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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仙途》305 305 柯稷與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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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宮的消息并不會傳到九州諸位修士耳中, 知道九州天宮令的唯有各大修真界有話語權的幾大宗門或者家族,至于九州各大修真界以什麼樣的方式挑選種子送到九州大比之中,并不在天宮考量, 他們只需要最后十人滿足他們的要求即可。

招凝為逃清閑, 早便不再清霄宗久留,回到空照山紅樹小院, 清清靜靜是十年。

這日,招凝百日修行中醒來,走出小屋,見秋意正濃,便拿著笤帚清掃院中落葉,桑明樹無論四季, 葉片俱是火紅,唯有秋時,落葉婆娑,沒有蕭瑟, 只有景明。

清掃片刻后,招凝忽有所, 抬頭看天, 天空流悠然而至,浮于無形大陣上方三尺, 顯出形。

, 托玉瓶,乃天元中輿瓶靈

朝招凝含笑一禮, 招凝回禮,散開大陣屏障。

“自百年前被主人喚醒,每每路過昆虛, 總能看見這一片藍銀月瑯花海,每每心不已,奈何總是尋不見主人家。”天元中輿瓶靈落下,“如今遇見,卻不想是故人居所。”

“靈尊久違。”招凝指尖劃過靈,院中雜瞬而復原,引天元中輿瓶靈往石凳石桌去,“靈尊若是對月瑯花喜,采了去便是,好者手,才不會埋沒。”

“不用敬稱,我阿元便是。”靈尊是對通天靈寶的尊稱,天元中輿瓶靈坐下,目還灼灼地盯著那一片生長旺盛的藍銀月瑯花,“我記得很多年不曾見過藍銀月瑯花了,月瑯花雖,但不過藍銀更純凈。”

招凝看著,忽而想起初得月瑯花種子時聽到的傳聞。

“說來有趣,招凝聽聞過一傳說,說是藍銀月瑯花在太古神話中是天人手中玉瓶栽種的奇花。當時甚是好奇,便買了種子,妄圖一觀天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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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是我嫌頭頂空空,哀求許久,天人才無可奈何地上一朵藍銀月瑯花。”招凝不驚,通天靈寶此般神無論強悍與否,都是經歷萬萬年時間長河覺醒而,“我印象中,那位天人可非仙子,而是九尺大漢,一朵鮮花捧在手心,著實格格不。”

招凝思及那畫面,不由跟著莞爾。

但阿元神轉而落寞了些許,“可惜,每一次大清洗都會抹去我等通天靈寶的地識,到現在,我已經記不清這位天人究竟是誰了。”

招凝聽著的話,忽而生了一,通天靈寶雖在大清洗中損耗極大,但終究是渡過了大清洗,那天人境界的天尊難道在九州封魔大陣之前都陣亡或者都棄九州了嗎?

話到邊,看著阿元茫然而懷念地盯著月瑯花海,到底話還是沒有問出口。

“啊,不說過去了。”阿元拋開那些迷茫,笑著對招凝說道,“既然主人家肯了,這藍銀月瑯花,我可就不客氣了。”

招凝莞爾,抬手作請,讓隨意。

氤氳中,便已飄飛至花海上方,朝招凝挑挑眉,而后托起天元中輿瓶,瓶泛出微,月瑯花海暈出蔚藍霞,霞之中凝聚著星星點點的靈,如蝶般向天元中輿瓶聚集。

但,及天元中輿瓶之時,忽而,瓶一抖,那上揚的華瞬而斷裂。

阿元一愣,招凝起問“是有異常?”

