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手藝還能做買賣?”許氏嗤笑,但看著王氏做低伏小的模樣,心大好,又接著道:“我只知道碼頭那里人流量大,好些小攤販都在那。”
王氏聽得連連點頭,又問他:“那那些擺攤用的是去買現的還是定做的?”
許氏道:“你真當我啥都知道啊?自己不會去鎮子上問嘛?!”
見真不知道,王氏也收了好臉,叉腰道:“不知道你橫個啥?!”
“你這潑皮,我好心做了炸米糕給你,你家做好吃的不說送來一點,上來找罵是不是?”
“就不給你吃,饞死你!”王氏得意地昂了昂下,到鎮子上去打聽了。
到了這天傍晚的時候,王氏從外頭挑回來一套擺攤用的。
因為是現的,價格自然比自己尋木料做的貴,尤其東西里還帶一個簇新大鐵鍋,下面可以直接添柴加炭,在攤子上直接開火的,更是造價不菲,另還有矮桌板凳,鍋碗瓢盆,林林總總,足足花了二兩銀子。
當然也有其他家東西便宜一些的,但是一來其他家東西沒這麼齊全板正,二來是這家算是鎮子上的老子號,店主聲明只要是他家的東西,回頭不用了是能折價賣回去的。這樣算下來就比其他家公道了。
顧茵看一整天在外頭奔忙,挑著擔子忙得滿頭是汗的,趕給倒水,又給絞了汗巾子臉。
“娘該讓我一起去的,總不好一直讓你一個人忙。”
王氏咕咚咚灌下一大口熱水,“大夫說靜養你不知道嗎?且老實在家待著。再說這買賣要是做起來了,往后有的是你忙的時候,也就這麼一天半天的得閑了。”
顧茵也就沒再多勸,進灶房去做準備工作了。
第二天一大早,顧茵的餛飩攤擺到了寒山鎮的碼頭上。
第14章
顧茵天不亮就起了。
王氏比還早,顧茵起的時候已經把灶膛燒起來了。
顧茵見眼底一片青影,忍不住勸道:“天還早,您再迷瞪一會兒,我一個人忙的過來。要是實在不放心,等出攤的時候我再喊您一道去。”
“你別管我,咱們一手一腳把活兒干完,等收攤回來我自然睡得踏實。”王氏一邊打呵欠一邊搖頭。
哪里睡得著呢?愣是一晚上沒敢合眼——昨兒個整副家當只剩七兩的時候,就心疼得不了。后頭又買食材,買擺攤攏共花了三兩半,這就又去一半。
那會子是被娘家侄媳婦話趕話出了一沖勁,冷靜下來卻是后怕。這次買賣要是做不,家里后頭的日子是真不知道咋過了!
婆媳二人齊齊上手,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便挑著東西出了緇巷。
此時碼頭上還未有船只停靠,但小攤販們都陸陸續續地過來了。
王氏前一天已經來打聽過,在這一做買賣沒有什麼規矩,只月底的時候衙門會來人收攤位費。
當然攤位也不是隨時能換的,先到先得,來得早的人可以租用越靠近碼頭的好位置,就算后頭不做了,還能轉讓給其他人,收取一筆轉讓費。
像顧茵婆媳二人這樣沒基又出不起轉讓費的,自然也只能選在一個不怎麼便宜的位置。
鍋碗瓢盆,矮桌板凳都支棱開,小小的餛飩攤便開始了營業。
天大亮的時候,碼頭上人頭攢起來,附近的吆喝聲一聲蓋過一聲,顧茵便加了柴火開始熱鍋。
旁邊的攤位上是賣油炸鬼的,油條下鍋刺啦啦一聲聲脆響,油煙味道蓋過了顧茵的魚湯味道。
當然倒也有不人見顧茵面生又長得好來問價的,但是顧茵的餛飩并不算特別便宜——一碗餛飩四文錢,而其他的餛飩攤子上不過三文。
碼頭上大多是苦力,一文錢于他們來說也很要,因此小半個時辰過去,一共來問了五個人,聽說這餛飩是魚做的,價錢還比旁人的貴上一文錢,便都有些猶豫,只有兩個人掏銀錢買了一碗。
顧茵昨兒個還拜托王氏多買了一罐子醋和幾頭大蒜。
大蒜被顧茵剁蒜末,裝在小木碗里,和醋一樣,可以據客人的口味自行添加。
兩個客人一個放蒜末,一個放了幾勺醋后,都是很快吃完了一碗,離開之前還對顧茵的魚餛飩大加贊賞。
顧茵心中微定。
其實吃食這東西是講究口味的,各花各眼,就像南邊甜口的菜式不了吃辣的川省人的口,也并不確定自己的手藝會不會被王氏和小武安以外的人認可。
但方才兩個客人的口味明顯不一致的況下,還都稱贊的餛飩好吃,就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余了。
可不急,旁邊的王氏可急壞了。
半早上過去只賣出兩碗,這一天下來才能賺幾文錢?!
