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意菀不信,這哪是沒事的樣子,以往到來這里,與自己總有說不完的話,這兩日呢?整個人無打采的,不是發呆就是蹙眉嘆氣。
顧意菀急在心里,可霧玥不愿意說,也無法,提議道:“那不如我們去走走,總待在宮里也無趣。”
霧玥心里也悶堵的慌,那日之后給照月樓上下的人下了令,誰都不能讓謝鶩行進來,可就算避著不見他,問題還是在,還是沒法不想。
想著走走也好,于是就跟著顧意菀一同往宮外走去。
……
謝鶩行從月臺的玉階往下走,一眼就看到了角樓宮墻下的那道倩影,他停下步子,目隨著而。
食指有一下沒一下點在手背上,想看小公主多久會發現他。
霧玥與顧意菀說著話,走得也慢,忽然就覺有一道燙人的目凝在自己上,還沒有轉過頭,就生出一種想逃的念頭。
霧玥裝作沒有覺察,走了一段后,還是沒忍住回了頭,果不其然,謝鶩行就站在不遠的高階之上,四目相對,自己一下就被他抓進了視線里。
霧玥心上一,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面對謝鶩行會這麼無措。
“皇嫂,我們還是回去吧。”
顧意菀困的看著,“不是才出來?”
“我有些走不了。”霧玥現在只想快些回去。
顧意菀看出不對勁,點頭應好。
霧玥拉著顧意菀就轉,余似乎看見那抹青的袍了,走得更快。
謝鶩行在后輕笑開,小公主該不會真以為自己能躲的開他?不過是不想得太罷了。
但是親眼看著小公主逃,還是很難讓他不生氣吶。
……
霧玥先陪著顧意菀回到宜寧宮,之后也沒有坐,直接回了照月樓。
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對面謝鶩行,別說想著改好他,只是想到他都心旌。
霧玥就這麼在寢殿發呆到了天黑,正用著晚膳,就聽合意來通傳,“公主,掌印求見。”
霧玥想起白日里對食的那眼,握著筷子的手進,急急道:“不見。”
合意應聲出去回話。
一旁的蘭嬤嬤看霧玥生了那麼多日的悶氣也不見好,想了想說:“公主要真氣不過,不如想個法子罰他。”
霧玥就是想不出法子,才這樣躲的,甕聲甕氣道:“嬤嬤就別管了,反正我不見他。”
蘭嬤嬤忍不住搖頭嘆氣,霧玥也吃不下了,讓心檀打水沐浴。
霧玥坐在浴桶里,心不在焉的掬著水往肩上淋,忍不住想,那麼久了謝鶩行應當已經走了吧。
“奴婢去給公主拿裳。”心檀說著繞過玉屏,去斗櫥里取了寢,正要往回走,聽到殿門被推開的細微聲響,又轉頭看去。
見進來的是謝鶩行,心檀神微凜,屈膝要行禮,卻被謝鶩行示意噤聲。
謝鶩行看了眼水汽繚繞的湢室,收回目朝心檀出手。
心檀還沒領會到謝鶩行的意思,看他低下視線,也順著低頭看去,掌印莫不是要手里的裳?
心檀心里有遲疑,手上的作卻不敢遲疑,與心蓮都是掌印安排來公主邊伺候的,自然不敢違背。
心檀將裳遞給謝鶩行后,看到他的示意,又欠退了下去。
走到殿外,心檀反關門時,偏頭略略往湢室的方向去,掌印已經繞過了屏風,隨著最后一角青的擺也消失。
心檀收回疑慮不定的目,將門徹底合攏。
第049章
霧玥聽到腳步聲, 只當是心檀拿了裳回來,下意識從水里起來,肩頭剛抬出水面, 視線卻及一抹再悉不過的衫紋樣。
霧玥幾乎是瞬間把自己重新埋進水里,著呼吸, 不大利索的惶急說:“你,怎麼進來了。”
磕磕絆絆險些咬到舌頭, 濺起的水花打了的眼睫, 也打了謝鶩行拿著裳的手。
看到他拿的是自己的寢, 而最頂上那一小片水的布料恰好是的心,霧玥臉上驀然燒紅, 浸在水下子隨著燙, 無措的攬著肩頭,將淺薄的背脊向后靠在浴桶的邊沿上,漲紅著眼眸, 戒備又可憐。
謝鶩行全程神平靜, 只在霧玥向后躲的時候流出苦, 他將裳放到浴桶旁邊的高幾上才開口。
“奴才知道公主不肯見奴才, 奴才忍過了。”謝鶩行垂睫看向小公主慌含水的眼睛,怯生生的, 水波下若若現的春景,更是勾他的眼。
“可要讓奴才忍著不見公主,倒不如一刀殺了奴才來的痛快。”謝鶩行走到幾步外靠窗的椅子上坐下,那邊燭昏暗,將他的人也照的抑落寞。
“公主大約是真的不要奴才了, 那現在公主就喚人進來吧,以下犯上, 冒犯公主,足夠治奴才個死罪。”
他低下視線,看著那滴濺在手背上的水珠,抬指用力上去,忍著緩緩去,自嘲的牽吐字,“這樣,奴才就能忍得住了。”
霧玥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怎麼會要治他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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