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辭春闕 第196章 百花蠱幕后主使

《辭春闕》第196章 百花蠱幕后主使

之下,夏日的風卷著濃霧,將小院的枝葉吹的晃,藏在暗夜里,似乎約約嗅出幾分謀的意味。

這夜晏青扶睡得并不安穩,時時警惕著,一直等到了第二日辰時,才將將睡了過去。

沒過一個時辰,老婦就來敲了門。

破敗的小門一打開,老婦那一雙渾濁無神的眼就盯著晏青扶,眼神死寂冰冷,似乎要將整個人盯穿一個一樣。

裝作不經意一般往后看了一眼,果見昨夜被容祁移好的大缸,如今了位置。

看來是今天早上就馬不停蹄地下去探查了。

心下了然了不對勁的原因,晏青扶若無其事地與打招呼。

“大娘今天起這樣早。”

老婦猶不說話,二人對視一眼,的手忽然快如閃電一般去攥晏青扶的手腕。

速度太快,但晏青扶警惕著,躲開的作更快,瞬息之間到了三步外。

老婦一見,睜大了眼睛瞪了晏青扶一眼,不死心又要去拉

這次便冷了神,抬手拍開老婦的手腕。

力道重,老婦不防被打了一下,手吃痛,面上出幾分痛苦。

而晏青扶站定,似乎對的痛楚視而不見一樣,也沒管幾乎憤恨的能吃人的眼神,從邊越過去。

老婦接著跟上來,冷哼了一聲。

“用膳。”

早膳是和昨夜一樣的白粥,晏青扶只看了一眼就說。

“今晨也不想用白粥,不如大娘的小廚房借我一用?”

這老婦連著兩頓都在膳食里下毒,想必是鐵了心要害

Advertisement

老婦聽了的話,又恨恨地瞪了一眼。

“不用。”

今早和昨夜的態度差的太多,晏青扶猜想是因為進了地窖,發覺他們知道了百樺鎮的,所以不想再對偽裝了。

或者是覺得容祁已走,只剩下一個弱子,早晚是他們的囊中之,難免有些輕敵。

“我若偏要用呢?”

老婦一心想害,晏青扶悄然看了一眼安靜的小院,忽然揚眉回頭問

果不其然,老婦像是也被這句話挑釁到了一般,也不想再與裝下去,忽然五指爪,對著的肩膀拍了下去。

“那你就試試能不能活著走出去。”

速度快如閃電,晏青扶眼疾手快閃避開,老婦本也不懂武功,只是些三腳貓功夫,從廚房握了一把尖刀,寒凜凜,揮舞著和打斗。

但招式凌,又因為被蠱毒控制著,沒過多久,就被晏青扶抓到了空隙,扭著的手腕踢飛了手中的刀。

袖一甩,腳步輕盈地晃了一圈,勾了在一旁擺著的繩子,去綁老婦。

老婦掙扎著,一手去推搡

手中的力道實在大,一雙手也冰冷的如寒窖里淋出來的一樣,晏青扶每每到都覺得不適。

抓住晏青扶蹙眉分神的瞬間,握住了晏青扶手里的匕首,快準狠地朝手腕扎去。

饒是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忘記去扎手腕,看來是早就打定主意要放養蠱。

下一瞬,如同變戲法一樣,被晏青扶折著手,反手一刀刺進了老婦的口。

頓時鮮順著衫流了下來,晏青扶毫不留地往里面遞了一寸,讓冰涼的匕首抵著,似乎是玩味一般說笑,眼中的神卻又冷然。

Advertisement

“想暗算我,你還差了點功夫。”

老婦被三兩下綁好,支支唔唔地想喊人。

才張了,就被晏青扶發覺了的意圖,目及桌邊還熱騰騰的白粥,一手著老婦下頜,端起白粥灌了下去。

“這等好東西,還是你自己消吧。”

老婦一見白粥,頓時掙扎的厲害,可了傷,口仍然流著,每一次撕扯都讓出痛苦的表,又被晏青扶鉗制著,沒一會一碗白粥竟完全灌了下去。

晏青扶松了手,那一個瓷碗落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漫不經心地從老婦走匕首,折起一旁的手帕拭著。

老婦被灌完白粥,掙扎著想要往外吐,被晏青扶輕巧地卸了下,頓時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粥沒吐出來,反倒又嘔出了一口,死死地瞪著晏青扶。

直到現在,眼中的殺意才明明顯顯地流出來,撕開前些天的偽裝,沙啞著聲音說。

“你逃不掉。”

“逃不逃得掉,都不是你說了算。”

晏青扶斜斜地瞥了一眼,不以為意。

“與其在這和我放狠話,不如想想,這碗白粥里藏的毒,能撐到你等來援助才發作嗎?”

本來就中了百花蠱,這毒一旦發作更是痛苦不堪,猶如萬蟻穿心,就算老婦能忍,也不會讓老婦等來了鎮民的幫助。

細白的手將老婦拉扯著推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推搡的作又讓的腰撞上了不高的桌子,老婦咳嗽著一陣氣,又因為子實在撐不住,虛弱地倒了下去。

百花蠱和這毒摻和著,最忌怒氣逆流。

Advertisement

但老婦方才的

每一個作,都是在主找死。

算準了時候,就算最近的鄰里聽見了這邊的聲音趕著過來,也一定不會讓這老婦有活命的機會。

晏青扶漫不經心地拂了拂袖,居高臨下地看著老婦。

果然沒一會,上的毒開始發作,老婦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打滾,掙扎著想要掙被綁著的手,沙啞的聲音咒罵著晏青扶。

