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做事雷厲風行,很快便帶著沈至青和商清晏前往崇義縣。
沈至青對這位隨行的琴師有些不滿,總覺得他矯,還總霸著虞安歌。
沈至青是個節省慣了的人,能走路就不會坐車,能坐牛車就不做驢車,能坐驢車就不做馬車。
恰好三個人都不是旁人,在沈至青看來,三個人再加他的小坐一輛馬車是綽綽有余的,再多一個駕車的魚書,豈不是正正好?
但商清晏不愿意。
甚至商清晏十分嫌棄他的小,尤其是小吸鼻涕的時候。
沈至青百思不得其解,他有什麼好不樂意的,他又不是出錢的人。
可虞大人脾氣好,還是安排了兩輛馬車,一輛馬車虞大人跟琴師一起坐,另外一輛沈至青和小坐,這樣一來,還得多安排一個馬夫,多給一份駕車的錢。
沈至青覺得浪費,奈何那個琴師堅持,虞大人同意,他就沒話說了。
只是沈至青路上一直念叨這事,念叨的小都煩了。
一路來到崇義縣,虞安歌不時掀開車簾,沿著道走,四周的景象眼可見地冷清起來。
等一行人好不容易到了崇義縣,這里的貧瘠還是超乎虞安歌的想象。
路上行人稀,卻隨可見乞丐,都著一衰敗之氣。
虞安歌喃喃道“這里可是江南。”
商清晏的臉也十分不好,他知道大殷朝地域寬廣,一些地區的貧困是必然存在的。
但商清晏沒有想到,在人人贊頌的江南,都會看到這種形,那麼大殷其他并不發達的地方,又該是如何的民不聊生。
商清晏道“朝廷黨爭激烈,員汲汲營營,將私利放在國家大義面前,百姓自然苦不堪言。”
商清晏放下車簾,低垂眼眸。
他沒有忘記,他父皇給他取名的初衷,是希看到大殷朝海晏河清。
如今,他看到的,卻是江河日下,民不聊生。
馬車停到了一個客棧面前,沈至青已經率先走了下去,接虞安歌下馬車。
虞安歌看了一眼客棧破敗的門頭,便皺眉道“沒有好一點兒的地方嗎?”
虞安歌是個怎麼樣都能湊合的人,外出行軍時,一個小帳篷,一個破棉被,就能在野外湊合一晚。
商清晏不同,他雖然命途多舛,但再不濟也是先帝之子,圣上要彰顯仁德,吃穿住行上,沒有虧待過商清晏。
最重要的是,商清晏那個潔的臭病,之前上沾了點兒草屑就長吁短嘆的,這間客棧,打眼去,桌子上都滿是灰塵,床榻更不用想,商清晏怎麼住得下去?
沈至青道“崇義縣比不得城里,除了縣衙和一些商戶的府邸,這里已經算是比較好的住了。”
一行人前往崇義縣,并沒有張揚,就沒有通知崇義縣縣,至于那些商戶,互相之間都有聯系,以
免打草驚蛇,他們更不會去了。
虞安歌看了一眼商清晏,意外的是,商清晏提著擺主了進去。
客棧里的小二看到虞安歌一行人,很是熱地迎了上來“幾位客,是要住店嗎?”
沈至青道“住店。”
小二更熱了“幾位樓上請,是要幾間房。”
虞安歌看了看幾人,加上魚書,馬夫和沈至青的小,一共有六個人,便道“六間干凈上房。”
小二道“呦,可是不巧,咱們店里只有三間上房。”
沈至青知道虞安歌有錢,但是并不想讓虞安歌多花錢,便主道“我可以跟小住普通房就可以了,而且可以住一個屋。”
虞安歌知道沈至青節儉,便沒有強求。
馬夫連忙道“小的住下房便可。”
魚書算是幾人中,唯二知道商清晏份的人,他可不敢委屈了商清晏,主道“我住普通房間便可。”
虞安歌道“那便三間上房,沈公子,你也住上房。”
沈至青好歹是員,他不舍得花錢,虞安歌卻不想虧待了他。
這樣安排也算妥當,可小二苦著臉道“幾位爺,實在不巧,今兒有一幫人走鏢,下房還有幾間,普通的房間卻是沒有了。”
下房住的人都是些販夫走卒,虞安歌倒不至于虧待眾人,正想說換個地方,那小二似乎是怕失去這幾個客人,連忙道“不過咱們的上房都是有兩張床的,幾位客要不然兩兩一。方圓十里,可就沒有咱這樣好的客棧了。”
虞安歌知道自己是子,跟誰都不了,還是想要走。
商清晏卻主道“可否看一眼上房。”
那小二見留客有戲,很是積極地帶商清晏過去看。
上房的確如小二所說,有兩張床,且兩床在房間左右靠墻,中間還有一道屏風阻隔。
放眼看去,整還算整潔,床上的被褥也十分松。
小二還在自賣自夸“幾位客,不是小的吹牛,咱這客棧的條件,都能比得上江州府了。這被褥咱都是一客一換,換到任何一家,一張床單不讓客人睡個幾十遭,都不帶洗的。”
虞安歌還是想走,商清晏卻是信了小二的話,道“就這里吧。我跟虞公子一間上房,沈公子和小一間上房,魚書和孫大哥一間上房。”
三間上房被商清晏三言兩語分配完了,小二樂不可支地高喊“好嘞,三間上房。”
虞安歌無法,只能這麼安排,并在心里安自己,商清晏只要不喝酒,就是個知分寸,且十分潔的人,小心點兒,就不會被發現。
江南的冬天又又冷,客棧條件又有限,商清晏沒有要求洗澡,只是要了干凈的水洗了洗臉和脖子,泡了泡腳。
虞安歌自然也不會跟個男子共一室的況下,還去矯洗澡,跟商清晏一樣,收拾好后,就把屏風拉起來,就要安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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