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織羽家裏回去,宋淺在輕朝現在住的小區門口,見到了輕朝的母親。
母上穿著雪白的貂大,還是那副盛氣淩人雍容華貴的模樣,邊跟著兩個保姆,保姆正在和保安詢問著什麽,淡淡背著手站在一旁,神倨傲。
宋淺隨輕朝下了車,母的視線看了過來,見到站在輕朝側的,眉頭明顯皺了一下。
輕朝走過去,喊了一聲:“媽。”
聲音不冷不熱。
母還是忍不住,道:“你怎麽又和搞在一起了?”
輕朝很護著宋淺,聽到母親語氣不好:“媽,如果你今天過來又是想和我吵架的話,那還是請回去吧。”
“你怎麽用這種語氣和我講話?你還怨我……”母抿了抿,有些恨鐵不鋼的看著他,“輕朝,你看看你都被禍害什麽樣子了?媽做的所有事,不都是為了你好?你從小到大的爛攤子,不都是媽給你收拾幹淨的?”
輕朝看著自己的母親,把宋淺護在後,“我已經決定和在一起了。以後,你不要再背著我欺負。要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回家看你。”
母氣得忍不住道:“為了一個外麵的人,你連媽都不要了?”
“不要了。”輕朝拉著宋淺往小區裏走,“我沒有一個會往我酒裏下藥的媽。”
“輕朝……”
宋淺聽他這種語氣,忍不住拉了拉他的手,“別跟阿姨這樣說話。”
輕朝低頭看:“這樣說你不是,你還向著?”
宋淺道:“阿姨對你起碼沒有什麽壞心。”
“如果下次再給我下藥呢?”
宋淺頓了頓,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麽說話了。
抬起頭,看向母,母立刻走上來,拉住輕朝的手:“寶寶,媽媽知道錯了,你別再因為之前的事再生媽媽的氣了……”
輕朝揮開的手,表和語氣都很冷淡:“我不信。”
母忍不住道:“那媽媽要怎麽做,你才相信?”
輕朝道:“我和宋淺還沒舉行婚禮。你回去和家裏人說,下個月我要和把婚禮辦了,酒店你訂吧。”
宋淺沒想到輕朝會這樣說,愣了一下,就看到男人低下頭,靜靜地看著:“你該不會本不想和我結婚吧?我就知道你是來騙我的。”
當年和輕朝結婚,隻是單純領了證,這樣有了孩子,也能辦下戶口,訂婚和婚禮,都是沒有的。
就這樣草草的結了婚。
宋淺搖了搖頭:“沒有。你高興就好,你想怎麽做就這麽做。”
輕朝歪了歪頭:“那,我們去濟州島度月?”
宋淺笑了笑:“隨你。”
眼看著兒子把月地點都定下來了,母忍不住道:“輕朝,婚禮這種事,我們還是……”
輕朝道:“我和淺淺證都領了,舉行個婚禮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我不想婚了,我反正要讓整個江城的人都知道,我輕朝已婚!”
聽著兒子這樣斬釘截鐵的發言,母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有些恨恨的瞪了宋淺一眼,然後對輕朝道:“這種事,媽要回去和你爸商量一下。媽一個人不能做主。”
輕朝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然後拉著宋淺就走。
宋淺走了幾步,回頭看向母,見披著貂大,整個人瘦削的站在雪地裏,沒有剛才看起來的傲慢和不可一世了。
此刻,隻是一個拿自己孩子無可奈何的母親。
宋淺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唉。”
輕朝低頭看向:“你歎什麽氣?”
“我突然覺得,沒有孩子也好的。”
輕朝挑了挑眉:“嗯?”
宋淺慨道:“如果我生了你這樣的孩子,我可怎麽辦啊?”
輕朝挑高了眉:“我怎麽了?我不好嗎?”
宋淺看看他,然後搖了搖頭:“你還沒自知之明的。”
回到樓上,宋淺站在落地窗前,看到母還站在門口。
宋淺道:“你真的不下去看看嗎?”
輕朝淡淡道:“冷了會自己回去的。”
果然,過了一會兒,母就在保姆的簇擁下回到保姆車裏去了。
輕朝拿著切好的果盤過來,對宋淺道:“你真的願意嫁給我?”
宋淺看了他一眼,“剛才不是自信的嗎?怎麽突然這樣問。”
輕朝咬了一口桃子,坐在沙發上,翹著,“我們舉辦婚禮,到時候你可就沒辦法走馬觀花,隨便給自己找下家了。”
宋淺走過來,坐在輕朝旁邊,抓住他的手,輕聲道:“我和藍書,真的沒什麽。”
輕朝輕聲哼了一聲,“不信。”
“我沒你這麽多。”宋淺道,“自始至終也就你一個男人。”
這話說出來,輕朝也不敢說什麽了。
他抱住宋淺,“我以後也隻有你一個人。”
宋淺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你別張。我不在乎你過去有多人,畢竟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知道你之前是什麽樣子的。”
輕朝道:“你別冤枉我……我被你送到牢裏這麽多年,能有多人?倒是你,你和時年,除了最後一步,不該幹的都幹了吧……”
宋淺瞥了他一眼,“輕朝,大家都是年人,大氣一點,我都不計較你之前搞,你還在這裏拈酸吃醋的。別這麽小家子氣。”
輕朝在那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宋淺沒太聽清,然後就覺到輕朝把地包在懷裏,有些心滿意足地道:“我不管。反正,以後你要一輩子陪著我。是你自己答應我的。”
宋淺拍了拍他的手臂,輕輕地“嗯”了一聲。
*
輕朝的父親,是個和善的男人。
比起母對輕朝的溺,父明顯嚴厲多了。
輕朝要舉辦婚禮,父打了一個電話給輕朝,他晚上帶宋淺回家吃飯。
輕朝怕宋淺不願意,想要拒絕,沒想到宋淺一口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輕朝蹙眉看向,宋淺換著要出門的服,倒是很輕鬆。
輕朝問:“你要和我回去,不怕我爸媽刁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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