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東宮時正是午時,楚音將此事告訴陸景灼,并觀察他的反應。
他倒是沒說什麼。
跟前世一樣。
若沒有后來的事,是本看不出他對陸景睿的重視的。
到底因何原因呢?
直覺從陸景灼里挖不出什麼,只能下回去試探下婆母了。
又過了三日,月事干凈了,陳嬤嬤早上來東宮教學五禽戲跟八段錦。
陳嬤嬤十分周到,帶來兩套短打。
楚音換上之后,陸珝,陸珍都笑嘻嘻圍著看,覺很是新鮮。
“這短打,那些學武功的人都會穿。”楚音給孩子們解釋。
“什麼武功呀?”陸珝聽不懂。
“……你等會問你爹爹。”
陳嬤嬤開始認真教了:“第一段,雙手托天理三焦,太子妃請注意奴的作。”
楚音認真跟著學。
兩孩子好奇,也在后頭抬手抬腳的。
“第二段,左右開弓似雕。”
教完八段錦又教五禽戲。
楚音是大家閨秀,平日里學得都是些文雅的事兒,從沒有接過這些,練了幾遍作都不到位,陳嬤嬤就說明日再學,不著急。
就算著急,也練不。
楚音癱在椅子上,汗如雨下。
休息了半個時辰,才有力氣去清洗。
連翹給肩:“您練得也太辛苦了,奴婢瞧著都心疼,明日歇會吧。”
有關小命的事兒,再累也得練。
就算不練,也要跟兩孩子玩躲貓貓。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連翹,還有句話我現在悟到了,”楚音用指尖撥弄著水面上的花瓣,“人也有可能‘死于四不勤’。”
連翹:“……”
洗浴能解乏,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第一次這般努力鍛煉的緣故,從浴桶出來后,不止,整個人也累得不行,就想睡一覺。
但此時已是午時,時間不太合適,頭發也未干,只能撐一撐。
兩孩子看到陸景灼,圍上去道:“爹爹,剛才娘練功呢……穿短打”。
他們覺得有趣,告訴父親。
看來陳嬤嬤來過了,陸景灼心想,不知練得如何。
不過這兩個功法非常簡單,應該難不倒。
“爹爹,什麼武功啊?”陸珝還記著這個問題。
武功……
難解釋。
陸景灼彎腰在地上撿起一塊石子,而后往院中石榴樹上一擊,被打中的石榴花立時掉了下來。
“啊,爹爹好厲害。”陸珝晃著手道,“爹爹再扔。”
陸珍卻道:“啊,我的石榴。”
娘說的,石榴花會變甜甜的石榴。
聽到孩子們的聲音,楚音走出來,正好見到陸景灼又打了一只蟬下來。
陸珝跑過去撿:“我也要學武功!”
楚音:“……”
他就是這麼解釋武功的嗎?
“等你長大了教你,好了,為父還有事忙。”陸景灼朝小豆跟七娘使了個眼。
那兩個人忙把小主子們抱走。
忍冬捧來水盆給他凈手。
楚音笑著道:“你原來還會暗這手功夫……是跟箭一道學的?”
“嗯。”陸景灼朝瞄一眼。
穿一件輕薄的綠小衫,頭發地披在肩頭,有幾滴水珠落下,打襟,可見里面杏的抹。
被那日晚上勾起的念忽然間又涌了出來。
大白天的,著實讓人心驚。
他垂眸手:“你功法學得如何?”
“別提了……”楚音一說這個就氣。
原本就不想別人教,想陸景灼教,不管是箭,騎馬還是別的……
“我都學不會,”拿水汪汪的眸子睇他,幽幽道,“誰讓你不教我。”
他作頓了頓,巾帕之下,手背青筋。
這個時候,能不能不要撒?
第010章
不,一定是故意。
不然為何穿這樣?又沒到晚上歇息的時候,那小衫是白日里該穿的嗎?還對他言語撥,分明是因為癸水走了,又急于想懷上。
可正午,他是不會行此一事的。
陸景灼將巾帕置于一旁,淡淡道:“我沒空教你。”
怎麼會沒空?
如今公爹子尚可,沒要他監國,他肯定有時間。
楚音覺得是他的子在作怪:“一日一個時辰總可以吧?中午那些講課的員都去吃飯了,來春暉閣不會很早,可以半個時辰,晚上……”
真的是在說騎馬箭?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陸景灼打斷:“你連五禽戲,八段錦都學不好,怎麼學別的?”
“學不學得好要看師父的本事,我相信殿下肯定能教會我。”
“……”
不擇手段,撒不夠,還用上吹捧了。
陸景灼轉走向八仙桌:“以后再說。”
看似模棱兩可,實則是婉拒,然而楚音認定陸景灼喜歡,只當是暫時不想談,跟上去道:“那就以后說,等七月吧,六月太熱,也不好騎馬,說不定會中暑,七月的話……”
是聽不明白嗎?居然自己計劃起來了。
陸景灼腳步突然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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