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好兵分兩路,薛老趕忙讓蘭嬤嬤抱著三胞胎進到儲藏室,又放了些被褥、吃食和玩的進去,再將屋的東西收拾一下,弄出人匆匆離開的樣子,糊弄追來的歹人。
貝慈見一切妥當,朝墻后的位置定定看了眼,似不舍、似擔憂,最終化為堅毅,希能將那些人引開,給孩子們爭得活命的機會。
“青蘭,我們走。”
懷里還抱著劍的青蘭在離去的前一瞬,被薛老攔住,將劍拿過去,“你們帶著這個不方便。”
這劍很沉,們又不會使劍,帶著是個累贅。
貝慈回頭“麻煩薛老將這柄劍一同到定國將軍府的魏將軍手中,跟他說這是給他補的生辰禮,謝謝。”
“好。”薛老從未問過鑄這把劍做什麼用,現在才知是給魏將軍的生辰禮。
簡單代過后,貝慈帶著青蘭來到那個狗,兩人也不管服臟不臟,順著那個狗往外爬。
薛老送走人,返回儲藏室,將一切恢復原樣。
在外人看來,這里沒有任何問題。
許是青蘭返回小院的時間過于長,外面守著的車夫察覺事不對,朝一個方向使了個眼,蔽的角落立時有兩個人走出,一路極速朝小院奔來。
沒有頭腦發熱的沖進去,兩人先翻上墻仔細觀察一番,確定屋無人,才一臉冷然的進門。
四查看過后,兩人頭“沒人。”
“我這邊也沒人。”
“壞了,肯定是那個小丫鬟察覺車夫不對,回來告訴主子,們跑了!”
“快找一下們從哪跑的,這里是死胡同,肯定有道。”
兩人又分頭開始找,必要找到們離去的蛛馬跡才行。
好在薛老機智,外面下著雨,腳底濡走起來會有腳印,青蘭一直在堂屋走,沒讓進到工房,連他和貝慈、蘭嬤嬤也注意了腳下,沒染上水漬。
不然外人順著腳印也知道們在工房逗留的時間過久,察覺有異。
兩個訓練有素的人很輕易查到了那個狗,有人爬出的痕跡,當即斷定“們是從這里出去的,追!”
“等下,跟前面的說一下。”
其中一人返回前面,與假扮車夫的人說了院的況,兩人扔下馬車,一同返回。
三個人順著狗往外爬。
“這太他娘的小了!”
口不大,卻能讓貝慈和青蘭很容易爬出去,換做男人的話,就難了些。
三個人罵罵咧咧在口折騰好久才爬出去。
雨下的大,只留下淡淡的腳印,三個分頭找。
與此同時,軍營中的魏澤如收到來自漳南的信,發信人是他派去漳南的手下——老七。
上面明確寫了找到齊王鑄造兵的地點,并且齊王在小范圍默默調兵馬、糧草的事。
短短的幾行字讓男人擰起眉,西北那邊的戰事還未結束,漳南的齊王也要一腳,勢必要引起大齊朝上下震,民心不穩!
魏澤如先皇宮一步得到這一消息,有時間安排一下府中的事。
不出意外,對陣齊王,仁武帝會讓他去。
避免上一次的況發生,他必須將家人暗地里轉移走。
他收拾好案桌上的信件,起要走,魏林看了眼外面還在不停下著的大雨“將軍,要不今日還是別回府了吧,這大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
“有什麼關系,又不是下刀子。”心中掛著事,魏澤如無法在軍營坐以待斃。
好吧,魏林也只能跟上,穿好雨服,兩人一頭扎進雨幕中。
將軍府。
久不見貝慈母子回府的管家一直站在大門口等待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管家焦急起來。
返去楓晚院。
管家頂著濡的肩膀朝老夫人躬道“老夫人,貝主子和小公子們還未回府。”
老夫人子一,揚起了聲音“什麼,還沒回來?”
“是的,一直不見人。”
“出去多久了?”
“大概有兩個時辰了。”
這麼久,老夫人蹙起眉,“小慈沒說去哪里了嗎?這外面還下著雨也不知道帶沒帶傘。”心里有些不踏實,總覺得要出什麼事。
眼皮不由自主地跳起來,老夫人手一拍桌子“不行,讓府里的家丁出去找人,去小慈開的鋪子里也找找。”
貝慈給魏澤如鑄劍的事只有邊的青蘭和蘭嬤嬤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曉,也就錯過了城南那邊。
家丁頭子王虎聽從管家的意思,帶著十個家丁分頭尋找貝慈母子。
街頭行人寥寥無幾,
將軍府的家丁穿梭在各個角落,一刻不停歇。
另一邊狼狽逃跑的貝慈和青蘭在城南這一片居住地,迷了路……房屋相連,七拐八拐,兩人本找不到來時路,只能按照直覺一直走著。
兩人打著雨傘沒什麼用,衫已被打,邊濺上大面積污漬。
本想就近找個人家藏一下,可細細想想,萬一歹人追來,讓無辜之人遭了殃……貝慈將這想法作罷,拉著青蘭繼續跑。
兩人跟無頭蒼蠅一樣,在這片地區打轉。
青蘭大口著氣,辨別了方向,道“主子,我們好像剛才走過這個地方了……”
“是嗎?”貝慈轉了一圈,是覺得有些眼,“那怎麼辦?”
們穿的不是很多,雨水一打,在外面時間久了,兩人有些哆嗦。
“我們朝東走,不改方向,看看能不能走出去。”青蘭提議道。
“好,就這麼定了。”貝慈拉著青蘭就準備走,然后頓了下,問“哪邊是東?”
唉,青蘭帶路,“跟我來。”
復雜的巷子里,兩人拖著酸的死命跑著。
那三人兵分三路一直追著們的蹤跡,導致慌張的貝慈和青蘭一直不敢停下。
城郊道上極速趕路的男人,街道四尋人的家丁,集的巷道狼狽逃跑的兩人,三地方,不約而同奔馳著。
“誒,去哪兒啊?”
“喂,來者何人,城門已關,不能進城!”
“我說,別擋路,這里沒有你們要找人,到別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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