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定了定,也沒有那麼頭疼了。
現在唯一頭疼的就是前不久才信誓旦旦的與霍爺說,他只要未娶,就不嫁。可現下卻又背對著他去相親,這心里總是虛得慌。
所以在飯桌上,阿沅垂直腦袋,幾乎是數著米粒吃飯的。
如此明顯有心事,霍擎怎可能看不出來?只是有心疏遠,便什麼都沒有過問。
吃完午飯,霍擎正要去歇晌的時候,許家娘子在院子外邊喊了幾聲“蘇小娘子”。
阿沅怔愣了一下,看了眼霍爺。
二人本就無甚關系,霍擎也管不著。再者整日悶在院中,也沒個說話的人,如今有了能說話的人,霍擎自然也不會攔著。
點了點頭,隨后進堂屋。但隨即似想到了什麼,又退了出來,神嚴肅道:“莫要再拿酒回來。”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也別喝酒。”
提起酒,阿沅臉驀地一燒,隨即別開臉,面紅耳赤道:“我知道了。”
哪敢再喝?
廚房中的酒被霍爺藏了起來,若要用到也只得問霍爺要,他也是按著量給。把防得似那小酒鬼,像是會再次喝酒似的。
知曉霍爺歇晌得半個時辰,若回來定然吵醒他的,所以阿沅拿了裝著繡活的小竹簍,打算帶著繡活到許家娘子的院子做。
從第一回 去過許家娘子的院子后,后邊阿沅也去過兩回。且有時去買菜上了,許家娘子也會拉著一塊,告訴哪里的菜新鮮便宜。
幾番下來阿沅也與許家娘子相了。
阿沅從院子打開門走了出來。
許家娘子笑道:“上回你說教我做簡單的繡花,今日我正巧得空,就過來尋你了。”
說著便挽上了阿沅的手,一塊走巷中。
了許家院子,許家娘子洗了葡萄端了過來。
阿沅戴著面紗,許家娘子就讓掀開一個角來吃。
和許家娘子相,最讓阿沅到舒心的不是旁的,而是許家娘子不會過問為什麼要戴著面紗,更不會要求把面紗取下給看看。
阿沅吃了兩個甜的葡萄,心也好了些。
“許娘子你家的葡萄真甜。”
許家娘子笑道:“可不,一年到頭我對這幾株葡萄最為用心,它要是還結不出好果子,我呀早就把它給耙了。”
說到結好果子,許家娘子湊了過來,小聲詢問:“你和霍鐵匠怎地?你有沒有說服他給你一個名分?”
阿沅拿著個葡萄,又放了下來,頓時有些蔫蔫的。
一看這樣,許家娘子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啐道:“這些個臭男人,只管自己快活,卻一點責任都不想負!”
霍爺可不是那種男人,阿沅不想讓許家娘子誤會霍爺,再者也有些相了,就了些底。
“其實我與霍爺,沒什麼的,他真的是好心收留了我,并沒有像許娘子你說的那樣。”說著,微微垂下了眼睫。
許家娘子一時沒反應過來,吶吶的道:“我說的那樣是哪樣?”
阿沅的頭更低,結道:“就……他睡他的,我睡我的。”
許家娘子聞言,頓時反應過來了的意思,一臉不信的笑道:“怎麼可能,你這麼一個貌的小娘子,那霍鐵匠要真是個男人就不可能忍得住,除非他不是男人。”
許家娘子沒見過阿沅的樣貌,但也聽夏俊那個小孩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多也有些信的。
阿沅聽到別人說霍爺的不是,立即就抬起帶著面紗的小臉,認真地回了句:“霍爺是男人!”但下一瞬間又紅著臉道:“就是真的沒有……”
許家娘子看著那不似說假話的模樣,逐漸有些信了。
阿沅輕咬了咬瓣,小聲說:“霍爺說過,不會娶我的。”
許家娘子聞言輕掩著,一臉的不可置信。
半晌后,拿開了邊的手,認真道:“蘇小娘子你可信我的話?”
阿沅聞言,抬起迷的杏眸向。
許家娘子細細分析:“這街道上有這麼可憐多小乞兒,怎麼就不見他收留,就偏要收留了你?”
阿沅紅臉解釋:“那是因為霍爺在收留我之前,我們就見過面了,算是有過一面之緣。”
何止是一面之緣,只是差些就.裎相見了。
許家娘子:“那就算是有些,可這些至于讓他給你又做柜子又做桌椅妝奩的嗎?”
阿沅仔細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好似真地有些不至于。
“霍爺對我很好,可他說……他只當我半個妹子。”說到這,阿沅垂頭喪氣。
妹子?
許家娘子信他個鬼!這些話也就只有這眼前單純的小娘子會信了。
男人無端端對一個子這般好,還說是妹子?
他是錢燒得慌還是缺親?
許家娘子思索了一番。那霍鐵匠雖然手上有銀子,可也沒有富裕到能白白給人家姑娘打家地步。再者那冷冷冰冰地一個人,若是缺親地話,早就該娶妻生子了,何必拖到現在?
所以妹子不妹子的,許家娘子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許家娘手搭在阿沅的肩膀上,耐心道:“好妹子,你可好好想想,平白無故的他為什麼說要當你半個妹子?是你對他有恩,還是長得像他親妹子?就是親兄妹,我也見會給妹妹花費銀子在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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