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領證的事,表麵上算是被擱置了,但是在周景維心裏卻種下了種子。
阮想提出的兩個理由,雖然第一個還需循序漸進,但是不耽誤第二個開始準備。
新的婚房、定製鑽戒這些,從計劃到品,是需要一段時間,他也隨之將這些趕提上日程。
周景維前段時間把力都放在了照顧唐禾上,不可避免的忽略了阮想,最近他也是有意識彌補之前的冷落。
想著能一起出去旅遊度假幾天,但是工作原因,各自的日程安排又對不上,就也隻能是周末在燕城或者附近走走。
臨近暑期,一葉館要上新展,周景維想著和阮想一起去看看,這都快半年了,總得給他個一起逛館的機會吧。
畢竟這案子,可是他們重續前緣的開始啊。
周景維了運營館的館長來公司,詢問下一期的意向申請展覽的畫家有哪些,他看一看有沒有阮想會興趣的,可以確定下來。
雖說館和畫家其實是雙向選擇,但一葉館有周氏企業在背後支持,從一開展就定下了藝水平高、質量好的基調,館又舍得花費重金做推廣和宣傳,吸引了很多有能力和潛力的知名畫家想要合作。
許多畫家也想借著在一葉館辦展,打開自己的知名度,提高名氣。
館長拿了打印出來的資料遞給周景維,都是些畫家簡介和個人作品,周景維翻閱看的比較快。
忽然手下一頓,把剛翻過的幾頁,又翻回去出來。
館長走到跟前,看周景維看的認真,於是介紹:
“這是畫家吳清明,畢業於英國皇家藝學院,他的畫,尤其是兒畫,近幾年在國外很歡迎,獲了不獎。”
周景維看著紙麵上吳清明的一張生活照,很快和記憶中的某張照片逐漸重合。
張啟宸發給他的,和阮想一起逛館的人,就是眼前照片上的人。
那簡曆上英國兩個字,讓周景維不得不把他和阮想的關係往進一步的方向掛鉤。
館長以為周景維是對吳清明的作品很興趣,於是主把自己手裏的iPad打開,找出吳清明的外網社賬號拿給周景維看。
“這是他的社賬號,容不多,但基本也都上傳了他的一些作品。”
周景維的手傷還未完全好,著無菌敷料,他接過,手指劃了幾下,就到底部。
他本無意細看,然而就是那樣不巧,一張多人合照的照片,就那樣直晃晃的撞到了周景維的眼裏。
阮想的模樣和氣質太過出眾,即使是最簡單的打扮,也讓他一眼就認出來,站在旁,一起微笑著看鏡頭的,就是吳清明。
周景維猛地覺到心口被刺了一下,他轉過頭對館長說:
“你先出去吧,有結果了我通知你。”
館館長想要拿走自己的平板,但看周景維有還要用的意思,想著先算了,等會兒周總用完了,他再過來找書要吧。
館長從辦公室離開,屋子裏靜了一會兒後,周景維才繼續看平板上的容。
確實很多都是吳清明自己的作品分,但還是偶爾會夾雜一些生活照片。
那些零零散散的照片裏,會出現阮想,有一起包餃子過年,有去逛館,野餐。
雖然大多數是一群人的合照,但是隻要用心留意,就會發現,阮想是出現頻率最高的那一個。
甚至還會出現一兩張阮想一個人的背影或者側麵照。
作為男人,周景維當然會明白這些意味著什麽,至意味著,這個吳清明的男人,喜歡著阮想,覬覦著。
周景維幾乎從未詢問過阮想在英國的生活,不是不關心,而是給予尊重和自由,你,不代表要把你的一切刨問底。
阮想如果願意分,那他絕對會是最忠實的聽眾,如果隻字不提,他也絕不強求。
隻是沒想到,有一天,他竟是會用到近乎窺他人私的途徑,了解到了阮想的過去。
前麵的一些容,周景維說服自己,還能接,這頂多就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以及吳清明單方麵的暗。
窈窕淑,君子好逑。
直到去年冬天的一張小熊餅幹圖片出現,他的表終於出現了猙獰。
“某人真小氣,做的餅幹才分給我一點點。”
這些文字,結結實實的一掌,扇在了周景維以往的自作多和狂妄自大裏。
他忍著緒,耐心的繼續看,去年平安夜發布了一張桌麵上全是食的照片,配文是平安夜快樂。
那一道道的菜裏麵,隻有那道被炒黑糖的最為刺眼,畢竟那是阮想的貧瘠廚藝裏,最拿手的一道獨家絕門菜。
當時的他在幹什麽,他在一葉館,傻傻的期待著阮想能出現。
最後分的生活圖片是今年的人節,配圖是一張充滿趣的蛋糕,文字是,某人節日快樂,永遠開心。
這些信息,本不需要縝的思維,即便沒有阮想的照片,但稍微順著邏輯捋下來,就知道兩個人的關係匪淺。
事實擺在麵前,他不是傻子。
這一個個分的時間節點,全是阮想返回倫敦的時間,嗬,難為一次次去尋找蹩腳的理由。
更可笑的是,他竟然最後都選擇的相信,太荒謬了。
周景維再返回去看那張小熊餅幹的圖片時,竟然笑出了聲,甚至眼角笑出了眼淚。
他想著自己當初如獲至寶的從阮想家離開,就是因為那一盒餅幹,心到給了阮想館案子的再一次機會,原來這餅幹,當真真是利用的手段,他是不是該慶幸,和這個吳清明的人對比,阮想還給他多了一點點餅幹是嗎?
他抬起手指隨意掉了這愚蠢的淚水,諷刺的是,辦公桌上還放著鑽戒和房子的設計圖。
下一秒,平板被他狠狠的用力扔出去,摔在了牆壁上,隨之而來的是劇烈撞聲,那平板當即被摔的爛碎和黑屏。
可是這遠遠不夠,這才算得了什麽。
偌大的辦公室裏,電腦、桌椅等,但凡能被砸的,都被周景維砸的一幹二淨。
屋外的書,聽著總裁辦公室裏此起彼伏的品被砸的聲音,個個麵上驚恐萬分,心驚膽戰,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讓周景維如此大發雷霆。
他還天真的以為這數年的別離,他們都承載了相似的痛苦,原來不是啊。
有個人陪你照顧你,守護你,我該是開心的是嗎?
可是不,他做不到,妒火和嫉恨燒得他快要發瘋,心口的窒息讓他痛不生。
憑什麽,從哪裏冒出來的人,就可以輕易的得到你的喜歡和青睞。
憑什麽,我不是你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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