“他跑了你也跑不掉,進了百樺鎮的大昭人,就沒有能活著出去的。”

“口口聲聲說著大昭人,你可別忘了百樺鎮也在大昭境,你也是大昭人。”

冷厲地看著老婦,說道。

“你出去問問,幾個百樺鎮的人承認自己是大昭人,百樺鎮百年前就是西域的邊界,是戰事輸了才暫時被大昭走,我不是大昭人。”

被晏青扶一句話刺激的又吐了一口,仍固執地反駁。

帝陛下總能將百樺鎮再收回去的,你們大昭,由里的就讓人惡心,上上下下沒一個好人。”

“虞菏自己能不能好好再活兩年都是事,說不定過兩年西域并給了大昭,你也算西域人,何必在這會心心念念呢。”

晏青扶也不惱,輕描淡寫地落下一句。

“西域帝常年被病痛折磨,子只怕還沒你朗,指著帝收你百樺鎮回去,只怕你要死不瞑目了。”

“呸。”

老婦沒忍住唾棄

“你敢詛咒我們帝?”

“這哪算詛咒啊,虞菏整日被你這樣毒辣心狠的人記掛著,又費心費力地做些損折壽命的事,就算想活,想必上天也看不得這樣的人多幾日活頭。”

毫不避諱地喊著帝的大名,老婦氣的怒瞪圓目,哆嗦著罵

“賤人,你敢直呼我們帝名諱!”

“喊了又怎樣?”

晏青扶挑眉反問。

“我真詛咒虞菏又怎樣?”

老婦氣急,白眼一翻差點暈了過去,可上的疼意又讓無比清醒。

“賤人……”

晏青扶并不氣惱,只看著來來回回地罵幾句,沒過一會,因為氣逆涌的太過,從口鼻里流出來,老婦搐了幾下,便徹底地沒了靜。

一死,手腕上細細的黑線就更重,幾乎纏繞了整個手臂,蜿蜒著甚是難看。

晏青扶未在意地瞥了一眼,順著走出小院,剛打算再去暗道里看上一眼,不遠又無章的腳步聲傳過來,往后一看,發現是百樺鎮的鎮民。

看著來人還不

心下一,只思考了一瞬,便毫不猶豫地轉頭往東邊去。

老婦的小院還算是在東邊的地方,往西對上更多的鎮民不說,深百樺鎮,只怕更危險。

那些人遠遠地見了,頓時更快地朝這邊跑來,手中都握著刀,或斧頭,或者是……蠱蟲。

看來這半個鎮子都知道這個外來人了。

轉頭毫不猶豫地往東邊跑,一邊在心中思考著對策。

這樣跑著,后的人倒追過來更快,沒一會的功夫,距離就越拉越近。

最前面的人手中拿著石頭,見離得近了,忽然跟發狂了似的將石頭往這砸。

晏青扶閃避了幾下,見他們越發囂張,也心知一直躲避不是辦法。

一邊留心看著,轉頭的時候忽然瞥見一旁院子外掛著的弓箭,心下有了主意。

晏青扶輕巧地閃了子到樹邊,握住弓箭,搭好了兩只箭羽,瞄準最前面拿了蠱蟲瓷瓶的兩個人,拉了弓了出去。

嗖的一聲,走在最前面的兩個人應聲落地。

鎮民慌了一下,人群里似乎有幾聲尖。但很快,他們從地上的人手里拿過瓷瓶,又往前追過來。

因著殺了人,鎮民似乎越發憤怒,一群已年過半百的老人們今日似乎連走路都不慢了,健步如飛,只他們臉上的表也和小院的老婦一樣,越發僵無神。

果真這一個鎮子的人都被下了百花蠱,被西域的人控制著。

越往東院落越稀,但晏青扶記得在進鎮子的地方有一荒草叢生的雜草地,一邊在心中思忖著距離和對策,一邊避開后一個老婦扔過來的斧頭。

而后縱一躍,鉆進了這個人家里的院子。

后人群們對視一眼,齊刷刷地也跟著進來了。

“跑不掉,你跑不掉—”

幾聲桀桀的怪聲傳進耳邊,竟比老婦的聲音還怪異,不適地打了個哆嗦,輕巧地在屋躲開地上的雜,在這個人家的小廚房里找到了火油。

鎮民跟在院子里追了進來,卻不見人,幾十個人在屋環視一圈,有人眼尖地看到了從后門出去的一片角。

“在這里,

在這里。”

頓時他們破門而出,又跟在晏青扶后追了出去。

眼見著距離越來越近,有人面狠意和兇,拎著手中的斧頭,縱一躍對準晏青扶的頭砸了過去。

驀然一轉頭,手中的箭又出去兩只,人群刷刷倒下兩個人。

這沒一會的功夫就死了四個,徹底激怒了他們,一邊尖聲著,撲著朝晏青扶抓去。

才跑了兩步,忽然踩到了地上綿的雜草,還未反應過來,幾十個人就通通在雜草堆里陷了進去。

這是個不淺的大坑,上面只被晏青扶用雜草鋪了一層就輕而易舉地騙過了他們,他們掙扎著要往上爬,下一瞬,一把火折子從坑邊扔了進來,周邊淋著火油,很快就燃了起來。

火勢并不小,就算不能把他們完全困死,短時間也絕對上不來,晏青扶稍稍松了口氣,卻沒立刻轉走,而是撿起了地上掉落的蠱蟲瓷瓶,細細裝好。

一路往東而去,一路上靜悄悄的,卻聽不見多聲音,似乎方才后的陣仗都是假的一般,往日熱鬧的鎮子一片死寂,路上不見行人,好像從來沒人出現過。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