但阿元一笑,飄飛到招凝邊,“瞧我,忘記我本來出來是為了將瓶中閉的諸元嬰放出的,一瞧見月瑯花海竟把這事忘了,是里面的元嬰修士們被這月瑯花香一涌,還以為尊者要懲戒他們,在抵抗呢。”

這解釋的,招凝也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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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二十年,對元嬰不過彈指一瞬間,尊者著實仁慈。”阿元落下,對此不太滿意卻又無可奈何,“九州大比要開始了,這些元嬰都要一起去時墟天路,不能再關了。”

“罷了,我先將他們扔出去。”阿元隨意而說,正離開,忽而耳朵一,看向山下某

“無須在意。”招凝道,“意外闖的,隨他去吧。”

阿元笑道,“還是你隨和,若是有人闖我的地盤,污沾了我的靈山,我早就將他拋飛到萬里之外了。”

招凝宛然。

阿元道,“那我隨后便來。”

招凝確實不在意有人誤闖,半盞茶前,招凝覺有微弱的陣法波,空照山的風送來陌生的氣息,沾染腥、絕與恐懼,他鉆天坑中藏了起來。

但他還是引來一些麻煩,比如此刻突然出現在高空、并用神識試圖橫掃空照山的家伙。

是元嬰境界的邪修。

紅樹小院籠罩在陣法之中,被刻意去蹤跡,高空的人沒有注意到,陣法將空照山藏的很好,在神識之中不過是一普通高山。

奈何,此人似是認定了空照山,神識威更重一層,反手一張,掌心凝聚靈力,攜電綻,天空瞬而暗,下一刻,無數向他周遭聚集。

他法決一轉,沖向空照山,這是冥山邊的死冥,所過之寸草不生,土壤皆腐,三千年不可恢復。

里山僅三丈,突兀的,茂林之中生長出無數黑藤蔓,所有頃刻間被纏繞。

邪修一驚,大喊,“鬼哭藤。”

“閣下若要拜訪,還請持拜帖登門,以席卷,實在失禮了。”天空中傳來平淡的聲音。

聲音落下,那些鬼哭藤緩緩松了驚慌撲騰而出,羽一片片掉落,重新聚集到邪修面前時,已禿得毫無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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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回吧。”

邪修氣惱,一揮袖,威暴漲,聚集瞬而崩碎,混著與羽向下墜落,卻到了半空被碾為塵埃。

“你究竟是誰?敢阻攔本座!”邪修怒道,說著周暴起,法決一轉,手印直接崩向山頂,可這般大法剛落至半空,便被一道劍阻擋。

邪修更驚,劍來自山外,一抬眸,卻見不遠,飛出數十元嬰修士,一個個臉俱是不好,有的直接遁空而走,有的看到他竟出一接著他便聽到一句,“哪里來的邪修,被關了這麼久,正好斬了邪修散散火氣。”

說著劍空中一轉,竟直直朝邪修而來。

邪修倒吸一口涼氣,哪里還管空照山,掉頭便飛遁,但不元嬰修士跟著他而去,至于結局如何只能看他的運氣了。

“難得再走太遠,就在隔壁山頭全都扔出去了。”阿元忽而出現在小院中,招凝的目從遠離的邪修上收回,笑道,“放出的時候剛剛好。”

阿元燦然一笑,轉飛至月瑯花海中,循著之前的法重新聚集月瑯花之靈,很快,天元中輿瓶中便由點凝聚出一朵至純至的月瑯花,阿元滿意極了,輕輕一嗅,只覺神清氣爽,就是低頭一看,月瑯花海像是退的浪漸漸收,沒有適才那般花團錦簇的模樣。

朝招凝歉意一笑,招凝不在意的搖搖頭。

直至最后一點點涌,阿元一頓,半空三里皆被定住,原是一滴鮮順著星而來,只讓阿元很是不爽。

一步消失在原地,招凝回眸看了一眼前往的方向,默然片刻,還是跟著阿元一起去了。

半山腰上天坑,一個渾傷痕、狼狽至極的筑基修士正半掛在天坑邊緣,大抵是那邪修走后,掙扎著想要離開,還是力暈倒過去。

招凝跟在阿元邊,山間的風吹拂著落葉,灌木枝丫簌簌作響,不用法力,僅走在上面,啪嗒聲響一瞬間有種古怪的“治愈”

但大抵是這腳步聲,那昏死的筑基修士微微轉醒,艱難地抬起半個頭,視野因眼周沾和虛弱而朦朧,可是他還是看見一個人影緩緩走來。

他抻出手,是瀕臨死地最后的呼求,“救……我……”

說著,抬起不過半尺的手臂再一次砸在地上,腦袋也著地,這次是當真昏死了。

“好可憐的小子。”阿元琢磨著,“看著心境堅定、實力不凡,怎麼引來元嬰修士的追殺呢。”這般一想,月瑯花中險些混的一點鮮也不算什麼了。

“瞧著是古道門,功法更是非同一般,說不定是種子人選。”阿元對招凝道,“招凝啊,不如救救他?”

