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站在房間門口突兀的，而且一直盯著程回看。

同事拿房卡開了門，不經意注意到了站在對面房間門口的賀川，覺得有些奇怪。

程回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睛，余瞥到了悉的影，可視線重疊，看不清楚，就覺得那道影悉的。

有些反胃想嘔，踉蹌從男同事背上掙扎下來，男同事扶著，關心問況。

搖晃說不舒服，沖進房間洗手間關上了門，嘔了起來。

同事和男同事都很關心程回的狀態，但是男同事不好走進來，還是同事進來問程回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臉看起來白的跟紙一樣，很嚇人。

洗手間里的程回說不用，等吐完胃里的東西后又洗了把臉，這才走了出來。

同事說：“你是不是不舒服，程回，要不還是找醫生看看吧，我真擔心你的。”

搖頭：“沒事，只是胃疼，吐完就好了，我有胃藥。”

“你這樣……”

不肯去醫院，同事也沒辦法，再三確認沒有事，才沒有勸去醫院。

程回走出來，房門沒關，賀川站在門口，送回來的男同事已經不在了。

扭頭看向房間門口，賀川站在那，也在看。

四目相對，程回狠狠擰了下眉。

賀川出現在這，不意外，他要是想知道在哪里，很容易就能找到。

賀川表寡淡，看了好一會兒，才說：“穿這麼，不怕生病？”

外面套了件藍針織開衫，襯是件刺繡綁帶網紗的打底，典型就是要風度不要溫度。

大晚上的，風大，那麼涼，還敢去吹風。

賀川神漸漸變了，似乎是生氣了，臉冷淡的不行，明明這麼冷淡，還站在門口不走。

也許是礙于房間還有其他人在，要不是有其他人在，程回想，他大概直接進來把門關了。

這麼大一個男人站在門口，其實很奇怪。

同事覺得那個男人跟程回是有點關系，所以才沒說話。

過了會，賀川說：“抱歉，我找程回有事。”

“我懂我懂，這樣吧，那你們倆慢慢聊，我出去會，你們好了再喊我。”

“不用。”賀川拿了一張房卡遞給，“這是對面房間的房卡，不好意思，需要你將就下。”

……

房門關上了，程回坐在落地窗邊的單人沙發上，姿勢慵懶，眼神也有幾分迷離，似乎在看他，又似乎不是。

房間里鋪了一層地毯，走在上面沒有發出聲音，可程回怎麼覺得，的心越來越沉，像是賀川直接踩在心臟上。

“哪里不舒服？”賀川走了過去，彎腰蹲在前，可以看到里面那件薄紗的襯，就跟沒穿一樣。

上冷的，尤其那雙手。

賀川握了握的手，“還有哪里不舒服？恩？”

“……”

程回沒聽到似的，很平靜，沒什麼反應。

賀川繼續說：“不是說失眠嗎，還不學乖，這麼冷的天穿這點布料？”

程回也沒躲著，他要看就給他看了，沒覺得自己哪里被占便宜。

“怎麼不說話？連句話都不舍得跟我說了？”

“我說什麼，你聽得進去嗎？”程回沒表，淡漠的很。

“你說我喜歡聽的，我就聽進去了。”

“你要我說什麼？恩？說我想找你舊復燃？我還喜歡你？還是，你別結婚了，別和其他人在一起了，和我復合？”

程回不耐煩別開臉，懶得再看他一眼。

賀川似乎是真的認真思考了一陣，說：“你真這樣想？”

程回愣了下，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程回換了個姿勢盤坐著，頭疼使得懶得，說：“你別想太多。”

“悔婚來不及了，已經定下來了，你要是想和我復合，也可以。”賀川一本正經，“不過別在別的男人面前穿這麼，我看了會不高興。”

程回自嘲笑了笑，說：“說這麼多，賀川，你想睡我？”

氣氛開始不對，賀川眼神變了，被說中了。

程回也就隨口一說，看他不回答，說：“沒有人滿足你，你想睡我？”

想睡不是什麼丟臉的事，賀川沉默就代表默認，他干脆把抱了起來，程回沒反抗，也沒力氣反抗了，在他看來，這會兒的程回乖的。

賀川把人放在了床上，他低頭溫的吻額頭，手指挑開了的外套，出姣好瘦弱的細腰。

那布料本經不住他稍微使勁就破了。

程回躺著，眼神彷徨，沒有阻止他的作。

沒有狀態，賀川這會睡，其實很難，真到這一刻，反而沒什麼靜，平靜的不行，沒有一點波瀾。

……

睡是真睡了，賀川沒有放過。

風平浪靜后，程回覺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翻個都不愿意。

賀川進了浴室沖了個澡出來，渾漉漉的，這才來將從被窩里抱出來，說：“還是要多吃點，太瘦了，是不是拿錢去養小白臉沒錢吃飯了，瘦這樣。”

程回閉著眼睛，懶得理會，很累，想睡覺，閉上眼睛后，意識清醒，還是睡不著。

不吭聲，賀川也不生氣，也許是饜足了心好，他又低頭吻了吻耳廓，“要不要洗澡？”

程回依舊沒說話。

賀川就說：“那洗吧，我幫你洗。”

臉不好看，他了臉：“別生氣了，我幫你收拾干凈，你躺著就行。”

程回咬了咬牙，罵他：“你不是人。”

賀川沒在意，幫洗完澡，用浴巾裹住，抱了出來放在床上，又拿了條巾給水珠，溫的不像話。

程回被拆過一樣，尤其那兒疼的不行，不過洗了澡，總歸是舒服了一點。

賀川吃完沒有走的意思，幫收拾好了，自己也躺了下來，關了房間的燈，摟了摟的腰，說：“睡吧。”

程回沒閉上眼睛，說：“我是和同事一起來的，你剛當著我同事的面留下來，對我影響不好，你現在睡也睡了，是不是該走了？”

賀川了手指，沒放開摟著的手：“陪你睡會，等你睡著了就走。”

“真不愧是你，睡了個的還會留下來哄睡覺？你別忘了，你有未婚妻，我也不是一個人，要是傳出去，你不關心你的名聲不要，我還要做人，我不想被人指著脊背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