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晚從後視鏡裏見黎海川拚命的樣子,心裏越發不安。
如果這人不是故意接近自己,那麽就是以為自己是個好哄騙的大款?
向知晚啊向知晚,你什麽時候也習慣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也許他就是個貪便宜財的普通人而已。
在向知晚心神不定的失神的時候,電話響了,是悅榕娛樂打來的。
一般況下,除非向知晚手裏有在跟進的,沒有完的工作,否則公司是不會找的。
接到電話的向知晚,臉沉沉的下來,連聲附和著,點了點頭:“明天我會參加例會的。”
“有什麽事嗎?太太?”
向知晚輕輕搖頭靠在了椅背上:“沒什麽,四姑娘在劇組,和人發生了衝突,明天要我去參加例會。”
悅榕娛樂的例會,向知晚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可剛坐下,其他人便紛紛投來異樣的目。
向知晚不解的看著自己,卻沒發現什麽,那些人也不說話,隻是奇奇怪怪的看著自己。
直到張悅進來,見向知晚坐的地方,不一聲輕笑朝其走了過去:“這不是你坐的位置。”
“啊?怪不得他們都在看我。”向知晚豁然一怔,連忙起,正有些無措的時候,張悅拉著徑直朝會議桌邊最中間的位置走了過去。
“吶,坐這,這是你的位置。”
向知晚一臉懵的睜圓了眼睛,這位置分明是一把手韓總的位置。
張悅也不管向知晚愣住,徑直將其按在了椅子上,向知晚心裏一驚,剛坐下又忙站了起來:“等會,你沒搞錯吧,我?坐這?”
“沒搞錯,悅榕集團早在一個月前就是你的了,你是幕後大東,張總現在退居二把手,跟我一樣,分個主副而已。”
“什麽?我的?我……我……”向知晚一臉的不可置信的看著張悅。
眾人也不傳來竊笑聲,紛紛看了過來。
“怎麽,激地說不出話來了?”韓總從外麵進來,滿眼笑意的坐在了向知晚右邊的位置上。
不過是在悅榕當個小角,經紀人該幹的活,都沒弄清楚,能幹的活,也拿不出手,居然要坐上一把手的位置。
這不是激地說不出話來,這是嚇得說不出話來來了。
“你就坐吧,沒讓你非得拿出個決策來,隻是你是這公司最大的東,就該做這個位置。”韓文在一旁低聲的勸著,微微一笑的湊了過去:“咱們九爺可是給了我兩倍的價格收購了悅榕的份。”
“你且在這坐著,其他的慢慢來,別擔心,我和張悅會替你擔著的。”
張悅見向知晚默默的坐下,不開了口。
“厲婷婷在劇組發生了一些事,我得親自趕過去,關於年終各大慶典和晚會的事宜,暫且給韓總全權負責……”
向知晚隻管當個聽客,坐在最前麵的位置如坐針氈,似乎沒有一句能得上話,隻到最後,眾人對著一個難題,各自沉默。
“關於……糖心組合,我可以……暫時帶一下……”向知晚怯怯的低聲道,試探的看著他周圍人的目。
一個半桶水的娛樂公司老總,親自帶一個一無所知剛團的組合。
嗬嗬,向知晚自己都忍不住發笑。
“好,當然沒問題……”韓文口附和著,張悅也不湊了過去:“你就先帶著玩玩,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向知晚尷尬的賠笑,從會議室出來,跟下了刑場一樣。
向知晚坐在辦公室的桌邊,拖著下,心裏做了一團。
要是不開這個會,恐怕還被蒙在鼓裏。
“厲郅珩啊,厲郅珩,你還真是大方,這麽大的公司,說買就買了,這買來幹嘛啊,給我當玩,還是把我給他們當玩。”
向知晚心裏七上八下的嘟囔著,這完全已經超乎了的接範圍。
“他隻是怕你在公司欺負而已。”張悅從外麵進來,遞過來一杯咖啡坐在了向知晚麵前的桌邊。
向知晚輕輕歎了口氣,當然知道厲郅珩都是為了自己好。
這是這好的有點過分了,讓有些招架不住,寵若驚。
“我也知道,他是怕我能力不夠,在公司欺負,可是……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總覺得自己為他做不了什麽?好像從頭到尾我都是那個坐等,被保護的人。”
張悅一聲輕笑,有些疑的搖著頭:“被保護,不好嗎?這才是正確的方式啊。”
“本來中的彼此,就是會竭盡自己的全力來對方的。”
“你也是,他也是,隻是你們的份能力有所差距,所以能做的事不同。
“可有一點你們是相同的,那就是你們都是拚盡全力去保護對方,去對方的。”
“所以,你不用覺得之有愧,無所回報。”
向知晚看著張悅,攥著手裏的咖啡,心裏突然定下了心來。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向知晚笑了笑,突然想起厲郅珩對說過的話,我們之間是一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好了,說正事吧,說一下糖心組合。”張悅邊說,邊將一疊子資料遞了過來。
“電子檔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了,這些是紙質版的資料和檔案,以及他們的合約。”
向知晚輕輕點了點頭,不一聲歎息到:“你是要跟我說向知茵吧。”
張悅重重的點著頭到:“對,沒錯。”
“向知茵也在這個組合裏他們組合有五個人,專攻唱跳……向知茵……條件還不錯,嗓子可以,暫時是主唱,要不是因為這個,當初在你姑媽家鬧得那場,我也不肯留著。”
向知晚看著手裏的資料,附和著點頭:“公私分明嘛,那事也不用跟計較,反正簽了也是給公司賺錢。”
張悅聞聲一笑,點頭到:“就是這個意思,我下午的飛機就走了,你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張悅邊說邊往外走,剛出辦公室門,撞上了要敲門的阿維。
阿維匆匆進門,將手裏的平板朝向知晚遞了過去。
“黎海川的資料查到了。”
向知晚眼前一亮,瞬間來了神,忙接了過去:“他是臨海的?”
“是,臨海市普瑾區128號老式莊園。”
“他的父母是臨海市顯赫一時的企業家,不過在他小時候,他爸媽就去世了,後來公司落寞,他就和家裏的老管家相依為命。”
“那個管家用父母留下來的錢,照顧他,養大了他,供他上學讀書,不過他大學沒讀完,就去玩電腦,玩出點花樣,在臨海市一直接私活,幫人查查資料,搞搞網絡什麽的。”
“就在兩個月前,他家的那個管家出事了,據說是他兒子在外麵欠了賭債,追債的人找到了那管家和黎海川,黎海川連莊園都賣了給管家他兒子還債,線下已經搬去了普通的別墅區。”
“但我查了,那管家的外債還有……”
向知晚埋頭看著平板上的資料,放大了圖片上的欠條口道:“還有,一千六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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