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著刷著,薑晚忽然意識到不對。
什麽“屋裏冷,不穿服就要冒”這種話,分明是故意調笑的。
屋裏開著地暖別提多暖和了,都能穿著睡,謝景珩他……
他就是故意的。
每次裝作綠茶小白花的樣子,看起來純,其實可壞了。
早餐一貫是薑晚喜歡的小湯包和豆漿之類的,因為在鄉下習慣了跟一起早起做飯吃飯,薑晚一直生活這麽規律。
吃完飯,謝景珩替拭角,然後挽著手問現在能去嗎?
“如果想等一會也行,晚晚可以上去補個妝換件服”,謝景珩覺得,孩子對見外人都重視,他家晚晚更不能例外。
其實晚晚寶貝今天這也很好看,唔,是不是有點素。
當然晚晚寶貝不化妝也漂亮,天生麗質的清冷矜貴氣息,謝景珩挽著手溫的不行:“不著急,今天不止我們呢,晚點剛好錯開時間。”
“不用了,我現在就很好”,薑晚隻給自己畫了個淡妝,淡到隻有一層底和散,一點口紅提升氣。
畢竟是回母校見老師,認為素淨點好,更能找到學生時代的覺,也能跟老師產生親近。
“都行,聽晚晚的”,說完謝景珩在薑晚手背吻了一下,然後給戴上那枚有點誇張的結婚鑽戒。
薑晚:“……”
不必如此。
謝景珩卻很高興,一路上絮絮叨叨說個不停:“晚晚,我去年回去的時候,他們還問我什麽時候能結婚呢,你看,我今年就把你帶回去了,你也是京華的學生。”
“我們戴上鑽戒,一看就是天生一對,老師和院長都會為我們高興祝福我們的。”
薑晚看了看手上的鑽戒,微微繁複的款式和一枚極大的鑽,襯得尤為大氣典雅。
跟謝景珩山茶花暗紋放在一起剛剛好。
這樣看來,其實也沒那麽誇張。
“嗯,我很喜歡”,薑晚仰起小臉,對上謝景珩輕輕微笑。
不是一個吝嗇於表達意的人,雖說很多時候不善於表達,但若是真的喜歡,怎麽可能忍得住。
車子很快行駛到學校,停至行政樓前麵的時候,已經有不人等待。
好多人啊,薑晚攥了攥手心。
謝景珩率先打開車門,而後在一眾領導的目中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一隻手輕輕放在車門上方防止不小心到。
校長和許多主任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彼此臉上看到八卦的神,難道跟著的還有別人?
能讓謝景珩親自 開車門的,多半是……
薑晚穿修長,外麵搭配雪絨大,並不是很高跟的鞋子輕輕落地,細白修長的手搭在男人寬大手心,一張清麗小臉赫然出現在眼前。
是……他太太嗎?
聽說了一點消息,但不敢肯定。
“校長好久不見啊”,謝景珩挽著薑晚的胳膊上前打招呼,往年淡漠的臉上出滿足笑意:“這是我太太薑晚。”
謝景珩換一隻手攬著人,以極其恩的姿態展現在眾人麵前,薑晚則報以笑意。
校長看了薑晚半天,覺得有那麽一丁點眼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哦,是嘛是嘛,謝太太看起來跟謝總真是郎才貌。”
沒打算摻太多,薑晚默默跟著謝景珩不說話,原想著回母校看看,但現在……
算了,想也是,阿珩捐了那麽多錢,校領導可不得上前來招待。
“什麽時候結的婚啊?”王主任腆著肚子上前,看起來和藹可親。
他是當年謝景珩的直係主任,也是最多帶領謝景珩的人,每回人回來都要問。
甚至之前還提過給他介紹對象,被謝景珩婉言拒絕。
“兩個月前吧”,謝景珩實話實說,但一刻也沒舍得跟薑晚分開。
果不其然,王主任看見謝景珩就跟看見自己半個兒子似的,熱心得很,繼續問到:“你們還沒辦婚禮吧?我不記得我去過。”
說到這個謝景珩明顯更開心了,眉都在跳舞,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薑晚:“是,年前結婚有點倉促,等年後再辦,到時候一定會請各位老師過來。”
“那就提前說一聲恭喜了。”
“是啊,是啊,恭喜恭喜。”
“……”
不人送上祝福,薑晚跟謝景珩一一謝。
“哎呦,來晚了來晚了”,一位老師因為某些事來的有點晚,剛過來要賠罪突然跟薑晚對上,戴著眼鏡瞪大訝然:“薑晚?你,你跟謝總……一起來的?”
薑晚:“……”導師一如既往的呆滯。
“張老師,說什麽呢,這位是謝總的太太”,校長略微不滿,人來晚就算了,怎麽還直呼人名諱,等下謝總生氣了怎麽辦?
五千萬的投資怎麽辦?
薑晚悻悻點頭:“導師好,我,我是阿珩的太太,陪他一起回來看看,老師最近好嗎?”
“好的,好的”,張老師有點不著頭腦,看看薑晚又瞧瞧謝景珩,半晌腦子才轉回來彎,期間校長都不知道給他使了多個眼。
“是晚晚老師嗎?真是多謝您在校期間對的教誨,今天還說要特地來看看您呢?”謝景珩是個人,打破尷尬氛圍迅速扯回話題。
張老師看了一眼謝景珩,似乎是對他還滿意,“嗯”了一聲:“我一切都好,隻是沒想到你們結婚了。”
確實突然的,校長一下意識到薑晚也是他們學校的,原先還以為是哪家門當戶對的名門小姐:“原來謝太太也是外麵學校的啊,我說怎麽方才看起來眼。”
“不如此,薑晚可很有天分呢,尤其是在研究香料方麵,獨一格”,張老師很喜歡薑晚,當年多次建議留校都被拒絕,為丟失這麽一顆好苗子難過了好久。
不人在一旁附和,確實聽說過張老師前幾年有個得意門生,真沒想到是薑晚。
王校長見謝景珩似乎很喜歡聽人誇薑晚,跟著拍馬屁:“那可真是天賜良緣啊,張老師的得意門生跟王老師的好學生在一起了,都是我們京華學子,你們也算是學長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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