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莫已經十分虛弱,但看到忽然進來的陌生子,下意識的便要往床腳退。
“別,別傷害我的孩子……”
不知道文璟那個混賬究竟對說了什麽,鍾離莫的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君凝放慢了腳步,一點點湊近床邊。
“放心,我不是文璟的人,你還記得你的哥哥嗎?”
“哥,哥哥?”
又是一陣劇痛襲來,鍾離莫睜大了眼睛,腦海中閃過零星的片段。
君凝看著一陣頭痛,原來這個時候的鍾離莫還沒有對鍾離幽這個哥哥的記憶。
到如今也顧不得許多了,君凝舉起雙手,站在離不遠不近的距離上,一點點引導著鍾離莫。
“深呼吸,對,深呼吸。”
“用力,深呼吸,用力。”
鍾離莫覺得麵前的人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能在的引導下慢慢的平複下來。
上一世君凝倒是為人接產過,隻是鍾離莫這個況並不樂觀的也是第一次遇到。
“人端水和布巾來!”
君凝朝外麵喊了一嗓子,留心沒有提文璟這兩個字。
避開鍾離莫的視線,君凝將銀針與匕首放在燈燭上反複炙烤消毒,在端水的婆子進門後前便迅速寫好了藥方扔給了其中一個婆子。
隨著一盆盆水被端出,君凝額上也滲出了細的汗珠。
屋外似乎又多了幾個人的腳步,約還有一陣陣焦急的聲音傳來。
這些君凝都無暇顧及。
足足兩個時辰後,天微亮,第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響徹在屋。
文璟反應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莫兒為他生下了孩子。
他原本不想要這個孩子的,除了慍娘之外,他怎麽可能與旁人有孩子。
可莫兒與慍娘長的那般像,他們兩個人的孩子也一定會與慍娘相像吧。
一時間鍾離莫心中五味雜陳。
君凝一臉疲憊地打開房門時,一抬頭便瞧見文璟狠狠的了自己一掌。
“……”得輕了,君凝忍不住想。
念在文璟到底是孩子父親的份上,君凝勉為其難開口道:“母子平安。”
文璟站在原地不說話,也毫沒有要進去看一眼的意思,君凝疲憊的翻了個白眼。
上一世隻聽別人提起過,今日真切見到了才知道永初四十三年的文璟是多麽冷無又畜生的一個人。
上一世就不該對文璟心,君凝忍不住有點兒後悔了。
可倒是沒來得及想旁的什麽,方才太疲憊下意識忽略了站在文璟後不遠的夫婦二人。
這會兒稍稍恢複了些,才終於得空看了過去。
這一看倒是不要,君凝頓時一臉懵。
誰來告訴,為什麽宋清柏和南鳶夫婦會出現在這裏,難道太累出現幻覺了。
事實證明雖然累,但並未出現幻覺,宋家夫婦此刻就站在麵前,如假包換。
君凝神複雜的看著宋家夫婦,宋家夫婦也一臉驚愕的著君凝。
宋清柏和南鳶想到那日暗探傳來的消息,才知道一直以來給南鳶醫治病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平康伯府二小姐,如今的玄王妃,整個正站在他們對麵,麵稍有疲態的子。
雙方誰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再次見到彼此。
察覺到氣氛不對,文璟轉頭看了又看:“你們互相認識?”
“不認識。”君凝迅速答道。
“認……不認識。”宋清柏急改口。
君凝:“……”看來宋家夫婦已經知道的份了。
雖然今日再次見麵的地點不對,但時機倒不早不晚。
“這位可是大夫?”君凝看著在場唯一一個拎著藥箱的中年男子,對他招了招手。
那人看了宋家夫婦一眼,得到準許後才小跑著來到君凝邊。
“裏麵的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剩下的就給你了。”
中年男子拎著藥箱進了屋,眼見文璟後腳也要跟進去,君凝抬手便將他攔了下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文璟橫眉。
君凝打了個哈欠,毫不客氣道:“不想見你,我勸你還是離這裏遠著些。”
“況且剛產下孩子,又有大出的跡象,本就虛弱至極。”
“更重要的是……是本妃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救下來的人,你若是讓有個三長兩短的……”君凝頓了頓,沉沉一勾:“本妃便讓你有個三長兩短。”
文璟:“……”
不知是迫於君凝的威還是因為君凝所說,如今鍾離莫十分虛弱的緣故,總之還有一理智的文璟最終氣急敗壞的進了長廊坐下。
礙事的人走了,宋家夫婦卻顯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君凝的字典裏向來沒逃避這兩個字兒,今日既然遇見了,君凝便大方的來到了兩人麵前。
“玄王妃。”
宋清柏和南鳶兩人同時對行禮,卻是沒上次與介紹姻緣時那樣輕鬆了。
想到介紹姻緣這事兒,如今宋清柏恨不得當日自己沒長,從來沒說過這樣的事。
怪不得那日會說自己即將大婚,怪不得說無人迫,如今想來君凝說的一點兒沒錯。
那日過後不久君凝便與玄王大婚,這大婚還是君凝主向皇帝求來的。
雖不清楚君凝為何會說沒有心儀的男子,但君凝此人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的閨閣小姐,這樣做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君凝扶著南鳶的小臂將托了起來,笑著問道:“近日夫人的可比以往好些了?”
南鳶與宋清柏相視一眼,已是不言而喻。
“謝王妃妙手回春,如今比往日爽利了不。”
話已說到如此地步,再裝不知道已經沒用了。
君凝笑著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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