“靈尊隨意。”

阿元略思,展手,天元中輿瓶現,適才凝聚的一朵藍銀月瑯花被取出,在那筑基修士上方輕輕揮過,藍銀月瑯花重新化作點落在修士上方,并融

眼可見的,那些傷口和毒開始恢復。

這修士即使昏死也保持著戒備姿態,哪怕剛恢復一,找回半點意識,艱難地撐開眼,搖晃模糊的視線中,人影似單似雙。

“是誰!你是誰!”他呢喃著。

對上他眼眸,阿元似看到他的記憶。

出生汴州破落小家族,因五靈被家族嫌棄、族人欺凌。

偶爾撞仙緣,得古道大法傳承,一鳴驚人,三年筑基,為家族主,曾經欺辱他的族人皆被懲

多年之后,進汴州大宗門,意氣風發,卻遭人嫉恨,于師承選擇上了手腳,為一藏匿在大宗門中邪修的弟子,實際變祭之

丹田被毀,死眠十載,借功法重生,一朝斬去邪修。

卻不想這邪修大有來頭,是冥山外紅羽山紅魔老鬼的獨子。

藏匿的好,紅魔老鬼找不到,怒極之下將他全族盡屠,終于得現,碎了金丹,修為跌落筑基,于是便有了這一遭從汴州到昆虛的逃亡。

阿元看著有些心驚,退了半步落在招凝旁,與招凝對視,招凝倒是平淡,似是沒有讀出那些容。

阿元呢喃,“劫難相伴,九死一生,此人……此人……莫不是下一個變數?”

招凝沒有回答他,只一揮手,那修士消失在原地,再出現便是空照山數十里之外的干道上。

“這是作何?”

招凝道,“即使變數,自是不能錯過九州大比。”

阿元恍然一笑,看向干道方向,恰在此時,有一群人從一近古址出來,離著那人不過半里。

“這府中雖然不算危險,但陣法奇特,可讓我們好生折騰一番。多虧了蕭道友擅長此道。”同行者笑著朝旁邊作揖,旁邊一男一相伴而行,招凝有幾分印象,正是齊云邇與蕭江。

“道友過譽了,若不是大家齊心協力,這陣法靠我那點理論,著實走不出來。”蕭江笑著。

“哈哈,不虧,至我們得了不……”同行者話音一頓,一行人都瞧見前方有一修士倒地,氣息奄奄。

齊云邇上前,翻過那人,瞧著相貌,卻是一驚,“柯稷道友!”

一行人瞧他慘狀,下意識向四周環顧,并沒有知到威脅,可仍舊心有懼意。

蕭江道,“快,帶他回坊市去。”

眾人走后,招凝與阿元的影浮現在此地半空,看著眾人離去的方向。

阿元笑道,“招凝,你且猜猜,若是沒有我們,這小子被那邪修找出來,生死之際,會不會他們就是天道賜下的另外生機?”

他們出現的時間恰到好,四個金丹巔峰,即是俠義之輩,又是相識之人,哪怕元嬰迫,也會出手一幫的。

“天道難窺。”招凝緩緩說道。

阿元卻有了一個絕妙的想法。

“天宮尋種子,九州只以為是天宮賜緣,不知使命深重,更不知前路艱難。所需心,世間難求,大比亦難測。世間能有幾人像這小友能支撐下來的。”看向招凝,“不如融其中,接考量?如何,便當世修行,再走一遍普通修士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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