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看著，有看到男主登場時的描寫，一起“哇~”的一聲，也有看到惡毒配時，一起評頭論足。

時間過得快，書也翻得很快。

到最后，小鴿子困了，靠在安心肩膀上，是安心給念得最后一章。

“真好呀~”小鴿子抱著胳膊，“我日后也要遇見那樣的人。”

安心笑道，“讓自己變好，你就會遇到更好的人……”

小鴿子輕嗯一聲。

“睡吧，我替你看著長明燈。”安心看。

小鴿子笑起來，然后進被窩里，安心下了床榻，替掖好被子。

小鴿子睡眼朦朧看著，很久都沒人像這樣陪著了。

“想什麼？”安心手綰過耳發。

小鴿子笑道，“想起二叔了，二叔就是笨，但人很好。”

安心笑道，“嗯，他該安了，得了你這麼高的評價。”

小鴿子笑開。

“睡吧，我替你看著長明燈。”安心說完，小鴿子朝靠近了些，“我睡了，安姨。”

輕嗯一聲。

看著小鴿子閉眼，角還掛著笑意，安心眸間的笑意卻漸漸沉了下去，腦海里都是早前同安潤一道年關時候的場景。

“我睡了。”實在困得不行。

“睡吧，我看著呢，長明燈不會熄的。”安潤看。

“就一盞破燈，守著做什麼，安寧，你也睡吧，年關好。”輕聲。

“安潤安潤安潤！”他獅子吼。

無語，“安寧！”

安潤環臂，“安潤！”

最后放棄，“行，安潤也好，安寧也好，你開心就好。”

安潤咧笑開。

……

安心手了眼角，所有的事都好似昨日一般，安潤不在了，盡量不去想，但并非不去想，就能忘記的。

記得高燒糊涂的時候，什麼都記不得，只記得安潤陪著，一直同說，哥哥在呢，別怕！

是啊，安潤一直都在。

所以從來不怕。

但安潤不在了……

安心眸間潤。

“你呀，有喜歡的人嗎？有喜歡的人要同哥哥說，哥哥又不是那種食古不化的人~”安潤一裝，一口一個哥哥，還背著的樣子，永遠都記得。

“你心得真多~”要不是崴到腳，才不讓他背。

旁人看來就一個的背一個的，還以為多氣，其實是安潤從來舍不得見吃虧……

說完，安潤咯咯笑起來，“我呀，希你日后找個大將軍。”

“為什麼？”嫌棄。

安潤娓娓道來，“記得來定州的路上嗎？不流民被驅逐，還有被打死的，你我也差點被一道當做滋事的流民，后來是駐軍來了，把你我從泥坑里撈了出來，我永遠都記得……”

安心輕嘆，“你總記得別人的好，遲早有一天要吃虧。”

安潤笑，“吃虧就吃虧吧，但我活得自在呀，就放心不下你，什麼時候你能讓我放心了，你在哥哥這里才是安心了。”

安心眸間潤。

窗外，年關煙火綻放，又是一年守歲了。

安心起，行至窗邊，看著漫天的絢麗，一晃，安潤都過世好幾年了。

——哥哥希你開心。

——等你日后親，我就當舅舅了~舅舅最疼外甥和外甥。

安心莞爾，笑著掛淚。

又是一年過去了，潤雪兆年。

***

年關初一的時候，安心問起小鴿子想去哪里，小鴿子想也不想，“去慈福寺。”

安心意外，“彭鼎不是不信佛嗎？”

記得他說過。

小鴿子一面吃飯一面應道，“小時候每年初一娘都會去，所以我想去，二叔就陪我去了。”

安心朝劉媽道，“現在去還遲嗎？”

劉媽笑道，“不。”

小鴿子歡呼，“安姨，你同二叔一樣好！”

安心叮囑，“好好吃飯。”

小鴿子聽話。

安心同劉媽說著去慈福寺的事，小鴿子看，雖然同二叔都不是親人，但勝似親人，比親人還親……

初一的時候慈福寺外就開始人人。

安心從未去過慈福寺。

倒是早前安潤帶去過一次寺廟，也是初一，想睡懶覺，安潤托著去的，說升任小管事了，一定要去拜拜，日后他們家最有出息的就是，一定要討個吉利。

非著去，上了高香，最后離開的時候還滿臉笑意，一口一個我妹妹前我妹妹后的。后來安潤過世，再沒去過，這是頭一次。

慈福寺外人人，寺更。

即便有將軍府的侍衛在，安心還是將小鴿子護在懷中，就像當初安潤護著的時候一樣。

慈福寺香火鼎盛，很多善男信拜謁。

“安心，佛祖面前可以許愿。”小鴿子提醒，“心誠則靈。”

安心笑了笑，如今太平盛世，好似也沒什麼好祈福許愿的，忽然想起彭鼎還在南邊，最后都是替他求的平安。

等拜完，又在寺中留下吃了齋飯，最后才心滿意足離開。

馬車回京的時候，小鴿子趴在懷中安心睡了。

時間過得很快，同小鴿子也認識兩三月了，不知不覺間，也了能給旁人安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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