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澈站在城樓上,看著那些舉著雙手投降的士兵,他整個人都有些懵。
他隨手拉了一個士兵問:“這就結束了?”
士兵回答:“對啊,我家王爺打仗一向十分利索。”
“不要說隻是這麽一群烏合之眾了,哪怕是當初的達達人,也輕易被我家王爺打得落花流水!”
這個士兵恰好是容九思的侍衛,跟在容九思邊多年,曾跟著容九思上過戰場。
此時打贏了,難得有空閑的時間,他也沒什麽事做,便在那裏跟容景澈講容九思的故事。
容景澈之前就知道自己是比不上容九思的,但是差距到底有多大,他自己不是太清楚。
畢竟在京城,正常況下,都不需要刀槍,人和人的差距就沒有那麽的明顯。
以至於他有一個階段,都覺得隻要他再努力一把,就能把容九思比下去。
可是在經曆了這一場戰事之後,他就察覺出了他們之間的巨大差距。
在這一刻,他覺得曾經的自己,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蠢蛋。
到底是什麽給了他曾經的自信,做下了那麽多的蠢事和傻事。
容九思忙完後恰好從他們的邊路過。
他原本沒打算搭理容景澈,沒想到這個二貨對著他直接了跪了下去:“王叔,我錯了!”
容九思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道:“你又做錯了什麽事?”
容景澈回答:“我曾經不該想方設法從你這裏奪兵權。”
“我如今明白了,這些兵馬就算是給到我,我也玩不轉。”
容九思:“……”
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容景澈還好意思提?
他淡聲道:“難得你有自知之明。”
他不想多說,抬腳就走。
容景澈扯著嗓子道:“王叔!”
容九思回頭看他:“還有事?”
他此時急著去救沐雲姝,沒有心跟容景澈多說什麽。
容景澈深吸一口氣道:“我錯了!”
容九思看了他一眼道:“嗯,本王知道你錯了。”
他說完大步離開。
容景澈大聲問:“王叔,你能不能原諒我?”
容九思一邊走一邊道:“本王原諒你了。”
容景澈這麽一個二貨,如今沒有威脅了,他才不會在容景深的上浪費時間。
他既然無害,這事就算是揭過去了。
容景澈聽到他的這句話後整個人都輕鬆,容九思原諒他了!
隻要原諒他了,那後麵他就安全了。
他做閑散王爺的夢就算是圓了。
他對邊的那個士兵道:“王爺原諒我了!”
那士兵的笑道:“王爺一向心寬闊,才不會和你一般計較。”
容景澈開心地不行,整個人在那裏傻笑。
那士兵看到他的樣子覺得他真是個二傻子。
隻是容景澈卻從來沒有這麽輕鬆過,也不覺得自己此時的樣子傻。
相反,他覺得自己棒棒噠。
容九思很快就到沐雲姝那裏,準備破陣。
隻是他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了異常:
之前困住沐雲姝的那個陣法此時已經消失不見了,隔得遠遠的,他看見師無星站在不遠。
師無星衝他微微一笑,轉離開。
劍十三想要去追,容九思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他發現這一次的事不對,師無星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實在是太巧了。
很快劍十三就回來了:“王爺,師無星不見了,但是他留下了一封信。”
容九思沒有太過意外,師無星的本事他還是知道的。
劍十三此時要是能追得上師無星才是真正的怪事,隻師無星給一封信就很奇怪了。
容九思手接過那封信,展開一看,上麵隻有一行字:“放過道門。”
容九思看向師無星消失的方向,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他不太清楚師無星為什麽最後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但是他覺得師無星還沒有蠢到家,會在這個時候賣他一個好。
隻是他還擔心師無星這一次會再做其他的安排,他便飛快地往裏走,確認沐雲姝的安全。
他進去的時候,劍十一一看見他,十分驚喜地道:“王爺來了!”
沐雲姝聽到這記聲音立即從裏麵走了出來,開心地撲進他的懷裏:“九思,我好想你!”
被困在蘇府的時間其實並不長,全部加起來也沒有超過三天。
但是這段時間對而言卻是格外的漫長。
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多有些提心吊膽。
如今容九思能出現在這裏,那就代表他贏了,就算不是完全塵埃落定,那他至也掌控了大局。
容九思回抱著道:“我也很想你,你沒事吧?”
沐雲姝朝他微笑:“你看我這模樣,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容九思見這眼底雖然因為沒有休息好有烏青,但是整個人十分神,沒有傷。
他輕笑了一聲:“你沒事就好。”
沐雲姝問他:“外麵現在是什麽況?”
容九思略地講了一下外麵發生的事,最後總結:“劍三帶著兵馬殺了過來,元明帝辛苦培養的兵馬已經全部收服。”
“劍三他們在理後續的事,不用多久,京城便能徹底平定。”
這事雖然和沐雲姝之前預料的相差不多,但是他說出來後,完全印證了的想法,的心裏便安定了下來。
又問:“無憂呢?他沒事吧?”
“他在王府。”容九思回答:“有杜新知和劍十二護著他,他很安全。”
隻把容景深抓了,那麽沐無憂就不會再有危險。
沐雲姝聽到這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沐無憂平安無事,就能徹底放心了。
容九思問:“容景深在哪裏?”
沐雲姝帶他去屋子裏看容景深,他此時還沒有醒,麵青白地躺在那裏。
周氏在照顧他,燕兒則怯怯地拉著周氏的角。
周氏看到容九思的時候行了一個禮,然後便退到了一邊。
容九思問沐雲姝:“他死了嗎?”
沐雲姝回答:“他還有最後一口氣,傷口裂開後,比之前會更加嚴重。”
“看他現在的樣子,用藥吊著,還能再活幾天。”
容九思看著容景深的眼裏滿是嘲諷:“傷這樣還敢到跑,簡直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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