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澤沒理，湊過去在鎖骨給了一口。

那塊挨著，很。

他咬得也重，偏要出聲才放過。

“知道我是誰嗎？”他問。

“知道。”薑嬈點頭，眼睛很亮。

“段位很低。”他輕嗤譏諷，諷刺為了上位出賣，不擇手段。

“有用就行。”混不在意，對上他的眼，偏頭衝他笑。

祁澤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綻開一個帶霧的輕笑。

“進包廂。”

他說完，扔掉煙，推開薑嬈，邁開長就走。

薑嬈落在他後，暗罵他狗，臉上卻笑著，“哎”了一聲，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錦拿的套房，薑嬈看第一眼就覺得貴，不顯山水的低調，細節卻見真章。

祁澤仰躺在床頭，見薑嬈進來，沉聲指揮，“去洗幹淨。”

薑嬈沒在細節上堅持，幹脆利落去了浴室，不一會兒，走了出來，祁澤正在看書。

祁澤聽到靜，抬眼一看，呼吸一滯。

人剛出浴，僅裹一條浴巾，修長，發搭在頸後，如一條剛上岸的人魚。

祁澤放下書，招呼，“過來。”

薑嬈不矯，快走幾步，還沒到他邊，就被祁澤撈進懷裏。

深夜室，孤男寡，荷爾蒙撞。

祁澤吻的，薑嬈有些不住。

他不懂憐香惜玉，卻在指腹劃過腰側，惹得一陣栗的時候突然開口，“第一次？”

祁澤饒有興致，“遊欽看著也不虛，沒想到是個繡花枕頭。”

薑嬈心裏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

男人虛榮心滿足，也有了耐心，他調手段老道，薑嬈在他下化一灘春水。

薑嬈有傲骨，祁澤看出來了。

剛被他辱不哭，這會兒在他下卻哭了，淚垂在眼睫，要落不落。

“很疼？”

明明剛剛大膽勾引他的人，此刻卻在細細求饒，求他慢點，輕一些。

可他分明……還什麽都沒來得及做。

祁澤耐心有限，下了力，薑嬈一聲得，假的自己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在脖頸啃咬，力道不重，稱不上尊重，像在逗一個玩意兒。

躲著他的，臉正對著天花板，水晶燈華麗，亮得刺眼，包如伏在上的這個男人。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盯著白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不知道是被他咬得還是燈太刺眼。

發了倔，直愣愣地盯著水晶燈，不閃不避，眼裏淬了毒。

這筆賬，遲早討回來。

恰好在這時，刺耳尖銳的鈴聲響起。

薑嬈一愣，祁澤沒停，斥，“專心。”

不是不配合，隻是打電話這人像是發了倔，一個接一個，掛了又打，存心要攪了的事。

祁澤一聲低罵，從薑嬈上起來。

電話不是的，是祁澤的。

他拿起擱在一旁的手機，鈴聲卻停了，像是有意作對。

薑嬈拉過被子覷他，祁澤沒回撥，但麵沉得像是要滴出墨來。

薑嬈有眼力勁地沒吱聲。

祁澤拿著手機。

算不上糟心。

多有點掃興。

他看著眼前癱的人，衫半褪，眉梢眼角皆是風，被這通電話一打擾，興致全無，即使人如玉，他看著也像一灘死。

無趣。

他毫不留地起，整好冠，看也不看一眼，轉就走。

看著他起，慶幸比失多，心底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又看見的脖頸，白皙裏帶著瑩潤澤，如打磨好的上好珠玉。

“浪很假，我不喜歡。”

一句話，讓的心思無所遁形。

薑嬈不甘示弱地抬眼，“即使這樣，祁不也記住我了。”

“嗯。”祁澤沒否認，點頭，答得有些心不在焉，“是記得，那一群人中間，你最大。”

門關後，輕吐一口男人吃過的口水，抬手抹了抹邊的水漬，眼神鬱鬱地盯著他離開後的門，紅一掀，輕啐，“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