歌頷首:“這樣啊。”
慕卿歌眼中閃過一抹興味,若是真如同想的那樣,那琴姨娘這子,可和大大咧咧沒什麼關系。
這是城府極深啊。
主母尚在,一個姨娘手中握著權力,并非好事。
鋒芒太,容易被人當做靶子。
柳姨娘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琴姨娘這是,裝作大大咧咧的,將所有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斷了自己的路,卻將自己給好好的藏了起來啊。
得了空,倒是可以去會會這位琴姨娘。
天漸暗,外面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慕卿歌早早歇下,夜里突然打起了雷,慕卿歌被雷聲驚醒,一睜開眼,正好有一道閃電驟然亮起,慕卿歌渾一震,床邊有人,在閃電的映照之下,正好映出了一個人影。
“啊……”慕卿歌幾乎下意識地就喊了起來,只是剛剛出聲,卻就被人捂住了。
“是我。”
是那個男人。
慕卿歌深吸了一口氣,因為到了驚嚇,口幾乎是忍不住地劇烈起伏著。
“你怎麼站在那里也不出聲,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慕卿歌埋怨完,才反應過來眼前人是誰,只咬了咬,大概是真的還沒有完全清醒,竟然敢對他這樣放肆。
好在,厲蕭似乎并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反倒難得耐心解釋著:“我過來見你睡得正香,本來是想要你的,但是我想著你現在與之前不一樣,你現在肚子里還有個孩子。”
“懷孕的子本就應該早點睡,我怕我將你吵醒你就睡不著了,到時候會影響肚子里的孩子。”
慕卿歌眨了眨眼,有些納罕,這個男人果然是十分在意這個孩子的。
他竟然會因為懷了孕,寧愿在旁邊守著,也不醒?
“若是我一直不醒過來,難道你就一直在這里等著?你夜里專門過來,應該是有事要跟我說的吧?要是我一直不醒,那你怎麼辦?”
厲蕭聲音依然十分平靜:“無妨,如果你一直不醒,我就明日白日里讓輕雪轉告你就是。”
慕卿歌抿了抿,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覺:“那我現在醒了,你可以說了。”
“嗯。”男人應了一聲。
外面又一道閃電劈下,慕卿歌看見男人朝著一旁出手,端了一個碗過來。
“這是什麼?”慕卿歌不解。
男人笑了笑:“是藥。”
“安胎藥。”
慕卿歌愣住:“安胎藥?”
“嗯。”厲蕭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又接著道:“懷孕之人,不是都應該喝這個的嗎?”
“我想著慕府這邊不知道你懷孕的事,你大概也不太方便自己準備,所以就人熬了,給你送了過來。”
“我可以每天晚上都人送過來。”
“……”慕卿歌盯著那碗看了良久,也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麼,用什麼話才能夠準確的表達出此時此刻的心。
“你在這兒等了我這麼久,這藥還是熱的?”
“熱的。”厲蕭應了一聲:“我人一直在溫著,每隔兩刻鐘左右送一碗熱的過來,這一碗剛剛送來不久,尚且熱著。”
慕卿歌沉默了一會兒,才手接過了厲蕭手中的碗,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
他對肚子里的孩子那樣在乎,那樣上心,倒是也不怕他搞什麼花樣什麼手腳。
見慕卿歌將藥喝下,厲蕭才又看向慕卿歌,沉了片刻,才低聲道:“我本來今天晚上還想著帶你去見一個人的。”
“但是外面現在雖然沒有在下雨了,但是還在打雷。”
“而且有點太晚了。”
慕卿歌詫異:“你要帶我去見一個人?”
“見什麼人?”
厲蕭勾了勾角,倒是不意外會對這件事興趣。
“慕言靜。”
慕卿歌坐直了子,眼睛微亮:“慕言靜?你們找到了?”
“現在在哪里?已經逃出城了嗎?你說你要帶我去見?現在可以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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