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見到靳宴了嗎?”
梁子期手輕輕著食盒,淡淡道“他有事,不在江南城。”
“不在?”
靳夫人生疑,提前打過電話問過江南城的阿姨,確定靳宴在,才讓梁子期去的。
頓了下,忽然想起阿姨接電話時的支支吾吾。
不用想,有貓膩。
“那是我弄錯了,害你白跑一趟。”
“沒事,我剛好也是順路,再說了,吃了干媽親手做的菜,總不能不干活兒吧?”
靳夫人笑著,心中對更加滿意。
雖說只是梁云辭的養,可這些年,梁子期就是唯一的梁小姐。這麼貴重的份,卻還愿意給別人周全面,就這份懂事和格局,就是林悅珊比不了的。
“時間也不早了,你別在外面逗留,早點休息。”
梁子期應了,“好,那干媽再見。”
靳夫人掛了電話。
車,梁子期臉上的笑逐漸散去,看著靳宴和時寧離去的方向,告誡自己。
不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跳梁小丑罷了。
是唯一的梁小姐,只要梁家還在,靳太太就只會是!
這麼想著,驅車悄然離去。
靳家老宅
靳夫人掛了電話,跟丈夫抱怨。
“你兒子越來越不像話,可真是你們老靳家的種,看著正經,撒起歡來,沒皮沒臉。”
靳海鳴一陣無語。
罵兒子就罵兒子,罵他做什麼。
他靠在沙發里,看著兩份文件,頭都沒抬。
“他還年輕,撒個歡兒,無傷大雅。”
靳夫人用枕頭砸他。
“他哪天把那個小妖娶回家,你就知道厲害了!”
靳海鳴皺眉。
r> “什麼妖不妖,說的難聽。”
靳夫人翻白眼。
還要再說,靳海鳴已經打斷。
“兒子比你有分寸,用不著你心。”
“他……”
“同樣的錯,我兒子不會犯兩次。”靳海鳴篤定道。
靳夫人轉頭,涼涼地翻了個更大的白眼。
看未必!
江南城
書房里,時寧已經在睡榻上睡著。
穿著薄薄的吊帶睡,上蓋了條毯子,側躺著,只有一條手臂放在外面,昏暗燈下,瑩白如玉。
靳宴忙完出來,摘了眼鏡,回到了邊。
孩睡著了,容更加恬靜。
靳宴靜靜地看著,眼眸里,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
忽然,手機震。
他略微皺眉,看了眼信息。
“靳總,金陵藝館的圖標最終備選發到您郵箱了,趙館長請您親自敲定。”
靳宴從手機里點進了郵箱。
七八張圖,他看著也沒什麼特別的。
忽然,睡榻上,孩睡眠不安,聲了聲。
“靳宴……”
他轉臉看去,見手掌微張,手過去,讓握住了。
時寧抓到東西,又嚶嚀兩聲,便沉沉回去。
靳宴本想今晚放過,聽發出這兩下聲兒,又不覺被勾出些意思來。
這麼把持不住,連他自己都納罕。
他收回視線,快速掃過幾張圖,最終在一個單調的藝字母上停留。
——n。
金陵的簡稱。
他沒猶豫,選了這張。
放下手機的片刻,便將睡榻上的人打橫抱起,往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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