“娘先坐下歇歇。”顧茵看王氏吆喝的嚨都要冒煙了,倒一碗熱水遞給,“咱們初來乍到本就急不得,慢慢地會越來越好的。”
就像上輩子剛接手家里粥鋪,老顧客們見年輕面,都懷疑的手藝,當時店里的生意也是減了將近一半。
但隨著時間過去,嘗過手藝的人都了回頭客,不僅老客都回來了,慢慢地還增加了許多新客人,生意反而越發紅火了。
“我不急,我不急。”王氏自顧自嘀咕,也不知道是在安顧茵還是在安自己。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清冷的眼眸再次睜開,她再也不是昔日懦弱被人毆打的她。當廢物變成天才,她光芒萬丈,誰與爭鋒!洞房花燭夜,他霸道的承諾,「從今以後,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她翻身,勾起他的下巴,狂傲道,「今晚開始,你是我的男人,要是敢背叛,先奸後殺!」
爹娘死的早,云喬自己做點小本生意,還撿了個眉清目秀的窮書生回來當夫君,過得也算有滋有味。 后來她的夫君進京趕考,再見面的時候,他已經成了尊貴的太子。 人人都說云喬有福氣,竟然嫁給了流落民間的皇子,可云喬卻只覺著手足無措。 她不習慣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懂琴棋書畫、風花雪月,甚至連字都寫得很爛,就算穿著華服住在中宮,也半點不像皇后。 云喬謹遵太后的教誨,學規矩守禮儀,不嗔不妒,直到裴承思找到了他心中那位藏了多年的白月光。她才知道,原來裴承思也是會這樣愛一個人的。 裴承思將那死了前夫的白月光改名換姓,接進宮那日,云喬喝了碗墮胎藥,流掉了自己曾經萬分期盼過的孩子。 她對著大發雷霆的裴承思說,這個皇后她不當了,她要回桂花鎮。 她看厭了這宮中的狹窄天地,想要回到那個深秋時節四處飄香的小鎮,天高地闊。 她也看厭了裴承思。 她愛的,從始至終都是那個青衫落拓的書生,一眼見了就喜歡得不得了。只可惜從他離開小鎮入京開始,就已經死了。 *架空。 *狗血文。先虐女主,后虐男主。 追妻火葬場,破鏡不重圓。
[1V1] 朝離靜靜地靠在那棵最愛的歪脖子樹下,回顧自己這短暫的一生。 出嫁三栽,悲大於喜,最後化為那聲聲歎息,還有無盡的悔意。 早知那人是沒有心的,她卻一頭栽了進去,將一顆真心捧到他麵前,任由他肆意踐踏。 高門內,厲害的公主婆婆、狠厲小姑子、好色堂兄和難處的妯娌,她在後宅如履薄冰,卻得不到夫君該有的維護。 三年來,她被蹉跎得遍體鱗傷,落得了個重病纏身,藥石無靈的下場。 一朝重生,朝離咽下過往心酸,勢要與那人和離。 然而遇到了點麻煩,那人態度好似變了。 …
照微隨母改嫁入祁家,祁家一對兄妹曾很不待見她。 她因性子頑劣桀驁,捱過兄長祁令瞻不少戒尺。 新婚不久天子暴斃,她成爲衆矢之的。 祁令瞻終於肯對她好一些,擁四歲太子即位,挾之以令諸侯;扶她做太后,跪呼娘娘千秋。 他們這對兄妹,權攝廟堂內外,位極無冕之王。 春時已至,擺脫了生死困境、日子越過越舒暢的照微,想起自己蹉跎二十歲,竟還是個姑娘。 曾經的竹馬今爲定北將軍,侍奉的宦官亦清秀可人,更有新科狀元賞心悅目,個個口恭體順。 照微心中起意,宣人夤夜入宮,對席長談。 宮燈熠熠,花影搖搖,照微手提金縷鞋,輕輕推開門。 卻見室內之人端坐太師椅間,旁邊擱着一把檀木戒尺。 她那已爲太傅、日理萬機的兄長,如幼時逮她偷偷出府一樣,在這裏守株待兔。 祁令瞻緩緩起身,握着戒尺朝她走來,似笑非笑。 “娘娘該不會以爲,臣這麼多年,都是在爲他人作嫁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